“天魔功原來是這柄魔兵傳承的。”
顧承看着帝恨刀身鋸齒,眉頭一揚。
帝恨乃是神兵玄奇中的十大天魔兵之一,本是元祖天魔的精元魔珠,遇到絕世武者爆發強烈負面感情時,兩相結合後的邪異魔器。
帝恨顧名思義,對應的就是仇恨,此兵是紂王被迫自焚時誕生,其上三十個鋸齒,原本寄住着殷商三十位帝王。
但在顧承剛剛握住帝恨之際,第一道鋸齒一震,其內隱隱有道帝魂甦醒,凜冽魔氣玄黑如墨,從刀內蔓延出來。
“接受孤的傳承,世間萬靈,生殺予奪,隨心所欲,予取予求!”
霸道威嚴,肆意無忌的聲音傳來,飽含着無盡誘惑。
紂王魔魂!
“塵歸塵!土歸土!”
然而顧承不屑笑笑,輕描淡寫,信手一轉,其上的魔焰齊齊熄滅。
頓時間,帝恨除了外形顯得猙獰,就像變成了一柄普通的大刀。
“帝恨臣服?不可能!不可能!”
這一幕看得王忠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修煉紂王魔魂傳承的天魔功,與帝恨結合,雖然會突飛猛進,卻也落得個人由刀控的下場。
王忠在手持帝恨時,奉這柄魔兵爲主人,他無力改變,當然不希望效忠的主子也落得如此下場,所以纔想方設法收集最後三道帝王怨魂,在帝恨大成之際,徹底祭煉。
可現在,少年天子憑什麼令帝恨臣服?
很簡單,三皇至尊道與五爪金龍氣!
當模糊的帝皇虛影自靈臺升起,鎮壓古今,紂王魔魂頓時被鎮壓,而五爪金龍,國運之力一動,帝恨更是涌來順服渴求之意,希望吸納龍氣,補全自身的殘缺。
恩威並施,降服魔兵!
“這柄魔刀是重鑄的,刀內近三十位帝王怨魂重新聚集,除了紂王外,大都是元朝帝魂構成,遠未到巔峰狀態……”
顧承知道自己降服得如此輕鬆,也與帝恨本身的狀態有關。
如果是全盛時期的天魔兵,想要鎮壓非得巧施妙法不成,但誰叫它虛弱時撞上呢,自然毫不客氣,將天魔功傳承完整抽取出來。
大隋世界中,天魔功被天意跨界傳給楊勇,不過那似是而非,屬於簡略版本,顧承根本看不上眼,現在則不同。
高武世界的神魔級功法,相對於仙武大漢,都是大神通級別了,到了聖仙境都能運用,怎能不好好參悟一番?
待得昊日東昇,也先派出追殺大明援軍的三萬軍隊終於返回,又是一場清洗,王忠服下一半解藥後淪爲打手,以無上兇威整合大軍,北上草原。
一路之上,這門神魔級功法,可給顧承帶來了不少驚喜。
“照我看來,天魔功可以分成七種小規則,三種大規則,最終組合天魔法則。”
顧承高屋建瓴,並不需要直接修煉,而是結合仙武所學,予以剖解。
單從戰鬥表現來看,天魔功似乎是吞噬吞噬再吞噬,一旦廢了它的吞噬效果,就威力大降。
實則不然。
就像是北冥神功,單純把它當成一個吸收功力的武學,是買櫝還珠,天魔功同理。
天魔功追求的是一種生殺予奪,予取予求,找準核心,顧承劃分出三層。
入門的是天地間七種小規則,分別是陽之力、陰之力、聚之力、邪之力、魔之力、變之力、魂之力。
而想要登堂入室,則要修成三種大規則,陰陽道、魔極道、靈魂道。
七種小規則組合,合成三種大規則,三種大規修煉到極致,再度合一,纔是真正的天魔法則,對應天魔功大成。
這種剖析,是結合仙武大漢中,數種地煞七十二變小神通,經過秘法展現出天罡三十六變大神通的方式而來,對比此世的武者一招一招摸索,效率高下,一目瞭然。
“王忠憑藉帝恨,施展天魔功,戰力是到達極強的地步了,可對於這門神魔級功法的參悟還極爲粗淺,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不需修煉天魔內力,直接參悟七種小規則,就能將之玩弄於手掌!”
半月之後,顧承五指虛握,氣息升騰,隱隱形成一卷太極圖,黑白陰陽魚旋動間,依舊能吞噬泯滅萬物。
嘭!
太極圖崩散,持續時間不長,因爲除了陰陽之力很快掌握外,其他的規則並不是那麼容易參悟,但已經證明思路無誤。
“低武修煉自身,中武延伸領域,高武參悟規則,不入諸天,豈能一一見識這些絕學的風采?”
第一部神魔級功法,就有此效,顧承十分滿意。
更滿意的還是草原的局勢。
“陛下!也先長子遣使而來!”
“兩國交鋒,不斬來使,你們現在是兩國嗎?”
“臣明白了!”
簡短的一問一答後,哈爾固楚克有了信心,揮了揮手,使者被拖下,很快急促的慘叫聲響起。
這就是表明態度。
蒙古人再受華夏文明的薰陶,骨子裡還是弱肉強食,勝者爲王,派出使者在很多部族眼中,不是禮儀,而是心虛。
所以事實證明,那大王子真的遠不如也先,換成也先,保證是二話不說,率軍殺來。
現在當瓦剌大軍返回草原,直逼王帳,大王子反倒慫了,黃金家族氣勢頓時高漲。
如果不是瓦剌大軍在天魔功的肆虐下,也損失過半,極爲慘重,暫時無力發動大戰,許多部族首領都在觀望,此時草原恐怕已經分出勝負。
“陛下,咱家已經探明,無雙城此次在西域得了一件寶貝,經由商隊運回,天下會必來爭奪!”
哈爾固楚克退下後,王忠入內稟告,神色興奮。
顧承揚了揚眉:“何物?”
“火猴!”
王忠解釋道:“江湖傳聞,欲見泥菩薩,必先得火猴!泥菩薩乃天下第一神算,有洞悉天機的奇能,火猴自然就成爲爭奪的對象。西域本是天下會的地盤,現在無雙城虎口奪食,豈會幹休?此乃兩大勢力相鬥的天賜良機啊!”
顧承點頭:“確實是良機!”
王忠趁熱打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陛下可想親自見一見兩派相爭?”
顧承意味深長地笑笑:“看來你已安排明白了?”
王忠瞄了顧承腰間的帝恨一下,雙拳微握,眼瞼低垂,掩住陰狠:“是,安排得明明白白,只待陛下移駕北原和西域的交錯之地龍門關,那裡有間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