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第一天,就因爲買車之事,鬧得有些不愉快。
好在母親心疼老弟,知曉跑車比進工廠可要輕鬆多了,跟着附和幾句,讓父親無話可說。
私下裡,吳東詢問母親, 是不是在哥倆待在鵬城的時候,家裡有什麼事情發生?
雖然沒有說得很直白,但指向父親的意思十分清楚。
“你就不能想你父親一點好麼?”
母親卻是不高興了,沒好氣道:“有了之前的教訓,你父親哪裡還敢亂來?”
呵呵……
吳東不置可否,記憶深處父親亂來的次數不要太多。
每次,母親都被突發事故弄得相當狼狽,可事後卻不許哥倆說父親的不是。
既然母親這麼說了, 他也就借坡下驢,和母親有說有笑的商量等買車後,讓老弟帶着她出去兜風看看。
等和父母商量好了升學宴的事情,吳東特意去了一趟學校,邀請班主任以及各科目任課老師吃席。
可惜不巧,那天正好有另外一位考上了一本大學的同學舉辦升學宴,老師們只能表示遺憾了。
吳東到沒有失望情緒,真要說起來,復讀班裡的同學們,和老師關係好的沒幾個。
倒不是起了什麼矛盾衝突,而是在復讀的過程中, 老師們特別是班主任, 對學生們的催逼太過厲害, 心中自然升起濃郁反感罷了。
親戚那邊,自然有父母親自邀請參加。
吳東則趁此機會,跑了一些地方,結果叫他大爲驚喜。
怎麼也沒想到,在九宮山的道觀裡, 竟然遇到了煉有純正道家氣功的道士。
他是打着聯絡考上同一所大學同學的名義, 趁機在家鄉附近到處跑一跑看一看的。
畢竟,他穿越重生過來之前,原身絕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學校以及學習上,對於外界的大部分情況都沒多少了解。
更別說,像是不怎麼顯露手段和本事的武者了,那更是聽都沒有聽聞。
倒是聽已經去世的姥姥講古時,偶爾說過大修水利的時候,姥姥家那邊來過幾個有真本事的武者,只是後來離開就不清楚他們的具體情況了。
吳東的記憶中,因爲家庭財政緊張的緣故,一直都把心思放在賺錢上,哪裡有功夫理會周圍的環境?
雖然知曉九宮山乃是道家重地,卻也沒想到真的能遇到有武藝在身的道士。
他立即上前搭話,直接露出了想要學武的心思。
道家的氣功,不僅是養生方面的好手段,在實戰方面也是頗爲不俗的。
之前出現的氣功熱,真的以爲全都是騙子鬧出來的麼?
若是沒有真本事,想要矇騙那些頂級權貴,簡直就是拿自己的小命在開玩笑。
只是, 某些心術不正的傢伙, 將氣功的威能無限放大,最後牛皮吹破了無法收場而已。
氣功卻是真實存在的,乃是道門比較重要的傳承之一。
吳東何等武學境界,一眼看出九宮山道士的氣功,乃是練氣手段的衍生品,或者說乞丐版的練氣術。
那道士年紀不小,也看不出吳東的具體情況。
對於吳東透露的心思,臉上露出了和善笑容。
兩人經過和諧友好,認真熱情的交流之後,最終達成了一致:吳東以三萬塊錢爲代價,從道士這裡買到他所煉氣功的修行之法。
事後,吳東詢問道士,爲何會做出決定?
道士無奈道:“後繼無人,想要找個願意修煉氣功的都沒有,還不如交換有用資源!”
“不僅只是如此吧?”
吳東笑吟吟道:“應該還有其他原因!”
“生活艱難啊!”
道士一臉鬱悶,無奈道:“出家人也是要恰飯的!”
吳東瞭然,此時的國家正處於經濟大爆發的關鍵時刻。
事實上,家鄉縣城以及周圍的經濟,眼下都還只是非常一般,得等到五六年後纔會進入發展快車道。
那時候,人們有錢有閒了,纔會對九宮山的道觀和道士們感興趣,願意免費贈送香火錢。
眼下,不僅尋常家庭的日子不算富裕,出家人也沒多少香火錢可得,又不是那些大名鼎鼎的寺廟和道觀。
其實,吳東根本就用不着理會這些,只要得到了想要的氣功修煉之法就好。
之後三天,他就在九宮山道士的悉心指點下,順利學會了如何修煉其傳授的氣功。
這位年紀不小的道士還算厚道,並沒有弄虛作假,玩什麼偷樑換柱的鬼把戲。
吳東只是適時顯露一點點修煉方面的天賦,就把九宮山道士驚得不輕,卻也只是驚訝了一下子罷了。
就算吳東是萬中無一的修行天才又如何?
其傳授的氣功首重養生,之後纔是擁有一定的實戰能力。
就算吳東煉出花來也就那樣,沒什麼值得好驚訝的,九宮山道士還樂得如此,吳東能夠更快學習上手,他也能省下不少功夫。
再得到了九宮山道士的認可,認爲吳東已經熟悉了氣功修煉之法,之後完全可以獨自修煉之後,吳東便主動告辭離開了九宮山地域。
開玩笑,若非想着做戲做全套,他哪裡會如此費勁心思?
從九宮山道士那買到的氣功修煉之法,經過他的親手改造,此時已經變成了相當犀利的一門鍛鍊之法。
外頭的表象差不多,修煉時的動作和氣息變化,都和原版如出一轍。
可實際上,內裡已經完全是另外一幅景象。
只要他願意,隨時都能變成一門修煉勁力的頂級功法。
就算只是最基礎的動作,若是配合他的其他手段,在鍛鍊身軀方面的效果,絕對超乎想象的強悍。
到了此時,他本身的武藝可以稍稍亮一亮相了。
就算有人懷疑,也可以直接推到九宮山道士這裡。
若有人指出吳東修煉的氣功,和九宮山道士效果完全不同,也可以推到理解不同,鍛鍊的方向也不同之上。
原本以爲最爲麻煩的事兒,沒想到竟然就如此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吳東心情大好,接到了父母的連番催促,他也懶得繼續在外頭溜達,直接返回家裡參加升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