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武神
韓柳這句話一出,現場登時安靜下來,誰也不曾想到,面對命泉武修,胎息之人會是這種反應。
“然後呢?那小師弟說了那話後,發生了什麼?”
“接下來,柳山肯定會出手,憐荷師姐一定會攔着,但是柳山霸道,不懲戒小師弟絕不會罷手,而觀小師弟的姿態,低頭絕無可能,所以兩人之間,必有一戰!”
“就是不知小師弟是如何在柳山手下逃得性命的。”
“敢對柳山說這種話,小師弟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韓柳才說了這麼一點,就已經勾起了採蓮同盟這些鶯鶯燕燕的美女們的興趣,一個個急不可耐的問起來。
“膽子大?你若是真的見過小師弟,就會知道,這麼罵柳山,實在是一件稀鬆平常之事,半點不值得驚奇。”
韓柳掃視一眼衆人,微笑着說道。
“哼,胡吹大氣,一個胎息小子,怎麼可能對柳師兄不敬!”
那對柳山愛慕的長髮及腰女子冷哼一聲,一臉不信的神情。
“快些說,到底怎麼了。”
就連司徒月如也開始催促了起來,她已經完全被他看不起的小師弟的故事吸引了。
“哎呀,韓師姐,你一點講故事的天分都沒有,讓我來說!”
一顆小腦袋忽然冒了出來,青葉從韓柳後面鑽到最前,脆生生的開了口。
韓柳在敘述的時候,青葉原本是興致勃勃的聽着,可韓柳說得太差啦,沒渲染沒鋪墊沒懸念,半點沒表現出小師弟的機智勇敢神勇無敵,把她急的是一陣上躥下跳抓耳撓腮的,再也按捺不住,挺身而出,取而代之。
“好,你來說。”
司徒月如熟知青葉性子,知道如果不讓她來說,她會被活活憋死,於是點頭同意。
“師姐,小師弟那麼說柳山,柳山肯定不會同意啦,當場就讓小師弟跪下,哎呀,柳山好那表情好凶,都嚇到我了,不過小師弟好生猛,直接對柳山出手···”
當下,青葉一字一句,將廢墟之外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司徒月如。
她平素愛誇耀,但這次,卻是一點沒添油加醋,小師弟的所作所爲,根本無需誇大任何一點,就足以駭人聽聞了。
青葉口才極好,嗓音也清脆如同黃鸝,這一番話說將出來,那真是一個蕩氣迴腸豪情萬丈,一個放蕩不羈、嬉笑怒罵,但又機智百出、戰力無匹的絕世奇才躍然話中。
“你們聽到了嗎?青葉居然說小師弟把柳山打得吐血,真真笑死我了,你當柳山是阿貓阿狗啊,這麼不堪一擊,別說小師弟了,就算是司徒師姐親自出手,和柳山對上,勝負也在兩兩之數!”
“青葉又在吹牛了,怎麼可能有這種人,才胎息境就廢掉一個命泉境高手,還是在柳山眼皮子底下。”
“就是,照青葉這麼說,柳山和神劍同盟簡直不堪一擊,內門巨頭,怎麼可能這麼弱。”
青葉說完之後,採蓮美女們皆是嘰嘰喳喳起來,各種不同的天籟之音響起,如同百鳥齊鳴。
沒人相信青葉,都認爲青葉在誇大其辭。
“青葉小妹妹呀,莫非你又轉換目標,要拋棄周九尺,改投你口中小師弟的懷抱了?要不怎麼會如此美化他、歪曲事實?”
長髮及腰女子抿嘴笑了起來,這話一出,登時就是惹出一陣鬨然大笑來。
“你們、你們,我明明說的真的,半句都沒誇張,竟然不相信我,哼,不理你們啦!”
青葉氣的是直跺腳,嘴巴撅得能拴一頭小毛驢了。
“都閉嘴,看來這個叫蕭讓的,真不簡單···”
司徒月如忽然開了口。
“啊,司徒師姐,我就知道你明察秋毫洞若觀火,生了一雙火眼金睛,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青葉大喜,跳將起來,一把抱住司徒月如手臂。
“···能讓小青葉如此誇耀,甚至不息顛倒黑白、歪曲事實,也要爲其造勢,此人,委實不簡單。”
司徒月如笑着瞥了青葉一眼,淡淡吐出下面的話,青葉立即大哼一聲,將司徒月如的手臂丟到一旁。
“青葉,不必多言,等見了小師弟,一切自見分曉。”
韓柳不知何時出現在青葉身旁,拍着她的香肩,輕聲寬慰。
“韓師姐~”
青葉一把抱住韓柳,聲音都哽咽了,她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採蓮同盟這些人並非是站在原地幹聽着,而是邊走邊說,等青葉說完蕭讓的事情,她們已經到了一個入口了。
“按青葉所說,外面只有兩個命泉二重之人,那麼我和沈淺淺、李念魚,我們三人外出就足夠了,剩下之人,在廢墟等安心等待,狩獵魔獸的話,不要獨自出行,至少三人一組。我不在之時,如遇突發狀況,以韓柳爲尊。”
站在入口處,司徒月如下達了命令。
司徒月如口中的沈淺淺、李念魚,皆是命泉二重修爲,算上她自己,她們出動的陣容是三尊命泉二重高手,足以應付任何情況了,而且她們不爲戰鬥,只爲尋找憐荷。
“師姐,莫要掛念我們,你放心的去吧,走好。”
青葉揮舞着小手,衝司徒月如大聲作別。
“我會放心的走好的···這話聽着怎麼如此彆扭,該死的小青葉,肯定是故意的!”
司徒月如本來還暗暗讚歎小青葉有良心,但是念叨着突然就發現不對勁,一張臉登時就黑了。
回過頭去,只見沈淺淺、李念魚兩人正捂着嘴,輕笑不已。
“笑什麼笑!”
司徒月如柳眉倒豎,沒好氣的一聲輕喝,副盟主的霸氣顯露無疑,擡腳就鑽進入口。
沈淺淺、李念魚猶自笑個不停,兩人四條修長的大美腿划動,緊緊跟上。
“哎呦!”
一聲痛呼突然傳來,走在後面的沈淺淺、李念魚突然就看到一條人影跌跌撞撞的又倒退了回來,踉蹌兩步,直接仰面載倒在地,不是司徒月如又是誰?
和司徒月如一塊倒下的,還有一道身影,那身影正坐在司徒月如身上!
一個男子!
“哎呦臥槽,這是怎麼個情況,憐荷師姐,這入口怎麼還有石頭?這石頭可真硬,疼死我了!把我鐵頭都撞成這樣,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茅坑裡又臭又硬的石頭?”
坐在司徒月如身上的男子雙手捂着腦袋,痛苦的大叫起來,只是那嘴中吐出的話語,卻是讓人心悸不已。
“撞了司徒師姐不說,竟然還說司徒師姐的腦袋是茅坑裡又臭又硬的石頭,不管這人是誰,他死定了。”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他竟然騎在···咳,竟然不小心倒在司徒師姐身上,司徒師姐冰清玉潔,就是手都沒被人牽過,他會死得很慘,但願他不是小青葉口中的小師弟。”
蕭讓和司徒月如撞個滿懷不說,還倒在司徒月如身上,嘴裡還說着驚天地泣鬼神的胡話。
這極爲震撼的一幕,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到處都是倒吸冷氣的嘶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