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學院的藏書館,和巨闕宗的藏書閣有很大的不同,不再是什麼靠實力劃分出一二三層,而是隻有一層,進入完全沒有門檻。
藏書館共有四個大門,東、西、南、北分別設一門,每個門前,都有看守人員,防止有人將藏書館內的藏書抄錄或者偷偷帶出。
蕭讓是從東門進入的,和他想象的一樣,這些看守人員只是告誡了他一些基本注意事項,便放了他進入。
藏書館很大,武道、煉器、煉藥三類書籍分門別類的,在書架上擺放的整整齊齊。
“煉藥區和煉器區的人比較多,武道區卻基本沒人。”
蕭讓大體一看,發現藏書館內,不少人翻閱煉器煉藥書籍,但武道方面幾乎無人問津。
其實想想也釋然,武道,可不像煉藥煉器一樣,需要掌握豐富的理論基礎,武道一途,唯有一個字,練!
不管天資如何,只有不分日夜的苦練,才能將一套武技運用的成熟。
蕭讓沒多留戀,直接去煉藥區,翻閱起煉藥方面的書籍,他首先抽的一本書是《煉藥基礎知識手冊》。
“煉藥一途,可大體分爲煉藥學徒、煉藥匠師、煉藥大師、煉藥宗師四個等級···”
蕭讓並不是想多瞭解煉藥,在對煉藥方面有了大體的瞭解之後,便將這本書放了回去。
“看看有沒有關於回魂丹方面的東西。”
蕭讓又開始尋找起回魂丹相關書籍,片刻之後,還真被他找到一本《天武大陸天級丹藥彙總》。
“回魂丹,中品天級丹藥,可滋補神魂,非煉藥大師不可取···”
蕭讓仔仔細細的將關於回魂丹的一切消息都看了一遍,最終確定,回魂丹的確可以讓青子衿起死回生。
他又不死心的將煉藥區的藏書翻了個底朝天,卻是再也沒看到其他救治青子衿的方法。
“看來非回魂丹不可了,只是這七分火麟果和釋道種子不太好弄啊,七分火麟果倒還好說,天衍學院的藥庫就有,只是這釋道種子···看來我也只有仿效涼姑,去一些不可知之地看看了。”
合上書,蕭讓站在那,靜靜的思考起來,他進入天衍學院,本沒打算呆多久,一旦找到青子衿的救治之法就會遠去,但現在,他卻發現學院竟然有七分火麟果,這讓他心動了起來。
“《天衍院史》上說,七分火麟果乃第一任院長路過天山時偶得,乃是一株幼苗,每四年結果一次,一次七枚,爲了提高學院學生的熱情,再加上學院大比也是四年一次,所以每次都會拿出三枚七分火麟果作爲獎勵,分別獎勵給三大分院的冠軍。”
“而今年,恰恰就是學院大比的一年,而大比時間是···三個月後!”
蕭讓的眸子中,閃出了光華,這將是一次絕好的機會!
“這次大比,煉器、煉藥、武道三分院分別做比,我雖然被小花傳授陣法,但畢竟不通煉器,三個月時間在煉器上有所建樹太難;而煉藥,我完全是個門外漢,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武道,在武道上取得冠軍!”
“三個月,我時間很緊!”
蕭讓感覺到了壓力,這四年一次的學院大比,可不僅僅是針對新生的,而是全院所有學員,一個新生第十都具有命泉二重修爲,就更別提那些老生了,實力肯定更強。
而他,雖然可以越級挑戰,但境界太低,才命泉一重。
“蕭讓,你來得正好!”
剛剛回到精舍,少了一手一足的凌小言就一臉喜色的迎了上來。
蕭讓心中暗道聲慚愧,他之前爲了讓凌小言答應自己,承諾自己會給她介紹一位陣法大師,但小花真出現了,他卻連這事情提都沒提,完全沒想起來。
“你這樣子就很好啊。”
蕭讓看着凌小言腋下塞着的那柺杖,不由說道。
凌小言臉上的神色立即就暗淡下去,一把將那柺杖丟掉,撅嘴道,“好什麼好,真是討厭死了。”
“你認爲不好,最大的原因不是這柺杖妨礙了你的生活,事實上它帶給你方便,你是怕別人笑話!你只要自己活得好好的,又何必管他人?他們就算笑死,你也不會掉半根毫毛,相反,就算你走到哪都被人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你也不會漂亮一分···做自己就好。”
畢竟是舍友了,雖然是臨時的,蕭讓還是忍不住開導了兩句,不過他也沒多說,這種事情說多了也沒用,要等凌小言自己看開才行。
凌小言看了蕭讓一會,看起來平靜一些,開口道,“蕭讓,帶我去煉器堂行嗎?”
“你要學會自己‘走路’啊!”
蕭讓意味深長的看着凌小言,不是他殘酷,如果他不拒絕,凌小言總會產生依賴他的想法,那就永遠無法放開。
“不是的,蕭讓,我不是讓你揹我,是讓你幫我煉器。理論方面,我自己私下裡研習的有些火候了,我所缺乏的,只是實戰,我要去煉器堂親自動手煉製,只是我現在剛剛開始,連控火都做不好,我、我需要一個助手。”
凌小言說道,俏臉微微有些泛紅,顯然做出自己“走路”的決定,對她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好!”
這下蕭讓很是爽快的答應了。
“看啊,那個女學員,少了一條腿。”
“這麼漂亮的女孩,可惜了,嘖嘖。”
一路上,還是有很多人在指指點點,凌小言在聽到這些的時候,一張臉漲得通紅,用力的滑動着腋下的柺杖,想要快速的逃離這些人,但卻一個不小心腳下一絆,身體猛得就往前傾倒。
蕭讓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她,嘆口氣,“凌小言,我就問你,這學院到處都是人,你走再快,有用麼?”
不待凌小言說什麼,他隨便走到一煉藥學員身前,“兄臺,罵我!”
“什麼?”
那學員一愣。
“罵我,狠狠得罵我,不過記得只能罵我一個人,言語中不能辱及我的家人朋友。”
蕭讓很認真的說道。
“你有病?”
那學員更愣了。
蕭讓這下連話都不說,伸手就去脫那學員的衣服,那學員終於變色,一把推開蕭讓,破口大罵,“你腦子被狗舔了還是吃屎了,我草···”
“你看,被人罵,其實根本沒什麼感覺,就當沒聽到好了,反正我又不疼不癢的,受累的反而是他。”
蕭讓拍拍手,大搖大擺走到凌小言身旁,還對着那對他破口大罵的煉藥學員擺擺手,露出一口大白牙,那煉藥學員罵的更加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