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站在火獅頭上,這麼一頓狂風驟雨的老拳猛砸,最後竟然是生生將火獅給錘趴下了。
火獅七竅都流出血來,雙目無神,口中發出陣陣悲鳴之聲,從空中啪的墜落下來。
“到底誰纔是魔獸啊。”
這生猛的一幕,可是大大的刺激着衆人的神經。
由不得他們不吃驚,魔獸和人類比,身體上的優勢是天生的,可蕭讓竟然是不使用任何神通,生猛無比的和火獅硬碰硬,靠着拳頭將火獅給打趴下了!
“混賬,你竟然敢將狗大爺的大將打傷,來人啊!殺了他!”
牛妖氣壞了,大手向着蕭讓一指。
嗖!
嗖!
牛妖話音才落,蕭讓便率先出手,揚手灑出一片金色光芒,四十九張天書書頁在同一時刻灑滿整個大殿,耀眼的金光照射的很多人都睜不開眼睛。
吼!
吼!
噗!
噗!
眼盲之時,衆人就聽得一陣利刃入肉之聲和痛苦的咆哮聲,繼而是咚咚的倒地聲。
“混賬!”
然後,就是一聲憤怒至極的咆哮。
是牛妖出手了,他一拳轟過去,一個漆黑的拳影直接印在蕭讓胸口,將蕭讓打得當場吐血,橫飛三丈,肋骨都塌陷了進去。
衆人放眼看去,只見大殿內竟然是躺了一地魔獸屍體,一眼掃去,竟然多達二十多頭!
衆人眼睛瞪得老大,就好像見鬼一樣,就剛剛那一息的時間,蕭讓竟然是斬殺掉了二十多頭魔獸!
牛妖懸浮在空中,看了一眼地上躺倒的二十多具屍體,氣的是直咬牙,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蕭讓,“人族,你,該死!”
“哈哈,就算我死,也夠本了!”
蕭讓站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哈哈大笑起來。
“你該死,但是我敬重你,我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讓你和我一戰,贏了,我放你走,敗了,死在我手上。”
牛妖說道。
骨氣在哪裡都是值得敬佩的,牛妖在說那些話的時候,眼中還閃着不知名的神采,蕭讓瞬間殺掉他那麼多人,他恨不得殺了蕭讓,但是蕭讓寧死不屈,和那些下跪高呼萬歲的軟骨頭形成鮮明對比,卻是讓牛妖敬佩。
“狗大爺,你是釋道境,而我才只是浮生二重,你讓我和你一戰,這太欺負人,得改規矩。”
蕭讓冷靜說道。
“如何改?”
牛妖問道。
“改爲一招,如果我能接得下你一招,你就要放我走,反之,不用你動手,我自裁在你面前。”
蕭讓沉聲說道。
牛妖沒言語,就那麼靜靜的看着蕭讓。
“怎麼,堂堂妖王,連一招擊斃我的把握都沒有嗎?”
蕭讓和牛妖對視,大聲喝問。
“好,我敬重你是條漢子,就給你這個機會,如果你接的下我一招,我就放你走。”
牛妖開口說道。
“哈哈,好,牛妖,爽快!”
蕭讓哈哈大笑了起來。
浮生二重,和釋道境相差很大,但是蕭讓有信心可以接下一招不死,黑蓮業火這最強底牌他還沒用,擎天柱分身還未出,極樂弓他也還沒有解封!
所有手段都用出來,絕對可以接的下一招!
“哼,這蕭讓是腦袋被門擠了吧,竟然想在釋道境高手下活命?”
“就是,失心瘋了?”
蕭讓此話一出,立即將大殿內的衆人給震驚到了,浮生境想在釋道境手下活命,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人類,你叫什麼名字?”
牛妖沉聲問道。
“蕭讓。”
蕭讓說道。
“好名字,和我的‘狗蛋’一樣,威風、霸氣!”
牛妖立即讚歎道。
蕭讓臉當時就黑了,不要拿我的名字和你的相提並論好不好!
“蕭讓,我要出手了。”
牛妖提起了手掌。
“就是現在!”
蕭讓眼睛一收縮,他要在牛妖出手之前搶先出手,打出黑蓮業火。
“狗蛋,你玩的太久了,該辦正事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卻是從大殿深處傳來。
緊接着,一個全身裹在黑衣中的人緩緩走了出來,此人臉上戴着一塊簡陋至極的面具,聲音也刻意的沙啞,讓人無法判斷他的身份。
“刀,這人殺我那麼多人,我必須殺了他。”
狗蛋指着蕭讓說道。
“你趕緊修煉吧,等突破釋道三重之後,牛頭就可化爲人頭,這樣思維也能清晰一些,雖說祭祀只要五個人就行,但誰能保證一次就能成功的?萬一失敗了,就需要更多的人命,你想殺人玩,等祭祀結束之後吧。”
那被稱作“刀”的黑衣人聲音沙啞的說道。
“刀,你說得對,那就等祭祀結束了再玩。”
牛妖放下了手掌。
“將他們全部關入水牢,等晚上祭祀之時,再拉出來做祭品!”
牛妖又揮揮手。
立即有一些魔獸上來,將蕭讓一行人押走。
“喂,那個黑衣人,你明明是人,爲何要幫助魔獸殺人?”
蕭讓被一隻大爪子抓住,仍舊不忘向那黑衣人大吼起來。
“你叫蕭讓是吧?看在你是條漢子而且快要死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因爲,因爲我樂意。”
黑衣人哈哈一笑,身體隱入了黑暗之中。
蕭讓一行人被帶到了水牢之中。
所有人都被死狗一樣,丟進了臭水裡面。
即使是在這種危急時刻,水牢裡的衆人也分作了兩派,一派是除蕭讓之外的所有人,一派是蕭讓自己。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主要有兩個原因。
一來,燉城的這些家族子弟,平時鬥歸鬥,但都互相認識,知根知底,而蕭讓卻是突然之間出現的,無人瞭解他;二來,蕭讓剛剛突然發難,瞬間殺掉二十多隻魔獸,這種逆天的戰力,深深的震撼了衆人。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大殿之中,所有人都向牛妖下跪,唯有蕭讓保持膝蓋不彎脊樑不折,這讓這些人覺得蕭讓和自己不是一路人。
“還有一個時辰天便黑了,一旦天黑,我們便要被當做祭品,我們就只有兩個時辰可活了嗎?”
腥臭無比的水中,有人絕望的叫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