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莫離的一戰終究還是沒有打盡興，白天行有些遺憾，不過對方畢竟是萬仙之祖，自己本身的實力還是不如他。
“都住手！”
兩人分開了混戰一團的金仙，繼續互相對峙。
白天行當仁不讓的站在最前面，經過這一次的戰鬥，他算是徹底的被推向前臺。
其他金仙也覺得服氣，要不是白天行站出來頂住了壓力，大家的利益早就被奪走了。
萬仙之祖莫離摸摸自己的肋骨，還覺得隱隱作痛：“這傢伙下手也太狠了，明明已經沒有戰鬥的必要了，還這麼拼命？”
他很難理解白天行的瘋狂，只能搖搖頭：“洞玄！我能代表仙之秘境和你談判，你們代表他們嗎？”
莫離指着白天行身後，挑撥的意味十足。
比起早就形成組織的仙之秘境，圍繞佛碑的衆金仙可不是一團散沙？
不過他的打算是落空了，萬象金仙早早的反應過來，搶先道：“洞玄道友可以代表我們，他要是沒有資格，誰還有資格？”
他一邊說着一邊回頭反問自己人，果然一些苗頭瞬間被壓下。
金仙們本身都是人精，能夠出億萬兆生靈中脫穎而出，哪裡有傻子？
尤其是一些後期才加入的金仙，更是默默的不說話，這個時候更是悶聲發大財。
白天行一直沒有出聲，這種事他自己說話沒有用，反而容易被人誤會，還好萬象金仙反應夠快，沒有被莫離得逞。
不過之前的沉默此時已經無需繼續了，面對莫離他應該盛氣凌人。
想到這，他擡起下巴，故意擺出一副凌人的態度：“仙之秘境是什麼地方？裡面都是你這樣的？”
白天行挑起眉毛，一副意外和看輕的表情。
莫離本來做好了被譏諷的準備，但是等真的發生了，他還是有些生氣。
想想也知道，他一開始崛起就攜帶着逆天機緣，一路上是各種打破常規，更是直接成爲金仙，一躍成爲諸天最強的存在之一。
這樣的人物，順風順水慣了，哪怕心態經過歲月洗禮變得十分強大，但是跟其他人比還是有些微的差異。
可惜說這話的是白天行，對方可是面對面將他擊敗的，讓他想要發火也沒有那個臉。
於是憋屈了一會，他趕緊轉移話題：“仙之秘境你不用管，我就問你準備怎麼處置佛碑？”
白天行只是故意刺他一下，算是迴應之前的挑撥離間，再聽莫離的話，敏感的嗅到了別樣的意味。
“處置佛碑？莫非這裡面還有什麼講究不成嗎？”
莫離的眼神變化了一下，他很想隱瞞這個消息，可惜想想也不可能。
只要跟其他持有至高痕跡的勢力接觸，這個消息並不是多麼隱秘，很多人都知道。
既然隱瞞無用，還不如一開始就坦誠，至少以後也不會造成誤會。
想到這，莫離眼神閃爍了半天，最後還是老實的說：“確實是這樣，至高痕跡傳言是至高存在的具現化或者是遺留物，雖然通過它們可以靠近那些存在，但是長時間大批量的接觸，很有可能引來那些存在的注意。”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有些無奈和蕭索：“或許那些存在沒有惡意，但是這種注視對我們來說就是災難，不是每一個金仙都能抗的住的。”
想起自己經歷過的注視，哪怕回想一下莫離也覺得恐怖。
具體都細節，他不願意過多的提及，那簡直就是噩夢。
不過白天行對這些很感興趣，見他閉嘴不談，追問道：“至高的注視，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莫離有些不想開口，他又威脅道：“既然選擇談判，我希望你們能夠坦誠，這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
這話不假，雖然這些細節可能坑到白天行一次，但是一旦沒有一棍子將他打死，以後有的是禍患。
莫離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坦白相告：“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你應該能夠感覺到佛都存在，實際上他也能感覺到你的存在，一旦長時間的接觸，並且深入接觸之後，就有可能引發那位的注視，到時候大量的佛之力匯聚，你覺得自己能扛得住嗎？佛碑也是一樣，接觸的人多了，一樣會引起注意。”
白天行一聽就皺起了眉頭，怎麼聽起來這麼像是針對，還有那些至高的存在到底在哪裡，爲什麼不現身？
他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來，莫離他們研究接觸了這麼久，肯定有很多成果。
果然，莫離還真的知道許多，雖然他自己也不確定真假。
“你要問我至高存在是怎麼回事，我也說不準，但是大家大概有這麼幾種猜測，”莫離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股腦的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有人認爲至高存在是故意打壓我們，爲的是不讓我們打破他們的地位，不過我覺得不可能，那種存在真的要針對我們，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手段。
我的看法和主流看法一樣，至高存在之所以不出現，可能是因爲本質跟我們之間的區別，就像是他們的注視我們也受不了一樣，他們一旦在我們面前現身，真的是好事嗎？”
莫離的反問讓人思考，至高存在和金仙已經是兩種生命形態了，就像是金仙和普通人一樣。
如果金仙不刻意收斂，普通人怕是都會被金仙的氣勢壓死。
同樣的道理，金仙站在至高存在的面前，或許就是一樣的下場。
聽完這些，白天行卻有了自己的想法：“很有可能這些痕跡就是他們故意留下來的，連我們金仙都能夠做到近乎全知，沒道理他們感覺不到，所謂的注視很可能只是他們本能的反應，應該不是有意的。”
莫離渾身一震，這個可能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過，他一直都以爲至高存在能夠完美控制自身，或許注視只是一場篩選，根本沒有想到只是本能反應。
也難怪，如果這樣來算，金仙就太脆弱，脆弱到連至高存在的本能反應都扛不住。
這樣的現實讓金仙的感情真的很難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