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
吳波急急忙忙的走進飛舟內部,生怕到手的機會又飛了。
看到吳波消失在甲板上,周檸才收回視線,無奈的看着白天行說:“師父,你這麼戲弄他,可別給弄出來心裡陰影。”
周檸很無奈,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員大將,被玩殘了就虧大了。
看到她臉上皺巴巴的可憐模樣,白天行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腦袋,無所謂的說:“沒事!我看小吳的承受能力挺強,不會這麼容易垮的。”
周檸撇撇嘴,沒有反抗這‘邪惡’的大手,也沒有再說什麼。
片刻的功夫,飛舟突然一陣抖動,然後就看到一抹藍色的光從四周升起。
“啓動了!”
不少人歡呼起來,剛剛的小插曲已經不重要了。
飛舟升起了護罩,說明整個系統已經開始運轉。
從這一方面來講,基本上已經可以宣告成功了。
“飛出去試試!”
周檸反應很快,眨眼間就飛到了飛舟上。
護罩開閉,正好能夠讓一個人通過,顯得極其靈敏。
吳波的興奮一點都不比別人,坐在駕駛艙內激動的滿臉潮紅。
“得令!”
飛舟轟動一下竄了起來,顯示着駕駛者極其不熟練的技術。
然後,打開了煉器室的穹頂,飛舟轟的一聲就飛了出去。
速度很快,飛行也很平穩,吳波興奮的駕駛着飛舟一通亂飛,好懸沒有飛出地火宮的範圍。
好在他心裡還有一點數,知道明天才是正式的完工儀式,所以強忍着興奮重新將飛舟開了回去。
“怎麼樣?感覺怎麼樣?”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竟然真的成了?”
……
所有的煉器師都激動的大喊大叫,有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成功來之不易,直到這一刻才讓人確定自己的努力。
許多人甚至懷疑根本不可能成功,但是現在也安穩了。
總之,一盤散沙的地火宮,逐漸生成了一股向心力,可以說真正的成型了。
之前只是因爲各種外力聚集在一起的烏合之衆,從今天開始成爲了一個整體。
問的人太多了,吳波一個個的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不過他一點都不覺得累,反倒是興致勃勃樂在其中。
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幾乎相同的問題,終於等所有人都稍微冷靜了一點,吳波才從人羣中擠出來。
他臉上依舊帶着興奮對潮紅,似乎沒有完全從剛剛的體驗中回過神。
一見到白天行和周檸,他就叫嚷了起來:“我要了,這艘戰爭飛舟我要了,錢我出,師妹你說個價。”
其實吳波已經有了一艘老式的飛舟,不過顯然這一艘的意義非凡,讓他想要搬回家。
可是這一次周檸不能答應了,這第一艘飛舟對於地火宮來說也是意義非凡。
所以她很堅定的搖頭,拒絕道:“不行,這一艘我要留給地火宮,這是我們起步的象徵,不能賣。”
實際上週檸決定每一個系列的第一艘飛舟都不賣,而是作爲地火宮的榮耀象徵。
對於沒有任何底蘊的地火宮來說,這就是最快最好聚集人心的辦法。
聽到和這一艘飛舟無緣,吳波顯得很失望,他真的是十分渴望。
可是他也通情達理,剛剛的最後一步已經是自己動手了,現在就不能要求過分了。
因此吳波只能痛苦的同意:“好吧!留給地火宮。”
興奮開心之後,當然慶祝是免不了的。
同一時間,周正也接到了邀請。
他只能又將劉全叫來,然後將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這麼快就弄好了?”
雖然看過一次飛舟的進度,但是劉全依舊感到震撼。
這前前後後纔多久?滿打滿算不過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從招人、吃透圖紙,再到製作流程,直至最後完工,就已經全都完成了。
這速度,實在是快點不可思議,他還記得自己上一次動手煉製飛舟,就是有一羣徒子徒孫幫忙,也花了一個多月時間。
如果將收集材料等準備工作加起來,估計得有半年時間。
相比之下,地火宮的效率就太高了。
震撼之餘,劉全再次意識到了全面的差距。
這還是剛剛籌建的地火宮,一羣小輩玩鬧的結果。
那麼換作地火宮體系的來源,來自地球的羅浮山,那裡又是一種何等的盛景?
“天師,現在跨界門能夠承受何等力量了?”
劉全突然詢問,周正秒懂他的意思。
“快了,如果你想過去的話,按照目前的速度,大概還有一年半。”
周正並沒有隱瞞具體情況,雖然劉全過去有不小的隱患。
“到時候我想去看看,”劉全的表情很認真,嚴肅的說:“我要看看是何等的修煉聖地,纔能有如此的神奇。”
地火宮給兩人帶來的震撼實在不小,明天的邀請周正當然不會拒絕。
劉全冷靜了一些,瞬間想到了天師府剩下的煉器師。
“天師,明天可以帶上我們天師府的煉器師。”
不用多說,周正就明白了劉全的意思,點頭說:“可以,看看有誰心動,可以加入地火宮。”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既然地火宮表現出了極大的潛力,那就將它變成天師府的煉器堂。
反正肉爛在鍋裡面,說到底都還是天師府的產業。
對於周正來說,這更是爛在自己女兒的小竈裡。
突然,周正心中一動,冒出來一個想法:“你說,我請錢長老一起去怎麼樣?”
劉全露出驚愕的神色,不知道爲什麼周正會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不過仔細想想,卻是大有可爲,這不正好是一個機會?
“還可以叫上余文樂那小子,”劉全補了一句。
兩人相視一笑,都樂了,就是不知道明天這些人是什麼臉色。
“哈哈哈!”
錢通長老突然打了個寒顫,感覺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來人,最近地火宮那裡有沒有什麼動靜?”
一番詢問之後,發現確實沒有任何風聲,錢通長老才罷休。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覺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