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多瘴戾,這裡人族的數量也是最少的。
遍佈西方大地的各種奇異種族,隱藏在毒瘴戾氣之間魔道中人,都是每一個來訪者的大敵。
當然,一些魔道宗門還是會維持一定到秩序,否則沒有了凡人,他們也只是無根浮萍。
白天行和葛永就悄悄的進了這樣一座魔道城池。
吞天魔宗!
城池上直接明目張膽的寫着魔道宗門的名字,來來往往的人流倒是不少,看起來竟然也不比其他地方缺少人氣。
“這是魔門?”
葛永左右張望,發現好像看不出什麼魔門的痕跡。
白天行沒有理他,在他眼中又是一番景象。
看似繁華的城市上空,瀰漫着一層厚厚的煞氣。
這裡的人都格外警惕,並且更加具有攻擊性,哪怕是一個尋常小民,也不缺發搏命的勇氣。
只是司空見慣了,所以看起來倒是一片祥和。
“死人了!”
突然一聲驚呼,前面的街道上人羣像是河水遇到了岩石,嗖的一聲分的開開的。
不是他們不想看熱鬧,只不過陰晦的手段太多,過多的好奇心會反而會送了性命。
唯有葛永這種愣頭青才傻乎乎的衝了上去,還回頭招呼白天行說:“劍主,快過來,死人了。”
“死人了關你什麼事?多管閒事!”白天行臉色一黑,不過也跟了上去。
葛永一點自覺都沒有,已經湊到屍體前張望了。
白天行伸頭看了一眼,地上倒是一片屍體,不過除了當中兩人是剛剛死的,其他屍體都有些怪異。
“行屍?”
白天行皺起眉頭,雖然他對這些不大熟悉,但是一法通萬發通,這種低端的手段,還是能夠輕易辨別的。
反倒是葛永更加了解,他翻弄了幾下屍體,很快肯定的斷言:“是控屍術,這些屍體死去的時間不長,也就是這兩三天之內,操縱者是個老手。”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周圍的人都敬而遠之。
一般發生了這種事情,在這種地方,是不會有人多管閒事的。
但是敢多管閒事的,一般也不是普通人。
所以白天行兩人的舉動倒是沒有得到其他人阻攔,只是一個個眼神詭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白天行知道其他人的想法,所以隨意瞄了一眼,主動找了一個目標。
“你,過來!”
被白天行抓包的男子臉色一變,根本不想搭理這種事情,掉頭就準備離開。
可是白天行怎麼會讓他走人?歪歪頭示意了一下。
葛永反應很快,一看白天行示意,瞬間竄了出去。
被攔住的人看到身前突然冒出來葛永,臉色一變:“你要做什麼?”
“我家劍主有請,你是自己回去還是要我動手?”葛永雖然笑眯眯的,但是笑容卻讓人感覺到了危險。
被攔住的人面帶警惕,葛永都突然出現讓他覺得難纏,但是這件事他一點都不想摻和。
“我不認識你們,這件事跟我無關,必要逼我。”那人有嘶啞的聲音拒絕,伸手已經悄悄的夾起一章符紙。
葛永眼瞼一垂,正好看到對方手上夾着的符紙。
這讓他笑出來,雖然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但是到底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元嬰修士,面對這種底層的散修,他可是完全碾壓。
好不容易有一個能夠碾壓的對手,葛永笑的十分開心:“如果我是你,就將手裡的東西放下,那一點用都沒有。”
他的輕鬆淡定,顯然給了對方莫大的壓力,那人額頭滲出了冷汗,眼睛上下亂動,好像在評估着眼前之人好惹不好惹。
“放下!”
葛永突然暴喝一聲,伸手將對方制住。
“乖乖的跟我走,不要試圖讓大家不開心。”
警告了一句,葛永直接壓着那人到白天行面前。
“劍主,您問吧!”
葛永的手段顯然是過於粗糙,可是白天行一點都不在意,這附近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每一個人身上都有着化不去怨氣。
與其相信有人出淤泥而不染,白天行寧願相信大多數人都已經被魔門污染了。
被抓住的傢伙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被人一招制住之後他就意識到這不是自己能夠反抗的。
識時務者爲俊傑,這一點魔門中人尤爲識趣。
意識到無能爲力之後,那人直接求饒:“兩位前輩,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晚輩絕對知無不言。”
“知無不言?”葛永笑了兩聲,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諷對方剛剛說的不願意摻和。
白天行沒有他那麼無聊,忽略了這個小問題,直接問:“這死的兩個人是什麼身份?”
爲什麼白天行會這麼問?原來死去的兩個傢伙都穿着一樣的衣服,不像是尋常人家的服飾,反倒是像門派裡統一的弟子服飾。
而且魔門境內人情冷漠很快正常,但是白天行注意到很多人見到了屍體之後,直接掉頭就走,連熱鬧都不願意。
他相信,尋常人是沒有這等威懾力的,敢湊上來的本就是膽大,尋常身份可嚇不着他們。
聽見白天行的問題,被抓來的傢伙渾身一哆嗦,然後吞吞吐吐的說;“這兩個人是吞天魔宗的,不知道什麼人殺了他們,你們也趕快走吧,否則等來人了就走不了了。”
白天行不知道那個吞天魔宗是什麼跟腳,但是想來也不是什麼大大勢力,否則也不會一點都沒有聽說過。
可是對這座城池裡的人來說,吞天魔宗就是天,看到有人殺了吞天魔宗的弟子,可不是把天給捅破了嗎?
“走?”白天行笑了,他當然不會走,這魔人的行蹤不定,想要找到很困難,不過本地的地頭蛇肯定知道一些消息。
沒有人知道,看起來惹上麻煩的白天行,早就將注意打到了‘天’上。
白天行抓緊機會又問了幾個問題,對於吞天魔宗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放他走!”
說好了放人,白天行可沒有毀諾的習慣。
葛永也沒有準備反悔,所以直接將人給放了。
這個時候,周圍的人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