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擂臺上不像周圍一般平靜,竹意幾人還能談笑,但擂臺上的各個修真者,卯足了勁和對手糾纏,一時之間正個擂臺上人影有序的穿梭。
一個多月過去,擂臺上已不像剛開始那麼擁擠,人數略有減少但和五萬人相比,少的人數可以忽略不計,試想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誰都不會站在擂臺上,可以說擂臺上的人境界或許有一定的差距,但整體的實力相差不大,以至於擂臺上有部分人纏鬥一月卻仍未分出勝負。
不過也有人混在五萬人中渾水『摸』魚,擂臺上的修真者能一對二的只是少數,多人混戰的也不會去在意角落上一兩個落單的修真者,最後還真有人用這樣的方法混了一段不斷的時間。
雖然也有修真者發現,但對這一類參加比試的修真者,觀看的人就算好奇,視線也會立刻被周圍的精彩的比試吸引,這樣的人雖然不多,在俯視觀看的修真者馬上就能一目瞭然。
但就在這相對平衡的狀況下,突然從渾水『摸』魚的修真者中殺出一個纔剛剛踏進合體期的修真者,而且一手偷襲了正在休息的一個渡劫期的修真者,渡劫期的修真者或許是因爲剛纔的比試花費的太多的真元力,沒怎麼抵抗就被制服,不過好在偷襲的人也沒打算要殺死偷襲的目標,所以除了被偷襲者臉『色』不好看之外,並無大礙。
棠甜甜也沒想到自己會一個偷襲就得手,很是得意,站在被她偷襲的修真者面前,趾高氣揚地站着:“知道了吧,可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修真者。”棠甜甜會偷襲實在是受不了這人的目光,她雖然只是纔到合體期,但是也不想想家族裡的人多疼她,把好的法寶讓給她防身,把珍貴的丹『藥』讓她當糖一樣吃,家族裡的一些堂兄堂姐和長輩們都把她當寶貝一樣護着,何時見過其他人毫不在意的眼神了。
“我何曾小看過姑娘?”被偷襲者——呂帆無力的躺在地上,他不過是休息一會兒,剛纔的比試讓他耗費了不少真元力,唯一的錯就是在這人身邊休息,如果知道會因爲這樣而被偷襲,只能這樣無力的躺在地上,就算累死也會找個遠點的地方。
“你看地出我是女的?”棠甜甜吃驚。
她在家族裡雖然萬千寵愛於一身,但家族中能和她說得上話的人屈指可數,要不就是大她很多歲的同輩,要不就是和她差不多大的後備,讓在家中很是尷尬,更有甚者後輩中年紀比她長的都很疼她。所以這次偷聽兩個侄子說起血霧殿有比試,就眼巴巴的跑來看,剛來的時候還興奮了好一陣子呢,更是看到了散仙之間的比試。
“如何會看不出來。”呂帆現在是徹底無語了,眼前笑得天真的小丫頭還真以爲自己的幻化之術很了不起?就她使用出來的法術,聚在這裡的修真者十人之中有十人都能看出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她會以爲沒人能看出來。
“騙人,我律哥哥可比你厲害多了,連他都看不出來呢,你是不是有什麼看破幻化之術的方法呀?”棠甜甜湊近呂帆,好奇地問,臉上的表情那是豐富多彩。
“……”呂帆沒想到眼前這人竟然連這麼淺顯的問題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怎麼修煉到合體期的,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真的有?你告訴我我會替你保密的。”棠甜甜把耳朵湊到呂帆的嘴邊,開心地等着他的答案。
“這不是我有什麼好方法的原因,而是你……”呂帆瞪着眼前笑得天真的少女,覺得告訴她實話實在太過殘忍,連幻化之術都用不好的修真者,還是合體期的修真者真的是很少見,她口中的那什麼律哥哥恐怕也是因爲這樣才善意的欺騙她的吧?
“我怎麼?”棠甜甜疑『惑』地問,“你怎麼不說了?”
“……”呂帆聽到少女的追問,詞窮,只能拼命從多年的記憶中尋找善意的謊言,“你的身上有蘭花的香氣,衣服可能品級較高你無法幻化成你喜歡的模樣,這件衣服的款式是女子穿的。”很久才從呂帆的口中聽到這麼一句。
“真的嗎?”棠甜甜嗅嗅自己的袖子,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沒看出任何的破綻,皺眉看向冰上的呂帆,“你怎麼看出來的?”
“這個……”呂帆不想直接告訴她——根本是你的幻化之術不過關,回去練個幾年再來擺顯吧,只能繼續挖空心思找原因,“這個……擂臺上的人基本都能看出來,你找他們問吧。”呂帆被問怕了,這麼說了一句。
“你等着,我去找人問清楚。”棠甜甜馬上衝向最近的一個修真者,不管人家還在比鬥,一把拉住人家的衣襬,“你看我是男的女的?”問完還期待的看着。
被棠甜甜拉着的修真者幾次想拉回自己的衣襬,可不知道爲什麼一次都沒成功,看着快到他面前的修真者,同情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呂帆:“男的,姑娘可以放開我了吧。”
聽到回答棠天天果然乖乖的放開了人家的衣襬,可回過神來的時候突然覺得不對,是男的怎麼會叫她姑娘?
“好奇怪,我問他‘我是男的女的’,他回答我‘男的’,可後面那句‘姑娘可以放開我了吧’又是什麼意思?”棠甜甜想了一會兒不是很明白,繼續拉了個人問,這次拉的人正好是之前那個的對手。
於是在擂臺上就出現了這麼一幕,擂臺上一個幻化成少年的少女,追着在比斗的修真者問她自己是男的女的,到最後她的周圍都會出現那麼一片真空區域,在比斗的修真者見到她自覺的停下比試,不等他走近用最快的速度逃離,比散仙的待遇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邊什麼情況,怎麼有那麼多人涌到這裡,不會出現了很厲害的人吧?”某兩個一邊比試一邊聊天的修真者見到大批往他們這個方向涌來的修真者,不明所以地問。
“不會吧?沒見到什麼厲害的人物啊!”和他比試的人回答,還往那個方向張望,果然見到了往這裡涌來的修真者,但再前面的情況看得不是很清楚,於是建議,“我們先停下來,找個人問問。”
“好,找個人問。”率先停手,一把拉住一個欲越過他們往他們後方跑的修真者,“兄弟,前面那是怎麼回事?”
回過頭,看到拉住他的是個男的,鬆了口氣,心有餘悸地說:“說話就說話,拉什麼人啊。”之後像是纔想起他們的問起,“你們也快點走吧,前面……哎,前面出現了一個瘋子,逢人就問‘我是男的女的’,真他媽……真是怕了,我先走了。”當即甩開被拉着的手,頭也不回地跑了。
聽完敘述的兩人面面相覷,修真者怎麼會那麼容易就瘋了,男的女的難道自己都不知道嗎?
“我看,我們也走吧,被……”彷彿預見了被人拉着問自己是男是女的可怕場景,身體一哆嗦,一看身邊的人一臉病態的站在他身邊,心知也是想到了和他一樣的畫面,當即不再遲疑,邁開步子,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
周圍見勢快的,也立刻停止戰鬥,朝着後方跑去,雖然不明所以,但跟着衆人走總不會錯的,若到後面走不了了一切就都太晚了。
“整個血霧殿比試就如同一場鬧劇。”雖然比試到現在還沒有結束,但一共才四場比試,其中就有三場出現了讓人不得不捧腹的局面,赤嘴翁這個策劃者夠失敗的。
“兩百年來我還沒像這段時間這樣天天笑。”張濤附和,可惜他不知道比試的策劃者赤嘴翁就在他的身邊,雖然不至於會對他怎麼樣,但小小的不滿情緒還是有的。
“比試中死掉的修真者死得真怨,那麼多修真者能有多少人進去,安安靜靜地看着比試不是很好嗎,不也有機會進入血霧殿,爲什麼還要上擂臺比試?”
“法寶對修真者的誘『惑』太大,更何況是仙器呢。”張濤現在可不會看不出法寶的品級了,而且他的狗屎運從地球開始就沒斷過,不是闖了什麼高人遺留的洞府,就是繼承了哪個高人留下的功法,這些年過得風生水起。
“喂,你們跑什麼啊!”在棠甜甜的摧殘下,她周圍的真空地帶越來越廣,要不是擂臺就那麼點位置,否則早就跑到天涯海角去了。
不跑等着你找上來嗎?衆修真者心裡暗想,腳下毫不遲疑地邁開步子,不給棠甜甜接近的機會,不然就要接受她幾近白癡的問題——我是男的女的?
是男是女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們爲什麼要知道?
在如此的追逐中,棠甜甜的名聲可謂是一日千里,完全無法和以前相提並論,只是這比試還比不比,被個女娃娃玩成這樣?不遠萬里而來的多數修真者心中都憋了一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