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民浩一把拉開旁邊的林靜,避免她受到不必要的傷害,身體一個側步擋在她前面,然後也閃電般出手。
兩人的拳頭乍一接觸,帶魚男的面孔便瞬間掙擰扭曲。
後面的梯隊還沒來得及衝上來支援,就聽到帶魚男捂着右手跪在地上狂叫起來:“啊!!痛啊,痛死我了。”
“虎哥,你怎麼了?”
“虎哥,你沒事兒吧?”
“虎哥的手斷了,虎哥的手斷了——快報警,叫救護車。”
看到林靜一臉疑惑地看過來,李民浩把兩個豎起的手指給她看了看,說道:“我忘記提醒他們了,我會點穴。”
李民浩使用的正是江湖失傳已久的葵花點穴手。
這是盜聖白玉湯的成名絕技,點穴後全身或部分軀幹無法動彈,出現風溼、類風溼性關節炎等症狀,內臟出現刺痛;止血;止痛;迴光返照。
治療中風,點膻中上身痠麻,點環跳下身痠麻,然後用真氣一催,管叫他奇癢難忍痛不欲生。
指如疾風,勢如閃電。
習練此功務必同時練習葵花解穴手!
“他們沒事吧?”林靜問道。
轉眼間,和李民浩有仇的人就一個癱,一個殘,林靜又害怕了起來。
“沒事。”李民浩笑着搖頭。“就是有點兒痛。”
林靜看着跪在地上叫喚的帶魚男,心想,應該不是隻有一點兒痛吧。
也幸好李民浩手下留情,只是點了他們的穴道而已,沒有催動真氣,不然,他怕給點死了。
畢竟他們也只是不學無術的學生而已,當街調戲良家小妹妹,雖然有罪,但罪不至死,不像遊輪上的那些亡命之徒,死不足惜,給他們點教訓就可以了。
而且,林靜在他身上也沒感受到在遊輪上與那些亡命之徒搏鬥時的那種叫殺機得東西。
周勝利看到自己又有一個兄弟倒下,心裡的怒氣得不到發泄,讓他有種要抓狂的感覺。
“兄弟們,把那小子給廢了。”周勝利大聲喊道,自己也一馬當先的衝過來。
李民浩的眼睛瞼了起來,兩根手指悄悄聚攏,如同掐着劍訣,然後身體一側,避開周勝利的拳頭攻擊,手指對準他的肋下點過去。
“葵花點穴手!”
周勝利也同樣的大叫一聲,捂着肋下倒在了地上。
那些還嗷嗷叫着準備衝上來的街舞少年見到周勝利也一個回合被人拿下,前衝的身體猛地停頓了下來。
怎麼也不敢輕易的去面對李民浩。
“沒人上來了?”李民浩笑着問道。
那些街舞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敢第一個衝上來。
“報警啊,快報警啊,你們這羣傻叉。”帶魚男跪在地上大聲喊道,他都快痛哭了。
有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報警電話。
“被欺負了就想起警察叔叔了。”李民浩用腳踢了踢躺在他腳底下的周勝利,一臉挖苦的說道。
“老子和你沒完。”周勝利捂着肋下罵道。
他是真的痛哭了,不知道肋下的什麼穴位被他點了一下,像是用刀子割肉一般的讓人難以承受。
李民浩蹲下身子,看着周勝利說道:“罵人,這個習慣不好,再點一下。”
手腕輕擡,手指再一次破體而出。
於是,整個步行街都響起周勝利殺豬般的嚎叫聲。
“我們走吧。”林靜在後面提醒道。
她知道事情要鬧大了,提醒李民浩趕緊離開。
“警察知不知道你家在哪兒?”李民浩問道。
“……應該不知道吧。”林靜說道。
“那咱們趕緊回家。”李民浩拉着林靜的手就要離開。
可是,這一次警察來得比他們想象得要快。
因爲他們剛剛準備逃離犯罪現場的時候,就有兩個便衣快步向這邊跑過來。
“看來走不了了。”李民浩苦笑着說道。
如果警察沒來,他們走了也就走了,大不了警察找上門去調查取證。
可是,他們這個時候逃跑,肯定會被警察捉拿回去的,那個時候,原本屬於正當防衛的李民浩也落實了傷人後逃逸的罪名。
說起警察,李民浩有些納悶,在公主號上自己殺了柳逸還有那九個亡命之徒,警方竟然沒有察覺嗎?還是柳家家主將事情壓了下去?難道是卡塞爾學院的那個執行部專員慕雪莉在背後給自己擦了屁股,這個卡塞爾學院到底是幹什麼的?李民浩心中疑惑萬分。
……
周騰正在茶樓裡和人談業務的時候,得知了自己兒子被人打傷的事情。
“哪個局?青江分局?行,我立即趕過去。”周騰臉色平靜地掛斷電話。
“周院長,出了什麼事兒嗎?”坐在對面的中年男人出聲問道。
“沒什麼事兒,兒子和人發生了點兒矛盾,我過去處理一下。”周騰笑呵呵地說道。
沒辦法,誰讓面前這個男人有自己惹不起的背景呢?
“要不要幫忙?”中年男人問道。
“呵呵,王總太客氣了,一點小事兒,不勞王總出手。、,等到我擺不平的時候,自然要請王總虎駕的。”周騰客氣地道謝。
“行,那麼咱們的事兒就說定了,至於那百分之二十的回扣款我和上次一樣,匯進你瑞士銀行的帳戶,好吧?”
“行,和王總合作,我是很放心的。”周騰站起來,和王總握了握手後,提着手提包快步向外面走去。
心急火燎的趕到青江分局,直接就闖進局長的辦公室,裡面正有一個穿着便衣的警察在打電話。
“老吳,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周勝利他們人呢?是那個王八蛋傷了他?”看來周騰和這個警察關係不淺,所以說話就比較不客氣。
圓臉警察對着周騰打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繼續對着話筒講電話。
周騰焦急地等了兩三分鐘,圓臉警察才掛斷了電話。
“老吳,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周騰着急地問道。
姓吳的警察丟支菸給周騰,然後自己夾一根放在嘴上,說道:“放心吧,人都帶回局裡了,不只是你兒子受傷了,我們家那小子傷得還更嚴重,現在都送進旁邊的第三醫院檢查了,沒什麼大事兒。”
“對方是什麼來頭?怎麼這麼囂張?”周騰問道。
“屁來頭,我問過那羣小子了,說是青大一大學生。”吳局長吐了個菸圈,不屑一顧地說道。
“老吳,這是你的一畝三分地,你可要給我出這口惡氣。”周騰把煙放在茶几下,臉色陰沉地說道。
“放心吧,看我怎麼玩死他們。走,做爲受害者家屬,咱們先去討點兒好處。”吳局長笑呵呵地說道。
“行,去看看。”周騰說道。
刑拘室的門被人推開時,李民浩正在和林靜小聲地聊天。
李民浩已經給陳舒涵打過電話,陳青源也正在趕來的路上。以陳青源一院之長的威勢以及在青州經營的人脈,想來這件事兒並不是很難解決。
“怎麼又是你?”周騰看到李民浩,面部表情明顯變得僵硬。
李民浩擡起頭看到周騰時,先是一愣,然後眯着眼睛笑了起來,說道:“周院長,好久不見了。”
屁的好久不見,前兩天當衆指責自己沒有醫德,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現在他一看到李民浩這幅人畜無害,卻有毒蛇心腸的嘴臉就像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