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盧子遇,凌錚晟開始和諸朱算賬。
“以後不許緊盯着別的男人不放。”
“什麼?”乍一聽到這個,諸朱擡起頭,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我哪有緊盯着別的男人不放?說話的時候和對方的眼睛對視是一種禮貌真誠的表現,你想太多了。”
難不成讓她低着頭和地板說話嗎?
“嗯哼,以後你千萬不要在別的男人面前有這種禮貌真誠的表現,我不允許。”他直直的看着她,深邃的暗眸泛着一股固執。
“你真夠小心眼的。”諸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擡手就掐住他的臉,“你看跟別的女人說話的時候難道是低着頭的?你都看着別的女人,現在要求我不能看別的男人,你這不是雙重標準嗎?”
“你跟我不一樣,你總想着變心,我一直就很專情,就算盯着別的女人看一眼兩眼也不會受蠱惑。”凌錚晟任由她掐着自己的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嗓音變得沉冷:“你敢說你看着盧子遇的時候沒有覺得他帥?沒有覺得他很優秀?”
“我••••••”諸朱被他的話噎住,心虛的收回手,“你怎麼知道?”
“你那點心思我稍微一想就知道。”
她的喜怒哀樂是掛在臉上的,只要她不刻意掩飾,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擡手在她精緻的粉臉上輕撫着,凌錚晟勾着一抹輕笑。“老婆,我允許你對我想入非非,對別的男人你只能心如止水,知道了嗎?”
收回手,他摟住她,緊緊地把她擁入懷裡。
上一刻的溫柔,下一刻的霸道,讓諸朱有些晃了神。
說實話,她對別的男人不過是單純的欣賞,有了凌錚晟後,再好的男人也入不了她的眼了。
恰好第二天是週六,凌錚晟本身又對諸朱不滿,所以理所當然的,晚上諸朱被收拾的很慘。
男人收拾女人的方式,最直接有效的不過就那麼一種。
最後昏死過去的時候,諸朱是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心底暗暗罵了幾句“凌錚晟不是人”之後便沉沉的進入了夢想。
天公不作美,一早就開始下大雨。
一家人只能在家裡活動。
比起外邊的精彩活動,家裡的親子活動溫馨有趣,一樣可以玩得很開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糖豆的父母有深沉內斂的性格基因,糖豆是越來越深沉,像個小大人一樣。
對於這一點,諸朱很無奈,她是希望孩子活潑可愛一點,不要小小年紀就活得很不開心,童趣是一個人的一生最難能可貴的經歷,她不想糖豆失去。
敏感的意識到糖豆的變化是在他糾正自己名字的時候,他說:“媽媽,你爲什麼只有在我生氣的時候才叫我諸挺?平時不可以叫嗎?”
當時她覺得很奇怪,問他:“糖豆這個名字不可愛嗎?你還是孩子,叫小名不好嗎?老師和同學叫你的大名不就行了?”
“你以後還是叫我的大名吧!我長大了,不要叫我的小名。“
雖然不情願,她和凌錚晟還是尊重孩子的意願,一般時候都是叫他諸挺,鮮少時候叫他糖豆。
凌錚晟興致勃勃的陪着糖豆玩遊戲,諸朱時不時遞一塊水果到他們嘴裡。
這一幕很溫馨,也讓諸朱很窩心。
她一直以爲自己可以給糖豆雙倍甚至更多的愛,但是很多時候卻不得不承認,父親在孩子心目中的地位永遠是無法取代的。
“午餐想吃什麼?”
她昨天下班回來的時候買了好多的食材,都是他們父子喜歡吃的。
說來也怪,明明不是親生父子,口味卻是出奇的相似,很多時候,她覺得兩父子的神情都很相似,估計是在一起生活久了的緣故。
“你做什麼吃什麼。”
諸朱固執的要問清具體的菜單,叉了塊草莓放進他嘴裡,“總吃一樣的菜會膩的。”
“不會。”凌錚晟搖頭否認。
“不會嗎?”諸朱撇撇嘴,反問。
“只要你是做的就不會膩。”
諸朱輕笑一聲,擡手摸了摸他的頭髮,“我準備研發幾道新菜給你們吃。”
糖豆興奮的湊過來,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媽媽,你要做什麼菜啊?”
“是啊。”
“我幫忙好不好?”
“好。”
最後是一家三口還不到十一點就進了廚房齊心協力的準備午餐。
諸朱拿了麪粉出來,和成麪糰,溫柔的拍了拍糖豆的腦袋,“想捏成什麼樣的包子都可以。”
糖豆開心得哈哈直笑,小手當即就捏起麪糰來。
他最喜歡捏小動物了,平時就只能捏橡皮泥,太無趣了。
看着他那麼開心,凌錚晟也加入到捏包子的行列裡。
“爸爸,你看我捏的小兔子。”
凌錚晟偏頭去看,只見一個像豬頭一樣的小麪糰被託在唐心的手裡。
“很好看。”他違心的說道。
諸朱也看過來,在看到那個豬頭包時,微微勾脣。
糖豆受到誇獎很開心,“我要捏個小豬。”
“好。”凌錚晟點頭,手把手的準備教他,“我們一起捏。”
諸朱把切好的菜倒進鍋裡翻炒之後蓋上鍋蓋悶着,轉身饒有興致的盯着兩父子捏小豬。
“爸爸,豬鼻子的兩個大鼻孔還有大耳朵怎麼捏啊?”糖豆擔心的問道。
他在電視裡看到的小豬都是有大鼻子和大耳朵的。
“我教你。”凌錚晟很快就在麪糰上捏出兩個大耳朵,又捏出一個豬鼻子,還用筷子弄了兩個豬鼻孔。
“好了。”
糖豆眨着大眼睛,一臉佩服,小心翼翼的把小豬託在手心,“媽媽,快看,爸爸捏的小豬。”
諸朱輕笑,絲毫不吝嗇誇獎:“很好看。”
糖豆得到誇獎更來勁了,纏着凌錚晟開始捏別的小動物,“爸爸,每種小動物我們都捏一個吧!就捏十二生肖裡的好嗎?”
凌錚晟自然無法拒絕,把大面團分成很多個小塊,一個個的開捏。
午餐的完美程度徹底征服了兩父子的胃,至於那些好不容易完工的動物包子,諸朱打算晚上再蒸熟吃。
香辣水煮魚,麻辣雞翅,香辣蟹••••••
一桌几乎都是麻辣口味的菜,幾人吃得異常歡樂。
諸朱怕凌錚晟吃不消,特意燉了一道清淡的養生湯還有兩道新菜。
凌錚晟細心的給老婆孩子挑着魚刺,滿足的吃着諸朱喂到嘴邊的飯菜。
吃完飯,喝了湯,還有飯後甜點和水果,幾人吃得飽到不想動。
休息了好一會,凌錚晟才帶着糖豆開始下午的活動。
糖豆興奮的找了游泳圈和小泳褲出來,等着凌錚晟教自己游泳。
諸朱幫糖豆換了泳褲,凌錚晟蹭了過來,“我也要。”
諸朱無語的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小孩,自己換。”
“你幫我換,我的手好累。”凌錚晟厚臉皮的說道。
手好累?
他做什麼了?
諸朱臉色黑了黑,“褲子自己換。”
擡手幫他脫了上衣和外褲,凌錚晟這才滿意的笑了笑,曖昧的看了她一眼,“老婆不換比基尼嗎?一起遊啊,泳池很大。”
“嗯。”
“換上次我給你買的那種。”
“我想穿哪套就哪套。”諸朱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他以爲她身上那麼多痕跡能穿他買的那種嗎?
“那你快點出來,我先帶糖豆下水。”
“好。”諸朱點點頭,沒有反對。
天氣已經放晴,空氣滿滿的都是雨後的清新。
糖豆歡快的跟着凌錚晟下了水,套着游泳圈慢慢的划水。
諸朱換了保守的比基尼,外邊還圍着一塊浴巾,在泳池邊坐下,盯着水裡快速遊動的身影。
不一會兒,凌錚晟遊了回來,突然伸手拽住她的腳猛地一扯,諸朱整個人瞬間跌入水裡,她身上的浴袍也隨之落在水面上。
健壯的胸膛緊貼着她柔軟的身體,透過薄薄的衣料,諸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彼此的心跳。
“放開我!”意識到旁邊還有糖豆看着,諸朱猛地掙扎起來。
“一起遊啊,老婆,你都不肯下水,我只能把你扯下來了。”
“你放開我,我自己遊。”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諸朱使勁推開他。
她不是第一次和他游泳,每次都是教訓慘痛,今天是糖豆也在,料定他不會亂來,她纔敢答應一起遊的。
凌錚晟順勢放開了她,獲得自由,諸朱立刻快速遊離他身邊。
微微眯眼,凌錚晟在下一秒,跟着遊了過去。
看着兩個大人在水裡追趕,糖豆按捺不住,盡全力划水,想要趕上兩人。
比起凌錚晟這種游泳運動員級別的選手,諸朱自然甘敗下風,遊了兩圈就認輸了。
最後一家人是直接在游泳池裡玩水,你追我趕玩得不亦樂乎。
難得的休閒時光總是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諸朱疲憊的爬出泳池,拿過一旁放置的浴巾包住自己,又拿了兩塊分別遞給糖豆和凌錚晟。
“趕緊把水擦乾,免得着涼。”
“沒事,現在天氣這麼熱,不會的。”接過浴巾,凌錚晟隨手擦了擦頭,給糖豆擦乾身體,給他套上浴袍,“回房間讓蘭姐給你換衣服。”
點點頭,糖豆邁着腿進屋去了。
彎下腰,凌錚晟拿過諸朱手裡的浴巾,細緻的給她擦頭髮,然後一把抱着她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