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話 歸來

之後,白王的身影被刺眼的光芒所吞沒,當衆人從幻覺中醒悟過來時,剛纔的光已被速度地“吸”回到冰破石裡。

在冰破石裡沉睡的白王因吸收了紫魂玉和白玉的力量而泛出淡紫色的光韻…但白王並沒有因此而甦醒在來。如他所說的,他拒絕了人們的召喚從長眠中解放自己,而選擇了永久地沉睡,直至有一天人們真正明白了他的話從殺戮中醒悟爲止…

圍繞着冰破石的紫光時強時弱地閃爍着,它牽動着這片大地。 “轟隆隆——” ,伴隨着巨響這整片大地也開始劇裂地晃動起來,強烈的地震令衆人都要站不住,東倒西歪的。而在樹林裡的人們也紛紛涌向空地。

而基地的情況比外面更糟,因地震而令所有的東西都從高處墜下摔得粉碎,地上到處也凌亂不堪。在研究室裡,因強烈的山搖地動而使得地面裂開一條巨大的縫隙。

“快!將貝莉帶出去。”長老在一片渾亂中仍鎮定自若。

“不用你費話我也會敵。”在危急關頭哈拫仍不服長老的指揮,擡扛着。

話雖這樣說,可哈根還是撫起了貝莉,準備將她抱起,可是,比剛纔更劇烈地晃盪下,頭頂上斷裂的鋼筋垂直掉下來,硬是分開了他倆。哈拫欲伸手將貝莉拉回,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抹耀眼的白光晃過眼前,刺得哈根與長老連忙用手擋住。而地面就在那一刻“劈里啪啦”地崩裂開,在長老他們與貝莉之間劃出一條深而長不可跨越的鴻溝。

不等哈根追去,那道鴻溝越裂越大……轉眼間,研究室裡的一半房間像被巨大鋒利的刀劈過,將房間斬成兩半。頃刻,靠崖的那一半房間隨着斷裂的崖壁墜入下邊的海里。

“貝莉——”哈根心急如焚地向她追去,長老連忙截斷他的去路,緊緊拉住他。

哈根無法掙脫長老死拽住他的手,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斷裂的那半個基地一同墜入海里的貝莉,聲嘶力竭地吼叫着。

就這樣,在昏迷中的貝莉一點點地遠離他們的視線,在哈根的呼喊聲中,墜入海里,被無情的大海吞沒。

“貝莉——”哈根最後的喊聲也被大海一同吞噬。一波一波巨大的海浪聲猛烈地拍擊着陡峭的崖壁。

大地似乎得到了發瀉般,平靜下來了。被烏雲遮住的月亮也露出了它潔白無瑕的輪廓。聞聲而至的衆人站在高高的崖尖,放眼望向下邊漆黑一團的大海,在海面上飄浮的僅僅只是一些研究用的輕物。

“長老,怎麼回事?”趕來的馬老、達蒙等人見不到貝莉連忙向長老追問。長老默而不答,神情黯淡地凝視着大海。

一股難言的不安在馬克心裡流竄,他完全驚愕地愣住了,面對洶涌澎湃的大海,他沒有一絲猶豫不顧一切縱身躍了下去,在洶涌不息的大海里搜尋失落的貝莉。

達蒙也從長老凝重的神色中也有所領悟,他立刻轉身對身後的衆半獸人下令,吩咐衆人立刻下海找尋貝莉的蹤影。

而一直與他們隨行的艾特和沙特也立刻向軍部的士兵下了同樣的命令。竟管士兵們對他倆的命令有所不解,但還是服從了。

於是,半獸人和軍方在幾百年的撕殺中首次不分彼此,放下種族分歧,協手一同拯救貝莉。

看到了這樣的情景,長老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安慰的笑容,那是因爲他看到了人類與半獸人之間終於可以摒棄芥蒂,協手互助。他真覺得很欣慰,並由衷地感激貝莉,因爲這一切都是因爲她,他相信,終有一日,他所希望的和平共存的日子一定會來臨。

之後的幾天,天空一直也都是烏雲蓋頂,見不到一絲陽光。海面上的風一天比一天颳得厲害。

儘管大夥衆志成城,一直不懈地與洶涌的大海鬥爭,但熱情之火和希望之光卻一再被無情的海浪所淹沒。惡劣的天氣就像在對這些協手共進的半獸人和人類的試煉般,不斷地考驗着他們。救援的進度也因此而再地受阻,但堅強的毅力支持着大家在困難面前永不言棄,絕不低頭。並且得到軍方的大力支持,終於在海上找了二個月多才將白王的冰破體找到並打撈上來,只不過使終也找不到貝莉…。

中央限定的時日終於到了,沙特和艾特不得不帶着士兵回軍部報告。但他們臨行前應承長老,一定會盡力地協助半獸人在今後的歲月裡尋求共存之法。

寇特弗這邊在打撈結束後,由赤雀暫代哈拫之,領導寇特弗儘快地重建基地,並與長老簽訂了一年的停戰協議。

也許這一年很短暫,但從過去無休止的半獸人內部爭鬥走過來,能享受這一年的和平對衆人無疑是天大的好事。出於誠意,長老願意將雙方共同打撈上來的白王冰破體交由寇特弗,並希望藉此可以換來更長久的和平。

離開之前長老再度探望哈根,只是如今的他已不賦惜日的風光,只是副沒有靈魂的軀殼。從貝莉出事的那天起他便不吃不喝,一覺不振只靠靈氣來維持生命。

“相信這對她來說也是最好的解脫方法!”長老安撫着他;“貝莉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充斥着戰爭和血惺的這顆星球,在這裡生活對她而言也是十分吃力痛苦的事,雖然她做到了我們所做不到的事,並沒有任何埋怨的話,但這樣活在壓力之下對她而言又是多麼痛苦的事,現在她也許已回去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在充滿溫暖的陽光下的和平世界中呼吸自由的空氣,沒有任何煩惱地活着,難道我們不該爲她而開心嗎?”

長老留下這一席話之後便離去了,也許這翻話不只是用來激勵意志消沉的哈根,也同時是長老的自我安慰。必竟誰也不願意接受貝莉葬身海底的噩耗。

最後他還是流下了痛心懊悔的淚水…。

傷心的人不只哈根一人,就連馬克和達蒙也因不能接受貝莉就這樣離開他們的事實而終日鬱鬱寡歡。

……

來自遠方的少女,是你改變了許多人,打破了他們原有的生活框子。也許你並沒有什麼強大的力量,也不會像寓言所說的那樣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災難,並顛覆世界,但有些事確實因你而改變了。

是你令人們醒悟到戰鬥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唯途徑,共同協手才能建立和平而詳和的美好世界,只有這樣才能令生存變得更有意義。終有一天,這顆惑星上的所有生命會因今天所付出的努力而最終走在一起……

《紫魂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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