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入夢之後,我已不再懷疑我的前世身份。
我已確認。我的確是帝王魂的她。
帝王魂講過。他不知道我怎麼會那麼晚纔再次輪迴,而我,已從我的再次入夢中找到了答案。
我很想懷疑帝王魂其實有在控制我的夢境。但事實上,但凡是帝王魂主動告訴我的事情。貌似從來都沒摻雜謊言成分。
想到這裡。我心中嘆息。
我活在當下,我的前塵往事早已隨着那碗孟婆湯而煙消雲散。即便我再切身體會一遍自己的前塵往事,我當下也只是甘妹。
我起牀洗漱吃過早餐後再電話陶姑。向她報告,我昨晚曾遭遇紙嬤嬤遭遇蠟像館師傅事情。
我在講述事情經過時候。我將有阿音或歸一鍾內鬼魂協助我的情節,都替換成我強召而來的鬼魂協助我的情節。
我坦言告訴陶姑,我能想到的幕後黑手,只有俞可心。
陶姑靜靜聽完我的告知之後。先確認下我有沒有受傷。再叮囑我要注意安全。再讓我吩咐孔姑去徹查紙嬤嬤事情。
陶姑的安排,讓我很是無奈。
我掛了電話後再聯繫孔姑,再向她原話複述一遍我遭遇紙嬤嬤遭遇蠟像館師傅事情,再告訴她我的猜測。
孔姑等我講完後追問我,除了俞可心,我還得罪過什麼人,我考慮下向孔姑再提及新租戶和老婆婆。
我的社會關係簡單,我真正得罪過的人,也就俞可心和新租戶以及老婆婆。
老婆婆蟄伏多年之後,她首次再現身,她就在鬼屋裡給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我向孔姑提及新租戶和老婆婆之後,孔姑直接掛了電話。
我挑眉孔姑夠趕時間,也就把手機裝入口袋。
接下來時間段,我再躺回宿舍的牀上,想要再次入夢再回三生石畔。
我如期睡着,但卻沒有做夢。
上午十一點多,康佳敏打來電話告訴我,蘇外公已經出院。
我起牀再洗漱下,也就開車去往別墅。
我到達別墅時候,蘇外公正在教康佳敏太極拳本事。
蘇姨笑着迎上我,再無奈着表情告訴我,蘇外公執意鬧着要出院不說,蘇外公出院後還不遵從醫生吩咐好好休息。
我寬慰蘇姨幾句,再過去康佳敏和蘇外公身邊。
不等我開口,蘇外公已提前向我表明,他已徹底恢復,他現在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蘇外公的提前表態,換來康佳敏的兩記白眼。
蘇外公無視康佳敏的白眼,乾咳兩聲吩咐康佳敏立刻去練習他教她的太極拳本事。
康佳敏再投給蘇外公兩記白眼後,依言去練習太極拳本事。
我無奈搖頭,淺笑着提醒蘇外公,他不能馬虎大意他的身體。
我和蘇外公閒聊間,我向蘇外公提及故宮的那口井。
蘇外公告訴我的井水功效,不涉及鬼魂只涉及人。
從蘇外公的告知中我知道,水面上只有一張臉,的確代表着人沒有來世。
水面上倒映出,的確是人當下的前生和來世的模樣。
隨着人的任一命格改變,人的來世的確會隨之不同。
蘇外公告訴我井水功效後,問我發生了什麼,我笑着說沒事說我只是從網上看到了有關那口井的介紹。
蘇外公隨時都會遭受雙倍懲罰,我如何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徒增他的煩擾。
蘇外公不疑有他,再微皺了額心低聲問我帝王魂最近有什麼動靜。
我報喜不報憂,告訴蘇外公,帝王魂助我又得了xlglm的那顆佛舍利子。
蘇外公長舒一口氣,就此舒展了額心,再開口是說,如果帝王魂的脾氣能好點就好了。
蘇外公的話,讓我扶額。
蘇外公拍拍我的肩膀,再說,我們修習過鬼道本事的,最清楚人鬼是否殊途。
人鬼看似殊途,但殊途其實同歸。
帝王魂看似是我們的頭號敵人,但我們如果換一個角度去看,帝王魂或許是最合適我的存在。
畢竟,我跟着帝王魂,我可以帶着今生記憶擁有永久鬼命。
不管我到底是不是帝王魂的她,既然帝王魂認定我是他的她,帝王魂就會對我夠好。
截止到現在,帝王魂幫我得到了歸一鍾和兩顆佛舍利子。
我和帝王魂成婚之後,帝王魂雖然讓我們有驚但無險。
他不瞭解左墓他也不是說左墓不好,他只是站在一個長輩的角度,希望我可以不用再那麼辛苦。
左墓的更名必然有隱情,左墓到現在還沒告訴我隱情,那隱情必然牽扯太多的麻煩。
我的社會關係簡單,我有棋子之命,我要麼是陶姑的棋子要麼是左墓的棋子。
我絕對不會是,帝王魂的棋子。
我們都不知道,棋子之命下面到底隱藏着什麼陰謀。
無論棋子之命下面到底隱藏有怎樣陰謀,真相對於我來說,都是我無法承載的痛。
他在我第一次向他提及我有棋子之命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下棋者應該是陶姑。
當他知道左墓的存在後,他想到的下棋者是陶姑或左墓。
他清楚,陶姑和左墓對於我來說,就好比是手心手背,所以,他一直沒有將他的猜測宣之於口。
他選擇這個時候告訴我他的猜測,是因爲他極有可能時日無多,他放心不下我。
我很聰慧,但我太容易被感情左右了心智。
我之所以持續想不出誰會是下棋者,是因爲我一直都將陶姑和左墓剔除在外。
我不考慮陶姑和左墓,我自然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誰會是下棋者。
蘇外公的猜測,讓我難言心中滋味,讓我心中陣陣發寒。
聽到蘇外公提及他時日無多,我酸澀了眼眶。
蘇外公講到這裡,嘆息一聲後沉默不語。
我久久沉默,心累到大腦當機。
蘇姨端着果盤過來我和蘇外公身邊時候,我還處於大腦當機狀態。
蘇姨擡手摸下我的額頭,緊張了情緒問我,我的臉色怎麼那麼白,我連忙收斂情緒,淺笑着告訴蘇姨我剛纔又塗了防曬霜。
蘇姨問詢目光望向蘇外公,蘇外公點頭說是。
蘇姨離開後,蘇外公寬慰我,他的猜測或許是錯的,他的猜測僅供參考。
畢竟,他不是我,他不知道陶姑和左墓與我相處的點點滴滴,他無法親身體會到陶姑和左墓對我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我黯然着眼神,輕聲告訴蘇外公,我與陶姑與左墓的曾經往事。
重憶往事,我心中百種滋味。
往事中,陶姑是給了我活命機會的陶姑,左墓是救我性命的左哥哥。
往事中,陶姑待我恩情似海,左墓待我寵溺有加。
我的世界裡,分量最重的就是陶姑和左墓。
我的世界裡,陶姑是媽媽的角色,左墓是愛人的角色。
倘若陶姑或左墓是下棋者,我的世界會坍塌大半;倘若陶姑和左墓同爲下棋者,我的世界無疑會全面崩塌。
蘇外公聽完我的告知後,滿眼思索狀良久,再開口是提醒我,虎豹不堪騎人心隔肚皮。
在我湊齊十顆佛舍利子之前,我時刻都要戒備之心。
我沉默着點頭,再勉強笑着,岔開話題跟蘇外公再聊些別的。
午飯結束,我跟蘇外公告辭,再離開別墅重回學校。
我回到學校宿舍後直接合衣躺倒休息,我絲毫不想再去多考慮下棋者事情。
蘇外公的猜測,僅供參考。
他不曾親身體會到我跟陶姑和左墓相處的點點滴滴,他自然不懂我跟陶姑和左墓之間的感情到底如何。
我會戒備小心,我期待下棋者不是陶姑更不是左墓。
我一直睡到夜幕降臨纔再次醒轉,沒有飢餓感覺的我洗漱後繼續合衣睡覺。
我不知道又睡了多久,我再次被帝王魂竊夢。
帝王魂告訴我,我們今晚的首站,是故宮三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