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我打開房門,客廳裡的陶姑張姑俞可心都望向我。齊齊訝然了眼神。
我杵在門口,一時間進退兩難。
我如何都沒預料到。陶姑和俞可心竟是會提前回來。
張姑快步迎上我接過我手中揹包,連聲問我怎麼搞的這麼狼狽。
陶姑和俞可心從沙發上立起身。陶姑讓張姑先別多問什麼,催促我快點去衝個熱水澡。俞可心望着我眼底滿是探究情緒。
我朝着陶姑和俞可心歉意笑笑,速度回去房間拿了換洗衣服。再去衛生間沖澡換衣服。
戚小寒在我沖澡時候心意相通我,問我現在在哪裡,我告訴他我已經順利拿到命牌並平安到家。
戚小寒問我有沒有遭遇危險。我告訴戚小寒我現在很忙,我隨後會再和他聯絡。
戚小寒說聲遵命終於安靜,我心中鬱悶無限。
衝完澡換好衣服,我把桃木匕首和兩個令牌都隨身帶着。
我拿着換下來的衣服出來衛生間後,張姑接過我手中衣服。讓我去客廳陪着陶姑和俞可心聊天。
我朝着客廳走去,陶姑淺笑着朝我招手,示意我坐到她身邊去。
等我坐下後,陶姑問我怎麼搞的那麼狼狽。
我紙筆告訴陶姑,有同學約我一起去公園玩,有個小孩不慎落水,我見義勇爲救了那小孩,所以纔會搞的那麼狼狽。
陶姑問我什麼時候學會的游泳,我紙筆說我最近才學會游泳。
陶姑拍拍我的手語重心長對我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但我救人之前,我一定要先確認下自己能否全身而退,爲了救人搭上自己性命的例子舉不勝舉。
俞可心邊砸舌笑我是個膽肥的,邊從她包裡拿出一塊手錶給我戴上,說手錶是她帶給我的新年禮物。
她現在把手錶提前送我權當給我壓驚用,她隨後會再送我別的新年禮物。
陶姑微皺了額心,說俞可心拿表當做新年禮物也太懂事。
俞可心笑着說我們都不是平常人,我們都知道什麼時候送表都是無所謂事情,我肯定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
俞可心講到這裡澄明眼神望向我,我點點頭,把表取下來還給俞可心,紙筆對她說,禮物太貴重了些。
俞可心送我的表是限量版手錶,我根本用不上這樣的高檔貨。
俞可心求助目光望向陶姑,陶姑搖搖頭把手錶再戴回我的手腕處,說俞可心送我的禮物,我不要白不要。
俞可心坐到陶姑另一側挽着陶姑的胳膊,抱怨陶姑是個偏心的。
陶姑輕聲笑起,我也不禁勾起了脣角。
陶姑和俞可心剛到家沒多久,她們的行李都還擺在客廳裡,陶姑接下來住進了甄姑之前的房間,俞可心想要和我合住一個房間。
張姑把她的房間騰出來,讓俞可心住進了她的房間。
我紙筆對張姑說她不必如此,我和俞可心合住即可。
張姑低聲告訴我,她給俞可心騰房間是陶姑安排的,客廳裡的空調已經修好,她晚上睡在沙發上也是一樣。
等陶姑和俞可心都收拾妥當也就到了午飯時間,張姑因爲一直在騰房間歸置她的物件還沒來得及做飯,陶姑提議去外面用餐。
俞可心選定的飯店分上下兩層沒有包廂,我們一行在二樓用餐時間段,我不經意間看到了戚小寒的後媽。
戚小寒後媽臉上帶着恬淡笑容,正和一箇中年男人一起在一樓用餐,那中年男人長的倒是跟戚小寒有幾分相似。
看到戚小寒後媽我不禁感慨冤家路窄,再用餐時候一直都關注着她的動靜。
十有八九那中年男人就是戚小寒老爸,我不擔心戚小寒後媽會當着他的面來觸我的黴頭,不擔心陶姑她們會因此懷疑什麼。
沒過多久,我就看到又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男的進入飯店後直奔戚小寒後媽那桌。
那男的吊兒郎當模樣,長的跟戚小寒後媽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聽不到那男的都講了什麼,我看到戚小寒老爸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直接拿着一個杯子就朝那男的摔了過去。
那男的躲開迎面而來的杯子後,戚小寒後媽連忙拉着他爸,使眼色讓那男的趕快離開。
杯子碎裂在地上,那動靜吸引了多數正在飯店用餐客人的目光。
那男的憤憤模樣離開飯店後,戚小寒後媽和戚小寒老爸也緊跟着離開飯店,我沒錯過那男的離開時候眼底閃過的陰狠情緒。
我心意相通戚小寒,告訴他剛纔我所看到的,並告訴戚小寒我手裡不僅有他的命牌還有他弟弟的命牌。
戚小寒等我講完,追問我,我上午都遭遇了什麼,我輕描淡寫簡單告訴他我上午的經歷。
戚小寒沉默一會兒後告訴我,他家裡的情況就是我看到的情況。
他會被他後媽弄死是因爲他老爸家大業大,他老爸可能會步他後塵也會是這個原因。
活人的命牌用處很多,他晚上會找我拿命牌。
他後媽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很快就能查到我的底細。
他要及早利用他弟弟的命牌要挾住他後媽別找我麻煩,要挾住他弟弟別對他爸動歪腦筋。
我告訴戚小寒陶姑已經回來,戚小寒說明白說他會謹慎小心。
我們一行吃過午飯後,俞可心說閒着也是閒着,提議一起去我上午救人的公園逛逛。
陶姑和張姑沒有異議,我們一行也就再去那公園。
進入公園俞可心就拉着我讓我帶她去我救人的湖,我紙筆說沒什麼好看,俞可心執意前往。
我帶着俞可心和陶姑以及張姑到達湖邊後,陶姑瞟一眼湖面皺起了額心。
俞可心圍着湖邊轉上一圈後,問我在湖底都看到了什麼,我紙筆說我沒到達湖底我進入水中後有感覺魂魄不穩。
俞可心說我運氣不錯,說整個湖怨氣極深,湖底應該有不少冤魂,且那些冤魂被囚禁湖底無法輪迴轉世。
如果我的魂魄脫體,我的魂魄會即時成爲湖底冤魂中的一員,就算是陶姑在場,也無法救活我。
俞可心的話使得我心中後怕,我紙筆問俞可心,她沒入湖底怎麼知道湖底的情況。
俞可心笑的嘚瑟,挽上陶姑的胳膊,說她之所以知道那麼多,全仗着陶姑教導有方。
我臉上帶着淺淺笑容,我心中沒有多餘情緒。
雖然我不懂的太多,且陶姑沒打算再親自或讓別人再教我更多鬼道本事,我也不會怪陶姑什麼,陶姑既然那麼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
陶姑讓俞可心少貧嘴,輕聲笑着問我想不想學風水學,我訝然驚喜自然是立刻點頭。
陶姑說,她過完年纔會和俞可心一起離開,隨後這段時間俞可心負責教我風水學。
等我學會風水學,我自然就能明白湖水爲什麼會使人魂魄不穩,湖底爲什麼能囚禁冤魂無法輪迴轉世。
她之前不善風水學,她這些年對於風水學多有研究,不過她風水學的本事還沒俞可心高。
俞可心眉眼彎彎問我開不開心,我紙筆對她說必須開心。
我們一行在公園裡繼續溜達時候,我又想起,門派聚會上俞可心對陣左墓時候的情形,我對於俞可心最後講了什麼再起探究之心。
陶姑應該是不知道穆碩就是左墓,否則我跟她一起離開聚會現場時候,她不會說,她也不清楚左墓爲什麼沒去參加聚會。
陶姑都不知道穆碩就是左墓,俞可心更不該知道穆碩就是左墓。
不考慮俞可心知道穆碩就是左墓的話,俞可心幾句話就能令穆碩生生收住攻勢,她必然之前就知道穆碩,而且對穆碩頗有了解。
俞可心跟着陶姑長居馬來西亞,她又是如何知道穆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