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杵在原地還沒來得及反應,阮天野已然衝到戚小寒身後。一掌擊向戚小寒的後心位置。
戚小寒即時噴出一口黑血,身形如斷線的風箏一樣朝向遠處。
遭受重擊的戚小寒和我擦肩而過時候。望着我的眼神裡,帶着震驚絕望暴怒恨意情緒。
我速度回頭去看。我看到戚小寒已然失去蹤跡。
阮天野從我身邊經過,朝着一個方向快速追去。
我呆愣原地。腦海裡閃過的是戚小寒和我擦肩而過時候的眼神。
我知道,戚小寒必須是又誤會我了。
他絕對已經認定。我是故意和阮天野聯手傷害了他。
加上這次我跟戚小寒一共見面四次,我知道,戚小寒是個毫不掩飾情緒的主。
他救了我一命。沒有因爲我通風報信差點讓他嗝屁追究我的責任,教了我如何用桃木匕首攝取鬼氣提升桃木匕首的法力,讓阿音留下保護我。
在原地呆愣一會兒我也就繼續回家,我不想戚小寒出事,但我幹杵在原地也於事無補。
之前如果讓我必須在兩個鬼夫中間選一個。我肯定會選阮天野。
現在如果讓我再選,我的答案就不會那麼肯定。
阮天野在我面前絕大多數時候都表現的溫潤如玉,但他給我的感覺是,隨時都可能會毫無徵兆的爆發。
想到這裡我不禁搖頭,戚小寒已然恨死了我,我兩個鬼夫都不會選。
等我到家時候,陶姑和俞可心都在。
陶姑說俞可心鬧着非要來看看我,她被煩的不行也就帶她過來了。
俞可心委屈了表情說自己萌萌噠一點都不煩人,走到我身邊挽上我的胳膊,讓陶姑說,我和她誰更漂亮一點。
陶姑搖頭說各有千秋,我笑着說俞可心更漂亮一點。
俞可心身高一米六腳下踩着細跟尖頭白色皮鞋,站在我身邊,比我這個一米六五的還要高上一些。
她長的很是甜美,略施粉黛後更顯得皮膚細膩白皙,身上的白裙前短後長外罩着一層薄紗,凸顯美腿同時又有幾分出塵味道。
單從體型上來看,她唯一不足之處,就是胸太小了點。
我的話語出口,俞可心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說我是個貼心的,她知道我比她美很多倍。 Www ●ttka n ●¢ Ο
陶姑和俞可心沒待多久也就離開,我洗漱後找甄姑要些可以隨身佩戴的辟邪物件。
甄姑問我想要幹嘛,我說我的三位舍友對我都很不錯,我想贈給每人一個辟邪物件。
甄姑給我了三個玉墜和三根紅繩,說三個玉墜的辟邪效果雖然一般,但用來抵禦低價鬼魂還是綽綽有餘。
我拿了玉墜也就準備回房休息,甄姑叫停我,拿出一隻帶着血沁的白色玉鐲帶到我手腕上。
看到那玉鐲我不禁想起我之前送給女嬰鬼的玉鐲,甄姑告訴我,兩隻玉鐲本就是一對。
第二天我早早起牀匆忙吃過早飯就趕往宿舍,在路上我心意相通阿音,問她昨天晚上的情況如何,阿音告訴我昨天晚上並沒有其餘鬼魂企圖靠近宿舍。
等我到達宿舍時候,康佳敏已經醒了,兩位舍友還沒替她鬆綁。
看到我來,康佳敏向我道歉,說兩位舍友已經告訴過她,她昨晚後來又幹了什麼蠢事。
我說還好都沒事,拿紅繩把玉墜串起來,分別掛在三位舍友的脖子上。
康佳敏對紅繩很是牴觸,說她現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狀態,問我能不能給她換個顏色的繩子。
我點頭說能,說但是我暫時沒有別的顏色的繩子。
接下來直到週末,康佳敏平安無事,阿音晚上守着宿舍都不曾見到有其餘鬼魂企圖靠近宿舍。
紅繩帶給康佳敏的衝擊,大大抵消了她的哀傷情緒,她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恢復的很快。
在此期間,阮天野和戚小寒都沒再出現過,我不知道戚小寒是否逃過了阮天野的追擊。
陶姑和俞可心沒再來過我租住地方,沒人再提陶姑之前說過要替我爭取參加聚會名額事情。
我不想節外生枝,沒再去她們投宿的酒店。
課餘時間我開始密切關注ty市的新聞報道,並練習化妝。
我關注新聞報道,是期待能藉此發現聚會舉辦的時間和地點。
倘若陶姑最終並沒有帶我去那聚會,而我已經確定了聚會舉辦的時間和地點,我想要混入那聚會而不被陶姑和俞可心發現,就必須藉助熟稔的化妝技術來遮掩本來模樣。
我在網上爲阿音訂購了戲服,貨到後把戲服燒給阿音,雖然她穿着戲服在空中飄來蕩去模樣很是滲人,不過看到她開心模樣,我倍感圓滿。
週末晚飯後我正在房間裡練習化妝,阿音跟我心意相通,急促聲音說,她穿的戲服莫名突兀縮緊,她不但脫不掉那戲服,而且無法移動。
我連忙問阿音她在哪裡,阿音告訴我,她在學校操場靠門位置,那地方的怨氣很大。
顧不上追問阿音去往學校操場幹嘛,我速度用卸妝水把臉上的妝容擦掉,把房間裡剩餘符咒都塞入口袋,把屋裡還剩餘的佈陣用的物件,以及上次用來自殺的三棱刀都塞到揹包裡。
背上揹包打開房門,我按捺着心中急切,對甄姑說我錯拿了舍友的一本書,我舍友剛剛電話我急用那本書,我需要去學校一趟。
甄姑交代我快去快回,我點頭應下出了家門就一路狂奔去學校。
鬼魂的生存法則較之人類更殘酷幾分,在鬼魂之間,弱者歷來都是強者的盤中餐。
弱者遭遇強者,多數情況下賠上的是自己的魂飛魄散。
阿音的鬼魂等級並不太高,她現在沒法移動,不說她遭遇強者了會如何,單是低價鬼魂就能擊殺了她。
雖然我不知道如何解決阿音遭遇到的情況,但我之後可以電話向甄姑求答案,我當務之急是要趕到阿音身邊,謹防她被別的鬼魂擊殺掉。
在路上,我不斷心意相通阿音,告訴她我的位置變化,問她怎麼會過去操場。
阿音告訴我,她本來是按照我的吩咐守着宿舍的,莫名就是很想來操場溜達一圈,結果戲服突兀縮緊,緊接着她也就動不了了。
當我到達操場,我看到,阿音懸空橫躺着,她身上的戲服已經深深勒入她的皮膚,她的鬼氣在不停外泄消散,她看起來很是痛苦。
濃重怨氣,其實都是從戲服裡擴散出來的。
那處地面很是平整,操場之內並無多餘鬼魂。
我讓阿音忍着點,用桃木匕首試着去劃開戲服,然而,桃木匕首並不能劃開戲服。
我再用三棱刀試一下,結果依舊。
沒招的我拿出手機撥打甄姑電話,再一次用我在網上看到一則故事爲藉口,向甄姑求解決辦法。
甄姑砸舌說網上的故事真多,再向我提及怨衣。
甄姑說,市面上流通的一些衣服,有些是從屍體上扒下來的,這類衣服統稱怨衣。
死了還要被扒光,衣服主人的畢生怨氣都會跟隨衣服一起。
怨衣上的怨氣,會隨着流通的次數越多越增加。
人穿上怨衣會被鬼魂滋擾,在人沒被鬼魂纏死之前,脫下怨衣後燒了就是。
鬼魂穿上怨衣就嚴重的多,可以說,從鬼魂穿上怨衣那一刻起,鬼魂就已經脫不掉怨衣。
鬼魂隨後的某個時間斷會心中升起莫名念頭,勾引鬼魂去往怨衣主人的埋葬地。
當鬼魂到達怨衣主人的埋葬地,鬼魂就會出現我從網上看到的那種情況,這個時候鬼魂基本上就只能等着魂飛魄散。
甄姑的話讓我心中百般滋味,我追問甄姑基本上是幾個意思。
甄姑說,想要救下鬼魂必須要幫鬼魂除掉身上的怨衣,再將怨衣燒燬。
幫鬼魂除掉怨衣的唯一的辦法是,用桃木匕首或桃木劍,將鬼魂挨着怨衣的皮膚盡數切除掉。
唯一方法,對於鬼魂來說極其慘烈,不過是多添加鬼魂的痛苦更加速鬼魂魂飛魄散的速度。
鬼魂承受不住割肉剝皮之痛會魂飛魄散,承受不住桃木匕首或桃木劍本身對鬼魂的傷害也會魂飛魄散,動手的人速度稍慢,鬼魂一樣會魂飛魄散。
我掛了電話望向阿音,戲服已經又勒入皮膚幾分的阿音讓我立刻動手。
我握着桃木匕首顫抖了雙手,眼眶酸澀着自責不已不知道該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