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聲中,我的手機在口袋裡一直震動個不停。
我強迫自己不要有多餘動作。不能自亂陣腳。
我寬慰自己,手機震動聲在此情此景下必須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戚小寒的後媽其實並沒有聽到多餘聲音,一切不過是巧合而已。
良久後。我並沒有看到有誰過來我藏身的大石頭後面。
我的視力驚人但我的耳力一般,我的耳畔盡數是北風聲。我聽不到多餘聲音不清楚戚小寒後媽到底離開了沒有。
我按捺着情緒再等上一會兒,纔再去看戚小寒後媽走了沒有。
我看到。我的目所能及處不見人影,戚小寒後媽帶着人已然離開。
我心下稍寬連忙拿出手機,我看到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手機上的未接電話都是張姑打來的。
我躺在雪地裡舒展着身體,並回訊息給張姑,告訴她我早上離開家後又臨時起意又來散打班了。
我之前請假一個月去散打班強身健體,我知道那地界有三家散打班。
張姑只知道散打班的大概位置,她不知道我具體在哪家也沒有那散打班的聯繫電話。
那散打班上午訓練結束差不多也是十二點半。我不擔心我的謊言會被戳穿。
張姑回訊息提醒我,我下次再臨時起意一定要告訴她一聲,我把手機塞到口袋裡後,速度離開景點打的離開。
在路上我心意相通戚小寒,告訴他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向他問詢他後媽的耳力如何。
戚小寒說幸好我沒事,再告訴我他後媽的耳力一般後,問我怎麼會有這個問題。
戚小寒的答案讓我心下大定,我告訴戚小寒我剛纔經歷。
戚小寒說一切應該都只是巧合而已,北風呼嘯下手機的震動聲的確可以忽略不計。
爲了以防萬一,我一路上都在觀察有沒有車尾隨着的士,我並沒有多餘發現。
我在校門口下車後,在校門口的餐館裡隨便吃上一口,也就直接去往教室。
下午放學時候,我心意相通戚小寒,問他打算如何用他弟弟的命牌換回他的命牌。
戚小寒提及心理戰術,讓我靜等他的消息即可。
因爲昨天晚上遭遇阮天野另加白天在景區受驚事情,我晚上在家吃過晚飯後,安分待在家裡看書沒再去跆拳道班。
張姑問我怎麼不去跆拳道班,我紙筆告訴她,我上午在散打班訓練時候不小心拉傷了肌肉。
張姑搖頭我太過不小心,再告訴我,陶姑和俞可心是明天下午的飛機。
張姑話音剛落,陶姑就發來了訊息。
陶姑告訴我她明天下午的飛機,問我想要她給我帶什麼新年禮物。
我回訊息給陶姑,讓她多注意身體有空就多休息,我什麼都不缺。
陶姑回訊息說我是個貼心小棉襖,我淺淺笑着訊息陶姑其實我是軍大衣。
我跟陶姑互發訊息時候,張姑把一張四十萬的現金支票擱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我望向張姑,張姑先謝我救急她,再提她之前承諾過的,她會在一個禮拜內將借我的錢還給我事情。
張姑如釋重負表情說,她緊趕慢趕總算是趕在陶姑和俞可心回來之前,把借我的錢給還上了。
我紙筆對張姑說她大可不必如此,我承諾過我不會告訴陶姑她忙私事事情,我自然更不會在陶姑面前提及錢的事情。
錢擱在我這裡其實沒多大用處,她不用拆東牆補西牆爲了還錢再借債。
我紙筆跟張姑講到這裡,我把支票又塞回張姑手裡。
張姑不是王姑不是甄姑,我和她相處時間太短我對她沒有多深感情,發毒誓事情讓我對她至今還心有隔閡。
即便如此,她遇到困難,我依然希望自己能夠幫到她。
張姑眼神飄忽一下,如何都不願再收回支票。
看張姑態度堅持,我紙筆對她說,她隨時可以過來我這裡再拿錢。
張姑離開我房間後,我心意相通戚小寒,告訴他,陶姑和俞可心明天下午就會回來事情。
如果陶姑和俞可心不住酒店而是住在家裡,我應該很一段時間都要做乖乖女。
俞可心是個閒不住的主,就算是我晚上能以去跆拳道班爲藉口離開家,俞可心也可能會跟隨一起。
俞可心的鬼道本事,得了陶姑的親傳,她在門派聚會的擂臺上得了第二名。
他如果想讓我參與交換命牌事情,那他就要趁早才行。
戚小寒說明白,說如此的話他索性不給他後媽擺譜了,他明天早上會給我回音。
戚小寒講到這裡,問我是不是已經收了阿音。
我坦言說是後,戚小寒說難怪他認主我之後,我知道主動心意相通他的。
晚上我準備休息時候,我隨手撩開窗簾一角想要看下外面的雪停了沒有,我卻是看到了阮天野。
阮天野身形懸在半空目光望着我的窗戶,眼底帶着解不開的哀傷愁緒。
我甫一把窗簾撩開,阮天野的目光就關注向我,立刻盡斂眼底的哀傷愁緒,臉上揚起笑容。
看到阮天野的反應我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我遲疑下拉開窗簾,紙筆讓他別再繼續待在風雪中。
阮天野臉上的笑容加大,衝我點點頭後身形遁入黑暗。
看着阮天野離開,我心中嘆息着睡意全無,乾脆再開始打坐修煉內丹。
我修煉到早上時候,戚小寒心意相通我告訴我一個地址,讓我戴頂紅帽子,拿着他弟的命牌去往那地方,交換他的命牌。
戚小寒說,他後媽堅持要白天交換命牌,也說過會一個人過去和我交換命牌。
他昨天以爲我拿到的是他的命牌,當時就從隱身處想要現身,結果遭受重傷,就算是他的命牌已然離開至陽之地,他今天白天也沒法現身陪我。
我一個人要格外小心,倘若他後媽使詐,我只管毀了命牌就是。
那命牌不經摔,我用力一摔就能把命牌摔個稀巴爛。
我在家吃過早餐後找藉口離開家,再打的去往戚小寒所提及地方。
大雪天出門我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倒是省去了用化妝遮掩本來容貌的麻煩。
戚小寒提及的地方是一處公園的湖邊,雖然是大雪天,那地界還是有不少晨練的人不時經過。
湖面結了厚厚的冰,有一個小孩正坐在冰面上,圍着自己鑿冰面玩。
有一個看起來是孩子母親的女子,正坐在湖邊的長椅上笑盈盈看着那小孩。
到達目的地後,我心意相通戚小寒,先告訴他此刻時間,再問他,他後媽什麼時候過來。
戚小寒讓我稍安勿躁,說他後媽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
我在湖邊溜達等待的時間段,戚小寒告訴我,他一直都不太樂意去聯繫他爸。
因爲命牌事情,他本來想着能讓他爸出手就能省得再給我添麻煩。
他昨天晚上再回家時候,發現家裡又佈置上了新的陣法,他沒法進入家中,且他爸貌似被他後媽下藥了早早就昏睡不起。
直到他後媽從家裡出來和他談判結束,直到他離開,他爸都沒有醒來。
聽出戚小寒情緒有些低落,我寬慰戚小寒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後媽應該不會真的傷害他爸。
戚小寒愉悅了聲音,問我我們已經有了幾日恩。
我扶額戚小寒的問題,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戚小寒後媽獨自過來湖邊。
戚小寒後媽看到我後微眯了眼睛,再憤憤不平目光盯着我徑直朝我走來。
我杵在原地沒動,等戚小寒後媽走到我身邊後,我朝她伸出右手。
戚小寒後媽開始低頭翻包間,湖面上鑿冰的小孩竟是將他周圍的冰面鑿透跌入了湖水中。
坐在長椅上的女子驚呼着衝向湖邊,再束手無策狀跑到我身邊,一把攥着我朝着戚小寒後媽伸出的手向我求助。
那女子的手勁很大令我立刻警覺,只是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女子已然攥着我的手,直接將我準確甩到湖面上那小孩之前所坐位置。
我避無可避,瞬間跌入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
我清晰感知到,隨着我的身體入了湖水之中,我的魂魄開始不穩開始想要脫離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