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孝先的告知,讓我難以輕鬆。
我緊接着得知古孝先今晚動手還需要帶上修習鬼道本事的手下後。追問他。他手下的鬼道本事都是何種水平。
從古孝先給我的答案中我知道。我的鬼道本事,趕超他任一手下的鬼道本事。
得到答案後。我遲疑着毛遂自薦。
我的鬼道本事趕超古孝先任一手下的鬼道本事,且我還有歸一鍾化成的手鍊和夢蘿珠傍身。
我陪着古孝先的話,無疑能讓他在鬼道問題上更無後顧之憂,籍以提升他對陣飛頭降降頭師的成功率。
對於我的毛遂自薦,古孝先笑的山花爛漫。再開口是向我坦言,他等的就是我的毛遂自薦。
他留下我的主要原因,就是想讓我爲他更添助力。
他知道,陶姑的身份是淨女門門主。
我能讓陶姑爲我高度緊張大下血本。我在淨女門內的地位定然斐然。
淨女門善鬼道本事,我定然也善鬼道本事。
他之前沒跟陶姑提及他需要修習鬼道本事的人助陣,是因爲降頭師做法時候最忌外人在場。
我是他恩人。我不屬於外人。
古孝先的坦言,讓我哭笑不得。
我提醒古孝先他有先天性夜盲症。古孝先讓我不用多考慮他有先天性夜盲症事情,再開始通過電話用馬來西亞語佈署晚上的行動。
我靜靜坐在座位上,對於晚上要參與的行動心中忐忑。
古孝先打完電話後,帶我去用晚餐。
用餐時間段,古孝先跟我提及淨女門門徒不可婚配活人事情,問我怎麼會想要加入淨女門。
我向古孝先坦言,我八歲那年去做是爲了能吃飽穿暖不命賤如蟻,我同年加入淨女門是爲了多學本事不命賤如蟻。
古孝先滿眼瞭然情緒,再問我,出發之前我用不用做些準備工作。
我搖頭說不用後,古孝先沒再追問什麼。
我和古孝先的用餐地方,是一個風格奢華的闊大空間。
華麗的水晶吊燈折射出如夢似幻斑斕彩光,純白色的歐式桌椅以及精緻吧檯散發着貴族氣息。
擺放在桌子上白色瓷花瓶裡,插放着盛開的粉色玫瑰散發着陣陣幽香。
柔和的薩克斯曲,充溢着整個餐廳。
如此餐廳,讓我不由得想起,我之前跟陶姑一起拜訪飛頭降降頭師時候,在其住所所看到的情況。
我吐槽古孝先不像降頭師,古孝先勾起脣角告訴我,他歷來不主張苦修,修習降頭術本也不需要苦修。
晚餐結束後,古孝先帶我回去之前房子,戴上能讓他夜視能力超強的特製美瞳。
戴上特製美瞳的古孝先,雙眼赤紅。
接下來時間段,我和古孝先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靜等他手下做好一應迎戰飛頭降降頭師的準備工作。
古孝先跟我提及,我們之前遭遇陰水怪的經歷,問我是否已擺脫掉救助我們的鬼魂。
我搖頭說沒有後,古孝先告訴我,他能深切感知到,我對鬼魂心有懼意,鬼魂對我很在意。
古孝先的告知讓我語塞間,古孝先再問我,有沒有離開淨女門的打算。
關於兩年期限事情我不足爲外人道也,我告訴古孝先,我現在是淨女門少門主。
得了我的回答後,古孝先微挑了眉梢。
古孝先緊接着告訴我,淨女門已來馬來西亞幾十年,淨女門的生意遍佈馬來西亞。
在馬來西亞,降頭師的地位極高。
淨女門雖善鬼道本事,且在馬來西亞賺的盤滿鉢滿,但地位低下。
他知道,對於中國的門派來說,門派地位很重要。
他一直都認定淨女門過來馬來西亞的目的絕非圖財,只不過,淨女門行事極其低調,到現在還不曾暴露其過來馬來西亞的真正目的。
不管我是自願或被迫做的淨女門少門主,我都已是淨女門少門主,我就必須要提防着俞可心。
俞可心囂張跋扈揮金如土,一反淨女門的行事低調。
他曾誤以爲,俞可心會是淨女門少門主。
陶姑夠縱容俞可心卻沒讓俞可心做淨女門少門主,實屬反常。
不管俞可心在陶姑眼裡到底是什麼棋子,俞可心都會自覺認定淨女門少門主位置非她莫屬,都會不服我搶了她的少門主位置。
我訝然古孝先的洞察力,先多謝他的提醒,再告訴他,我這個淨女門少門主還不曾插手淨女門事務,對於淨女門過來馬來西亞的真正目的一無所知。
古孝先笑我這個少門主做的太過糊塗,我淺笑着點頭說是後,古孝先再跟我普及些與飛頭降有關的知識。
等到古孝先手下做好一應迎戰飛頭降降頭師的準備工作後,我和古孝先帶着二三十個手下即時乘車出發。
出發後,同車的古孝先的手下用馬來西亞語跟古孝先交談良久,再遞給古孝先一張地圖和一個挎包。
古孝先隨後跨上挎包指着地圖中心位置告訴我,地圖是蘭卡威一孤島的地圖,飛頭降降頭師今天晚上就留宿在孤島中心位置。
孤島上面,除了飛頭降降頭師之外,還有幾個能爲器的女徒弟。
飛頭降降頭師雖然狂妄但行事謹慎可謂是狡兔三窟,孤島不大,但孤島四周有繁多鬼魂和嬰靈,孤島中間還有陣法。
到達目的地後,我的任務是遇鬼誅鬼。
我沉默着點頭後,古孝先再告訴我,我們今晚只能勝不能敗,不能給飛頭降降頭師召集徒弟的機會。
馬來西亞的降頭師之間,如果沒有利益衝突都互不干涉各顧各的,師父能掌控着徒弟,但掌控不住徒弟的徒弟。
同一個師父的徒弟之間,在不受師命沒有利益關係時候也都形同陌路。
飛頭降降頭師雖然徒弟繁多,我們只要誅滅他,他的徒弟沒誰會跳出來爲他出頭。
車子到達目的地停在隱蔽處後,我和古孝先一行藉着夜色掩護通過潛水方式悄然靠近孤島。
越發靠近孤島,古孝先整個人越發沒有存在感,他那赤紅雙眼寫滿冰冷。
甫一登上孤島,古孝先帶領的手下即時祭出嬰靈,我即時催動手腕上歸一鍾化成的手鍊。
古孝先手下祭出的嬰靈對上孤島嬰靈間,從我手鍊中衝出的歸一鍾虛體也已將我目所能及處鬼魂盡數擊殺。
我沒忘記自己的手鍊也能對陣嬰靈,但我利用手鍊擊殺了鬼魂之後,也就安分待着。
嬰靈都大同小異,兩方嬰靈已對陣一起,我根本分不出哪些嬰靈是我方的哪些嬰靈是敵方的。
而且,我不清楚,自己的手鍊能對付的最高級別的嬰靈是什麼級別,自己的手鍊能同時對付多少嬰靈。
爲免弄巧成拙,我只負責遇鬼誅鬼即可。
嬰靈的移動速度,較之同階鬼魂的移動速度要快上不少;嬰靈混戰時間段,沒有哪個嬰靈發出多餘動靜。
我旁觀着嬰靈混戰,如同在看動作酷炫的啞劇。
隨着我們這方獲勝,我們這方再圍着孤島邊緣,將孤島四周其餘地方的鬼魂和嬰靈盡數順利擊殺掉。
接下來,除了我和古孝先繼續朝向孤島內裡,其餘人留在孤島邊緣謹防有外人再入孤島。
我和古孝先再朝向孤島內裡的途中,我們頻頻再遇鬼魂。
我遇鬼誅鬼,跟古孝先長驅直入孤島內裡。
孤島上遍佈海島植物,我和古孝先一路上不曾遇到動物。
遠遠看到一處孤墳時候,古孝先止住了腳步。
我隨即也停下來之後,古孝先從挎包裡取出小巧弓弩朝着墳尖射出通體紅色的短箭。
隨着短箭穿透墳尖,孤墳消失,我面前景象瞬間變化。
我面前不再只遍佈海島植物,有房屋隨之在我和古孝先的不遠處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