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鴨蛋奉承師傅,又便向奉承林毅的話,李佳樂很受用的點了點頭,在他面前,同樣也斟滿一杯清茶。
他非常十分清楚,這一次可是沾了林毅的光,否則,哪怕他是師傅最器重的弟子,卻也不敢碰師傅這極品鳳血雲霧茶。
猥瑣龍面前,也斟滿一杯清茶。
猥瑣龍有模有樣,盤踞在石凳上,伸出兩隻爪子,仿效林毅,輕輕撥弄着桌面上的茶盞。
衆人正在品茶閒談之時,突然,山外風雲色變!
一條古銅色長矛,猶如怒龍一般,在松鶴峰四周飛舞旋轉,攪動四方風雲。
轟——
一聲震天巨響傳來!
古銅戰矛重重的撞在山門上,剎那間,厚重的石門閃爍微光,無數條蛛網狀的符文,自石門上涌現。
刺向山門的戰矛,如同遭遇神盾,被彈射得飛了出去。
這時候,雲層後面探出一隻大手,伸手一抓,將那古銅戰矛握在掌中。
怒雲散去,虛空中顯露出一個彪悍霸氣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穿一身黑金戰甲,頭上髮絲通紅如火,一臉的橫肉,全身肌肉虯結,好似擁有強悍魔軀一般,往空中一站,好似黑鐵塔一般。
松鶴峰上,鴨蛋看到那金甲男子,嚇得直哆嗦。
“不好!金甲戰神來了!大師兄,這人是金鼎世家的第一供奉,是一位實打實的實力武王,當年我和師傅外出採藥,路過大西洲,曾親眼見他以一敵二,戰勝兩位武王,這人名叫金霸南,非常的厲害,在整個大西洲享有金甲戰神的美譽。”
鴨蛋心有餘悸的對李佳樂說道。
李佳樂端起面前的清茶,一飲而盡,大笑道:“休要驚慌,別說他是一位實力武王,即便他是實力武皇又怎樣?有我三哥在這裡,他只要不是武聖,都休想撒野!”
說罷,李佳樂沖天而起。
“三哥,我好久沒痛痛快快打一仗了,這老小子就讓我來練練手。”
話音未落,黃影一閃,小黃龍已是衝出松鶴峰,殺向那金甲男子。
林毅端着茶杯,笑着點了點頭。
三年時間,歷經這場磨難,小黃龍的心境變得更加沉穩,修爲戰力同樣得到磨練。
林毅到不擔心,他與那所謂的金甲戰神之戰,會有何兇險。
雪兒同樣如此想。
她端着茶盞,輕輕吹了吹氤氳的熱氣,紅脣微張,品了一小口清茶。
茶水入腹,頓時一股清涼之感,涌遍全身,頓時令人心曠神怡。
“好茶。”
雪兒忍不住讚歎一聲。
少女的聲音,清脆婉轉,比之靈山上百靈鳥的叫聲,還要動聽,悅耳。
泥鰍和鴨蛋兩人,眼睛直勾勾望着雪兒,一時間竟然癡了。
他們長年在深山煉丹,跟隨師傅外出的時間屈指可數,何曾見過如此傾國傾城的少女?
兩個藥童的舉動,落在林毅眼中,林毅無語的笑着搖了搖頭。
雪兒則是嬌笑連連,白了林毅一眼,妙目一轉,瞅了兩個藥童一眼。
倏然之間。
兩個藥童好像被雷擊一般,嚇得趕緊埋下頭,再也不敢胡亂看。
林毅品了一口清茶,笑問道:“你們師傅何時回來?”
“這個我們真不知道。”
鴨蛋怯怯的擡起頭,一張大胖臉漲的通紅,跟個大姑娘似的。
“沒錯。以前我們師……師傅,外出採藥,少則三五天,多則半個月,從未超過半個月,可這一次已經半個多月了,師傅還是沒回來,我們也不知道師傅什麼時候能回來。”
泥鰍這一次回答林毅的問題,居然回答的無比流利。
林毅點了點頭,目光一轉,擡眼望向虛空中的戰鬥。
此刻,李佳樂和金甲男子已經展開激烈大戰。
那金甲男子,手中一條犀利長矛,舞出漫天矛影,所有矛影全都化作扭曲的巨蛇。
眨眼間。
七七四十九條巨蛇,猙獰扭曲着向李佳樂撲來。
虛空之中,遍佈蛇影,恐怖的威壓弄成滾滾黑雲,向着李佳樂席捲而來。
李佳樂眉梢一挑,冷笑一聲,不退反進。
他大喝一聲:“鼠輩!看我袖裡乾坤!”
唰——
李佳樂袖口一甩,一道白光陡然射出。
一道劍芒劃過虛空,猶如蝴蝶穿花,自羣蛇頭頂掠過。
猶如白駒過隙,好似流星滑落。
眨眼功夫,漫天蛇影紛紛破碎,化作縷縷鉛雲,瀰漫在虛空之中。
白光一閃,再次飛回李佳樂袖中。
一次交手,李佳樂便佔據上風,不光是下方觀戰之人,就連當事者金甲男子都沒看清李佳樂的劍,究竟是何模樣。
“大師兄好棒!”
鴨蛋仰望天空,興奮的揮舞着兩隻胖胖的小手。
“嘿嘿,大師兄,我……我崇拜你!”
泥鰍同樣大笑道。
此時,山下聚集了一羣人。
爲首之人,依然是那個被李佳樂打成豬頭的少主。
他身旁除了一些鼻青臉腫的武侯之外,竟還有三位武王強者。
胖少主躺在一張竹牀上,由四個人擡着。
他望着虛空中的戰鬥,眉頭緊皺着,怒聲道:“大供奉,就是這小子打得我,你給我宰了他!”
虛空中,金甲男子答應一聲,手中攻勢頓時變得兇猛如濤。
李佳樂壓力頓時大增。
不過,小黃龍滑溜的很,利用袖裡劍和金霸南硬撼幾招,很快招式一變,突然從他袖口中噴射出一捧黑沙。
金霸南眉頭一皺,頓時嗅到了危險。
他左手擡起,掌心處一個詭異的符文,突然化作一面光盾,那光盾越變越大。
轉眼間,化作一面盾牆,擋在他身前。
噼裡啪啦,一陣脆響過後,那面光盾頓時變得暗淡。
“該死的小崽子,居然敢用毒沙害你爺爺,老子我宰了你!”
金霸南怒罵一聲,手中戰矛猛然一抖。
唰——
長槍如龍,犀利無匹,向着李佳樂陡然射來。
“大師兄!小心!”
鴨蛋和泥鰍齊聲驚呼。
“嘿嘿,小崽子,這次看你還不死!”
山下,胖少主獰笑一聲,忽然扯到了他嘴角的傷口,疼得直呲牙咧嘴。
林毅慢慢坐直了身子,望着虛空的眼神,逐漸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