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在佈告下的哥幾個覺得自己今兒挺牛叉的,不過瞧着老五盯着一靚妞直接往死裡瞅,那種迷戀與迷離,不由的讓人看了一下頭頂的天,心道:還好是大白天!
現在盧顯城在周圍人的眼中,直接完美詮釋了色授魂與這個成語,尤其是在人家姑娘橫眉怒目之下卻一點兒不曾有半分收斂,更是讓人不知說什麼好。
“看什麼看!”被盧顯城盯的姑娘明顯是個小辣椒式的人,立馬衝着盧顯城怒道。
盧顯城就像是沒有聽到,輕輕的從嘴裡吐出一句:“你好麼!”。
三個字你好麼,如同情人的呢喃,戀人的私語,不帶一點兒猥瑣氣就這麼從盧顯城的嘴裡吐了出來,就好像兩人是久違的戀人。
一聲幽幽的你好麼,道出了多少世事滄桑與紅塵中的無耐!
女生聽了頓時就是一愣,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纔好,擡頭注視着望向自己高大男生的眼睛,發現那裡沒有對自己身體的垂涎,卻有一種孕育着痛苦的深邃。
愣了一會兒才道:“我們認識麼?”。
盧顯城沒有說話,先是點了點頭然後頓了一下又搖了搖頭。
“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啊”。
站在女生旁邊的女生插話說道。
“現在還不認識!”盧顯城無視說話的人,繼續看着人家姑娘說道。
“那我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們還是不認識的好”盧顯城想了一會兒閉上了眼睛。
這時旁邊的一個男聲響了起來:“喲,哥們,您這泡妞搭訕的招可夠新鮮的啊!你……”突然間下面的話像是被咔在了嗓子眼裡。
因爲盧顯城落在他臉上的目光就是一隻敏捷的豹子盯住了獵物,覺察到危險是人的本能,現在這位就是這種感覺。
看着這個閉上了嘴,盧顯城一擡腳面前的人羣自動分開了一條道。
哥幾個一看立馬放下了告示跟着盧顯城一起向着宿舍走去。
“那妞兒是誰?”
哥幾個追上的盧顯城好奇的問道。
“我的女友!”
“靠,你牛!”宋以謙對着盧顯城伸出了大拇指。
就剛纔兩人的對話傻子也知道人家姑娘並不認識盧顯城,可盧顯城這裡直接就來一句我女友,這不要臉的態度直接讓站在告示下覺得自己挺牛逼的哥幾個直接跪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追?”湯勝鬆道:“這姑娘長的不錯,校花不一定,但是院花之類的準見跑,身正條靚,老五你有眼光!”。
“不追!”
徐正和說道:“靠,以後我叫你師父,你不會是想人家倒追你吧!”。
“沒有!”盧顯城這邊抽出了煙點上:“今晚上我請,大家四喜!”。
說完盧顯城自己帶頭轉向了學校的後大門。
“叫上週光勇?”
“也成!”
一撥子這就這麼又殺向了四喜,周光勇這次沒上幾次的運氣了,人不在宿舍。625的哥幾個湊在了一起直接幹起了白酒。
盧顯城幹掉了八兩回到了宿舍直接上牀倒頭就睡,一覺到了四點半,起來喝了水之後怎麼也睡不着了,滿腦子都是昨天見到的姑娘還有上輩子的事情。
抓了煙盒,盧顯城出了宿舍從樓梯到了天台。
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盧顯城的腦子自然就回憶起了上輩子的事情。
昨日見到的姑娘叫童喻,上輩子剛工作的時候,正好她和盧顯城在同一座大廈中,只不過她在的公司佔了大廈的整整七層,而盧顯城的小公司則是隻租了一層的一間不到兩百平方的地兒。
起因很簡單失戀的姑娘遇到了校友暖男,然後一來二去的就在一起了。
故事聽起來挺美好,但是事實要複雜的多。
童喻出身富貴父親是成功的商人,家裡不光有連鎖餐廳還有夜總會什麼的,在她家的城市非常的顯赫,家世在上輩子的盧顯城眼中那構不成因素,那時的盧顯城相信自己的愛情是偉大的,讓盧顯城心動的是童喻身上的氣質,高貴中帶典雅,當然了美貌這個東西是必然不可或缺的條件。
這麼說吧,對於上輩子的老盧說來,童喻就是兩個字“女神”!盧顯城對於女人一切的定義,童喻都是完美的。
盧顯城知道自己和她之間的差距,但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相信愛情可是超越時間,超越時空,超越一切,更何況是世俗?
雖然心中也知道童喻和自己在一起大多數是打發下時間,順帶過過女王似的生活,但是這種感覺被盧顯城無視了盧顯城相信自己可爲這個姑娘付出一切。
雖說不知道別人說和做如何,但是盧顯城上輩子的確做到了!
那是一個夏日的午夜,盧顯城和童喻唱完了k出了包間的門,迎頭遇上了幾個喝了點兒酒的小混混,其中一個手濺的衝着童喻的臀部摸了一把。
盧顯城準備先拉開女友然後打電話報警,可是童喻的一句話改變了一切:你是不是我男朋友,你特麼怎麼這麼慫!
原本心裡就有火,而且從小就被家人捧手心的盧顯城哪裡受的了這麼一激?直接發飆了,抄起了旁邊的垃圾箱衝着一個傢伙的腦門上拍了過去。
無視落在自己身上的拳腳,盧顯城每一下都往對方死裡招呼,也可能是這幾人喝了點兒酒,戰鬥力不行,最後的結果是五人中兩人被打成重傷,一人輕傷,剩下的兩人直接被盧顯城嚇跑了。
輝煌的戰果沒有給盧顯城換來榮譽,卻給老盧帶來了十年的牢獄之災,全家人花光了家底,把盧顯城弄到了省第二監獄,這是個窗口監獄,說白了就是時不時的就放人進來參觀拍照的那種號子,裡面關的都是‘有知識、有素質、有技能、有條件’的四有囚犯。
這種監獄的確很人性化,不光有閱覽室還有技能培訓什麼的,說的好聽一點兒,這裡簡直就像是有高牆的大學,家裝的基本技能盧顯城就在這裡學到的。老實說盧顯城覺得自己在這裡學到的東西都比大學時候多的多。
二十多的盧顯城蹲號子沒什麼,可是盧奶奶哪裡受的了這打擊,一年不到就是撒手西去,而盧父盧興國和盧母張彩霞兩人身體也一下子垮了,僅僅離着盧奶奶去世兩三年就相繼撒手人寰。
要不是牢裡的好心的老管教還有一個獄友的勸說,盧顯城一橫心說不準就能跟着去了,但是盧顯城撐了過來,因爲盧顯城知道不論是父母還是祖母一定希望自己活着,開開心心的活着!
所以這一切盧顯城都放到了心底,不去想不去碰,甚至是賣力的幹活累到自己一閉眼就能睡着了。
號子裡的第五年,童喻給盧顯城來了一封信,只有三個字的信上面寫着三個字:對不起!
對於童喻盧顯城開始的時候怨恨,但是後來也就看開了,打人的時候又不是人家拿着自己手打的。燒了信童喻的名字就像纏繞在信紙上的火焰一樣最終消失掉了。
現在這一切又清晰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盧顯城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忘記,也不可能忘記,但是現在不同了!
“是的!一切都不一樣了!”盧顯城也不知道是給自己打氣,還是想就這麼把話痛快的吐出來,輕聲的嘟囔了好幾句,但是那種壓抑感還是存在心田!
“我特麼的操你麼!”
“我特麼的操你麼!”
“我特麼的操你麼!”
盧顯城站了起來,走到了露臺的扶手欄邊,衝着天空大聲的連吼了三句!
“媽的,這個點兒不睡,找死啊!”。
“我操你麼滴!”。
“哪個孫子!”。
“有種再吼一聲”。
對面的兩個宿舍立馬傳來的回罵聲,四五點鐘正是睡覺的大好時候,誰被吵醒了不是一肚子的火。
吵醒了衆人的盧顯城偷偷的溜回到了宿舍,深藏功與名!
似乎是喊出了心中的悶氣,盧顯城一沾到了牀沒有幾分鐘,輕輕的呼嚕聲就傳了出來。這一刻,盧顯城前世的心結開始慢慢的打開了。
睡被大家從牀上拖起來,盧顯城只得跟着大家一起到課堂上再補覺。
整個人的生活再一次迴歸正軌,盧顯城已經把童喻這個上輩子的戀人拋到了一邊,現在能讓盧顯城用上心的就只剩一件事情了,那就是什麼時候能中獎。
似乎是越想中就越沒戲似的,眼瞅着過幾天就要出發了,盧顯城的彩票仍然沒有絲毫動靜,似乎前世關於中獎的記憶就不存在似的。
盧顯城看着手中的十注兩張彩票,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估計是沒戲了!”。嘆了口氣之後把兩張彩票放到了口袋裡,然後就這麼直接出了前面的東門,往着彩票點兒走了過去。
還有四天時間旅行團就要動身了,如果這一次再不中的話,即使是回來盧顯城也不會再買了,現在老盧的心裡直接認定了一條,彩票黑慕吞了自己的五百萬。不管這東西是不是正確的,這麼一想盧顯城的心裡總之會這麼好受一點。
出了校門剛拐了個灣,盧顯城擡頭看到彩票點的門頭上掛着一條橫幅,上面寫着:慶祝我點開心的一等獎,獎金十四萬!
盧顯城一看,不由說道:“哪個傻逼運氣這麼好,中了一等獎!”。
一邊想着一邊直接往店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