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剩下的幾人根本不買賬!
宋以謙說道:“我還是算了,我從小賭什麼輸什麼,就連過年打麻將都沒有贏過一次,彩票的這種事情別算上我!”。
徐正和說道:“我也不參加,你們自己玩吧,我上學的時候答應我爸,吃喝嫖賭抽,最多沾前兩樣”。
“彩票哪裡算賭?”盧顯城立馬用非常正式的官方口吻誘惑道:“就算不中也是爲國家體育事業做貢獻啊”。
“巴菲特評過彩票,只要你買立刻就有一半的錢成了別的,算不得一項好投資”徐正和義正言辭的說道。
盧顯城一看沒辦法了,總不能說自己知道這號碼準能中吧,就算是說了也要他們信哇!
“我覺得老五這主意不錯!”湯勝鬆說道。
老大一聽點了點頭:“嗯!給老五個面兒,咱哥倆的投資翻一倍!”。
翻一倍聽起來挺牛逼的,事實上兩人只不過每人的‘投資’到了每次兩塊錢而以。
趙立輝的話讓盧顯城感覺有點兒心慰,因爲總算有兩個貨聽進去了。
正當一幫子人正準備聊着今天晚上吃什麼的時候,宿舍門口一個腦袋伸了出來:“通知一下,今天晚上八點新工字102階梯教室開年級大會!要是有人不知道你們和他說一下”。
“怎麼又開大會?!”趙立輝不由的對着門口哥們問道。
這哥們還知道點兒消息小聲的說道:“聽說三院今天有個哥們,在宿舍裡燒熱的快,差點兒把宿舍給點着了,發現的時候火都起來了”。
“靠,這傢伙估計整個宿舍都倒了黴了”老盧說道。
燒熱的快這個事情可大可小,平時被抓也就收了了事,要是燒着了被抓,至少一人一個記大過處份,這處分可是實打實的,不是像樓下貼的那玩意兒。
這還是最輕的,說不準就是留校查看,要是碰到了風口上學校直接打電話讓家長來領人也不是不可能。
“這幫孫子怎麼這麼不小心”宋以謙也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
門口的哥們講道:“得了,我話傳到了,晚上七點鐘,新工102!”。
說完這位直接就往下個門走去。
徐正和說道:“燒個熱的快沒人看着!”。
“算了,大家心裡有個警就行了”盧顯城說道:“這東西大家以後特別注意,燒沒事,但是燒了宿舍這個事情那一準兒夠進教務處的,還是學校的教務處。爲了安全少燒這玩意兒”。
晚上要開會,就不能下館子了,不說這時間上來不來的急,就算是來的急吃起來也沒什麼意思,現在不整點兒小啤酒大家覺得跟沒聚餐似的。
把吃飯的時間推到明天晚上,老家繼續玩牌,到了五點半的時候老實的端着飯盆去食堂打飯。吃完了回宿舍得着去開年級大會。
眼看着時間快到了,哥幾個準備出門,不過大家瞅着老盧臉上頓時有點兒便秘的意思。
趙立輝着實有點兒看不下去了:“我說老五,你就不能消停點兒,今兒年級大會你真的準備穿着這身去?”。
盧顯城站在鏡子前面,打着領帶道:“當然了,我這人說到做到,說以後穿着西裝參加年級大會那就要穿西裝”。
“就算是穿你也換件低調一點的,這身穿的跟今天你結婚似的”宋以謙望着一身‘閃閃亮’的舍友說道。
湯勝鬆說道:“人家結婚也沒有你穿的這麼靚仔!”。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使我們這些跟你走一起的人,看起來像是傻蛋似的”徐正和瞅着打好了領帶正往身上穿着小馬甲的盧顯城道。
哥幾個都覺得盧顯城這身西裝牛逼上檔次,說真的正式的場合一準兒夠份量。
可是,現在是特麼的開年級大會,就這一身行頭下來直接耍閱兵時候校長的一身西裝都有幾條街,你這算怎麼回事啊!
盧顯城左右照了一下,把領帶掖入馬甲裡輕輕的調整了一下。然後拿起了西裝掛到了自己左手的灰膊上。
頓時鏡子中就出現了一位風度翩翩的英朗少年,還夾着幾分超模騷氣。
“哥幾個,出發!”老盧大手一揮,如同一個要去參加高級酒會的‘成功人士’。
“你前面走,我們今天不敢與您老並肩,就你這身衣服,騷包到了極至!”徐正和說道。
盧顯城聽了也不介意,直接擡腿往門口走,趙立輝四人則是跟在老盧的身後。
一出了宿舍樓,這四個貨直接開始和盧顯城拉開了六七米的樣子,以實際行動向路人表示自己和前面的傻貨不熟。
在校園裡穿這麼樣一身西裝走在路上,你能想到有多拉風那就有多拉風。
從老盧出了宿舍門,走道里瞅着老盧這身打扮的都愣住了,在路上的直接讓一小子傻愣愣的自己撞上了行道樹。
等着走到了校園正中大廣場的時候,老盧更是成了萬衆矚目的焦點。
七點鐘,正上上自習的高峰期,整個廣場上幾乎都是一羣一羣奔着新工字樓去的人,黑壓壓的如同趕集一樣,原本都是步履匆匆的,今天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一個氣定神閒的西裝男身上。
一身手工西裝,寶藍色的西裝在燈光下雖說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但是當燈光罩到了面料上,那種柔和並不刺目的反光,彷彿是給它的主人身上引入了一層微不可見的藍色光暈,一下子讓盧顯城更加的醒目。
一米八二的個頭,稍有點兒稍瘦的身材,再加上兩條逆天的大長腿,足以撐的起這樣的西裝。
幾十年養成的氣質放到這張稚嫩的臉上,嘴角輕輕的上揚,似乎是周圍人的指指點點,旁人的焦點不是自己一樣。步履不快不慢,帶着一種悠然一種自信就這麼輕鬆自如的從大廣場上向着新工字樓的門口緩緩走去。
“我靠!老五這臉皮真的夠厚的,這一路過來面不紅心不跳的,跟沒事人似的”湯勝鬆對着其他三隻說道。
湯勝鬆哪裡知道,以前盧顯地開始搞公司求單子的時候,愣是腆着臉在人家廠門口等人家,一等可就好幾天,每天光陪無關的人傻笑就是七八個小時。
幾十歲的人了去了人家的地兒,別說和自己差不多的,就算見一個二十出頭毛都沒長齊的,那也不是哥就是姐的追着人家鞍前馬後的叫着,跟孫子似的求人爲的就是想人家賞口飯吃。
現在穿着西裝走一路又不用陪着笑臉兒,在盧顯城看來連個屁都算不上。
更別說盧顯城準備這輩子最美好的大學生活要活的不一樣一點兒,主要就是想把以前想幹卻不敢幹的事情通通來上一遍,剩下的四年要活的精彩一點兒,甚至是操蛋一點兒,這才能配的上自己這‘張揚的青春’!
現在四隻老遠的吊在盧顯城的身後己經超過了十米,如果不是認識的人如何也猜不出來,這幾位和前面那隻騷包到讓一撥女生捂嘴賊樂的‘西裝男’是一個宿舍的。
就算在這距離,這幾隻也覺得自己心裡有點兒不舒服,生怕突然跳出來一個人和自己打招呼。
世界有時就是這樣,你怕什麼來什麼!
突然就有一個聲音在幾人身後響起來。
“趙立輝,你們宿舍的盧顯城還真的穿西裝打領帶去參加年級大會啊”。
這貨的聲音還挺大,頓時這幾隻就覺得四周的眼神立刻向着自己身上罩了過來。
趙立輝幾隻臉皮薄的很,一看到四周人的目光瞅向了自己幾個,恨不得一下子把腦袋縮到眼前的下水道里去。
“哎!”說話的這貨看着四隻不回答反而是加快了步了,立刻跟了上來拍着徐正和的肩膀把上面的話又問了一句。
徐正和一轉頭立馬看到離自己兩三米遠的三個女生捂着嘴望向了自己這邊直樂,不由的臉刷的一下臉成了大紅布。還好現在天黑了,沒多少人看到。
不過別人看不到不代表徐正和自己感覺不到啊。
老徐心中那個恨吶,要是旁邊沒人,恨不得直接用手叉死這貨!
誰知道這貨還沒完直接衝着前面的盧顯城喊道:“盧顯城,你真這麼穿着去開年級大會啊”。
這人的嗓門中氣十足,直接跟一個大喇叭似的。
好傢伙!這一嗓子嚎出去,整個一大廣場上的人都知道穿西裝的這位叫盧顯城了,而且穿這麼一年不是去相親泡妹子,而是奇葩到去開年級大會!
這時的盧顯城止住了腳步,淡淡一笑朗聲答道:“我是個說話是算數的人!”。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自信的**啊!
後面的四隻這時候誰也不想搭話!中國的文化就是含蓄的,盧顯城這樣的就是離經叛道。老話說出頭的椽子先爛,從小大家就被教育成了這樣,盧顯城的這種行爲在宿舍其他人的眼中自然就成了出頭鳥!是二傻子風格!
因此,趙立輝幾個至少現在不想和盧顯城這個二傻子有什麼瓜葛,不知不覺又拉開了矩離。
等着快到了新工字樓的時候,幾人突然聽到身後有一女生小聲說道:“他叫盧顯城?真帥!”。
“是啊,衣服架子似的,這身西裝在身上太加分了!”另一個女聲也小聲的說道:“也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又帥又高!”。
……
聽兩三撥女生聊着,四個貨頓時覺得自己的以前的人生觀與社合產生脫節了:這樣的叫帥?這叫傻缺好不好,雖說現在天涼了,不過這時節穿襯衫領帶,關健西裝內還穿馬甲!
現在這類人不叫傻缺反而叫帥了?我的人生觀被顛覆了麼?
因四人故意緩下了步子,這樣好多撥女生都超過了四隻,聽到人家談話居然對於自己的傻缺兄弟評價以正面居多,這真的讓哥幾個不知說什麼好。
進了階梯教室,盧顯城的這身行頭不光是閃瞎了一羣小雞雛的眼,連着關玲和伍劍聲都睜大了眼睛,下意識的給盧顯城行着注目禮。
整整兩分鐘,整個教室的中心全都落在了盧顯城的身上。
“大家別看了!”伍劍聲最先回過了神來。用力的拍了下手發出啪啪聲,把小雛兒們的目光吸引回到了自己這邊。
回過神來的小雛兒時不時的還要向着老盧這邊偷偷的瞅上兩眼,或者偷樂兩聲,至於交頭結耳自然是免不了的。但是老盧直當沒有看到,把胳膊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面帶微笑注視着站在前面的伍劍聲。
“裡面去!”
“不是說你們不和我坐一起麼?”老盧好奇的注視着站在自己旁邊的老大。
趙立輝說道:“現在前面哪有位置,站起來,我們進去!”。
聽了這話老盧站了起來讓哥四個依次走進了座位。
七八分鐘後……
“好了,現在我們開會了!”關玲一看時間差不多了站到了講臺上對着下面一幫雛兒說道。
會議不出老盧所料,主任同志重申了一下制度的重要性,然後大致的介紹了一下這位的事情。很快就到了重點,關主任開始嚇唬一幫子小雛兒了,利用這件事情很是把自己的權威提升了一下。
只不過在關玲的心理總覺得後排坐着的那個西裝革履的傢伙,給自己的感覺不像是學生反到像是來聽課的領導。讓站在講臺上的自己心裡說不出的彆扭,而且那張讓人生厭的臉上偏偏還是掛着一種讓人恨的牙癢的笑容。
這場年級大會開下來,主角直接從燒了宿舍的那位仁兄,變成了老盧,盧顯城讓整個年級大會成了註腳。
就是這麼騷包!
這次的年級大會開的很快,關主任說了二十多分鐘之後,伍輔導員沒有上次這麼長篇大論的補充‘幾點’了。
就算是這位不說整個教室裡坐的人也都猜的出來,一向嚴格的伍輔導員今兒心情要能好了,那纔是怪事兒呢。
伍劍聲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一看到一身西裝人五人六正襟危坐的老盧,伍輔導員頓時就覺得自己的小臉被打的啪啪直響。
但是還不能表現出來有什麼不滿,總不能再因爲人家穿西裝再給人家一個‘警告’吧。世上是有個罪名叫‘莫須有’,不過這罪名也不是自己一個小助理能用的。
雖說心裡恨不得立刻衝上來給老盧兩嘴巴子,不過伍輔導員還是忍住了,在心裡勸自己說道:來日方長!
所以這會只開了半小時不到,關主任就宣佈散會了。
“你們先走還是我先走?”盧顯城徵求一下哥幾個的意見。
“你自己不覺得丟人?”趙立輝問道。
盧顯城很正色的對着哥幾個說道:“什麼叫丟人?我穿自己衣服,不偷不搶丟的什麼人?”
“你知道多少人看你像看笑話似的……”
“那就讓他們看好了”盧顯城說道:“知道我爲什麼不怕他們的指指點點麼?”
“臉皮厚唄!”旁邊一不認識的哥們對盧顯城似乎有點兒小意見,聞立即道。
“這不叫臉皮厚,你可以叫勇氣,也可以叫自信!”盧顯城看了看他,笑了:“我知道他們笑什麼,笑我不合羣罷了”。
“我不是不合羣,我只是不喜歡他們的羣罷了!滿大街烏秧秧的買個東西都要算半天的,卻有空嘲笑別人,這樣的羣我這輩子都合不了!”說完盧顯城擡腳向着門口走去。
仰首挺胸的出了門,盧顯城覺得自己剛纔的話說的特牛逼,特有感染力,要不哥幾個怎麼很快擡頭挺胸的走到了自己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