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珀西伯爵衝上山坡後看到的情景就是:斯特林橋的大半截橋面落入了福斯河中,只在河面上露出幾段木頭,水面上漂浮着數不清的英軍屍體。
斯特林橋靠近自己的岸邊正燃燒着熊熊大火,不時的從那裡飄來一陣陣的人肉焦臭味。在橋的另一側亨利·珀西伯爵根據士兵穿着的鎧甲判斷有大量的阿基坦士兵正跪在地上死命的朝着另一羣士兵磕頭求饒,那羣接受投降的士兵似乎是蘇格蘭軍團的士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難道蘇格蘭軍團叛亂了??
他帶着疑問繼續往遠處看,只見後軍預備隊的士兵正撒開了兩腿往四周的樹林裡逃跑,在他們的身後有一羣叛軍正興高采烈地揀着地上的東西。亨利·珀西伯爵用盡了眼力想找到瓦倫侯爵的旗幟,但是他怎麼都找不到。他的心涼了半截,將在旗在,瓦倫侯爵的旗幟都消失不見了,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亨利·珀西伯爵再往淺灘望去,那裡的戰局膠着着,不到一千的叛軍竟然將兩萬英格蘭士兵堵在那裡。
這時山坡下正圍着一大片熊熊烈火的叛軍似乎開始調動了,有四個千人陣舉着畫有白色的狼頭形狀的旗幟朝着淺灘而去,另有四個千人陣舉着老鷹形狀的旗幟朝着自己的方向而來。
又來了四個千人隊?亨利·珀西伯爵此刻哭都哭不出來了。如果這是在和暴熊軍團作戰前,亨利·珀西伯爵一定是自信滿滿地拍着胸膛說王室近衛軍必勝!可現在他知道了這些叛軍長矛兵的作戰實力,剛纔只遇上三個千人陣就折損了大半人馬,又過來四個千人隊自己是絕對沒有勝算的。
撤軍吧,不然難道把所有的重裝騎兵的性命無謂的都砸在這裡嗎?還是自己將戰敗的責任承擔下來,立即撤軍儘量多的保留下幾條性命。
但是老天未必會遂人的心願,向後撤軍的重裝騎兵和追趕來誓死保護弓手營的暴熊軍團殘兵纏殺在了一起。威廉和傭兵李兩人互相配合着,一人剛砍斷馬腳,另一人則將還未落地的墜馬騎士一劍劈死,他倆的驍勇在戰團中顯得格外突出。
亨利·珀西伯爵剛因心火過旺吐了口血,身體非常的虛弱,但見到如此情形,心知如果沒在身後的四個叛軍千人陣趕到之前衝殺出去,那這次王室近衛軍真的是要全軍覆沒了。
他強打起精神,催動戰馬,揮舞連枷避開威廉兩人衝殺着,身後王室近衛軍的騎士緊緊跟隨着。隨着戰鬥的白熱化,不時的有騎士被叛軍的長矛兵刺落戰馬。亨利·珀西伯爵身邊的騎士越來越少,等到他衝出戰場時,身邊只剩下不到一百名騎士。
他回頭望去,只見仍然有兩百餘名騎士陷在戰團中苦戰,死死拖住了想追趕過來繼續死纏的暴熊軍團。百米外那四個叛軍千人陣正跑步趕來,先前被打散的叛軍弓箭手也開始集合起隊型。只要他們一加入戰團,這些殿後的騎士必死無疑。
“伯爵大人!快走吧!不然想走都走不了了!那些兄弟能爲伯爵大人殿後是他們的榮耀。”一名侍衛極力勸說着亨利·珀西伯爵。
亨利·珀西伯爵沒有理睬他,顧自撥轉了馬頭,重新衝入了戰團。那些衝出來的騎士們都愣了下,接着全都尾隨着伯爵衝了過來。
暴熊軍團的軍團長喬托馬斯見到衝來了一名穿戴着華麗鎧甲的騎士,一看便知道此人必定是重裝騎兵中的首腦人物。他衝了上去舉着手中的兵器朝着亨利·珀西伯爵跨下的戰馬大力刺去,鋒刃穿透過了馬鎧,狠狠的扎入了戰馬的頸動脈,接着他用力一拔,隨着鋒刃的拔出,戰馬頸部往外狂飆鮮血,戰馬悲鳴着倒地,將亨利·珀西伯爵壓在下面。
“伯爵大人!!”“快救伯爵大人!!”附近的幾十名重裝騎兵見狀趕忙催動戰馬拼死來救,遠處看見這情形的重裝騎兵也都紛紛撇開了對手趕來救援。
喬托馬斯被這些悍不畏死的傢伙嚇得顧不得砍下那個墜馬首領的腦袋,周圍砍來的兵器將他逼退了十多步,幸好有十幾名長矛兵上來抵擋住了攻勢。
幾名重裝騎兵在戰馬上吃力地將彼此穿戴的重甲解開,躍下戰馬,衝到亨利·珀西伯爵身邊,合力將馬屍從伯爵身上挪開。接着幾乎所有的重裝騎兵都盡力趕了過來,將他們受傷的首領保護在最中間。
在這時候刀疤率領着飛鷹軍團也趕到了戰團,指揮着長矛兵將這些重裝騎兵團團圍在了中心,在剛纔騎兵衝殺中倖存下來的西蒙也指揮着三四百名未受傷的神臂弓手圍了上來。“投降吧!”威廉朝着這些被包圍的重裝騎兵喊道。
被叛軍團團圍困了幾層的重裝騎兵已經毫無突圍的機會了,戰馬在幾個衝鋒後早已經乏力,即使衝出重圍,也難逃身後的箭矢。
“下馬投降!全軍下馬投降!”亨利·珀西伯爵下達了他昏迷前的最後一道命令。重裝騎兵遲疑地互相看着,當幾名軍官照着伯爵的命令投降後,所有的重裝騎兵都陸續地下馬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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