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7年2月4日清晨,斯特林橋前的平原上。從北往南整齊的排列着數十個步兵千人方陣。
在一面面長三角旗、令旗和燕尾旗的簇擁下,數十個千人隊中的每名輕裝步兵都身穿皮甲,手持英格蘭寬刃劍。身材高大魁梧的重裝步兵都身穿全副的鎖子甲,手持塔盾和長矛。所有千人隊前都有一名指揮官身穿鮮豔的正面畫有家族徽章的鎧甲,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
首先是克利夫德子爵的阿基坦軍團一萬名步兵以縱二橫五的陣型排列成十分壯觀的十個千人方陣。
在阿基坦軍團的前面是八百名威爾士長弓手縱二橫四百的隊列錯位排列,每一名威爾士長弓手手中握着六英尺長的長弓,腳前的地上都預先插着五支箭矢。
在阿基坦軍團的後面是瓦倫侯爵親自率領的丹迪軍團一萬名步兵一字排開十個千人方陣。
在阿基坦軍團的南面的兩處淺灘前分別是雷德迪爾的丹迪軍團和巴爾達男爵的愛丁堡軍團各十個千人方陣。
斯特林橋後東北方數百米的奧丘山山坡上。
最遠離河岸的地方是帕特里克和莫雷率領的一千名巨斬劍士,帕特里克正拿着雷神之錘向身邊穿着一身紅色鎧甲的莫雷講述着自己這把錘子的來歷。
再過來半坡上的是刀疤率領的飛鷹軍團和亞當率領的雪狼軍團各四個千人陣。身後坡上的則是西蒙率領的一千名神臂弓手排開了陣型。
在弓手營的背後是威廉和傭兵李率領的兩百名侍衛,暴熊軍團的三個千人隊列陣在他們身後做爲後翼,側翼是斥候營的兩百名騎兵。
數名穿着黑色袍子的蘇格蘭教士在各個千人隊來回走動着,每一個千人隊在教士走到面前後都集體單膝跪地,伏首用右手划着十字向護佑自己的聖徒祈禱着,教士也高舉着手中的十字架爲即將血戰的戰士們高聲念着祈禱詞。
此時在奧丘山後山遠處的山谷中,亨利-珀西伯爵和手下的一千名重裝騎兵也正在各自的扈從幫助下穿戴着重甲。那時侯的重裝騎士都配備有幾名扈從,沒有這些扈從,這些重裝騎兵連重甲都無法自行穿上,更別提上馬了。
亨利-珀西伯爵穿戴上銀色的重裝板甲,戴上頂部裝飾着純紅色馬鬃式的圖案,並在後面拖着馬尾的頭盔。在扈從的幫助下艱難的騎上一匹胸口脖頸部位用鋼甲,後胯等處用鎖甲嚴密保護住的戰馬,手臂上掛着圓盾的左手挽住繮繩,右手接過扈從遞過來的長達三米的騎槍。
亨利-珀西伯爵高高舉起手中的圓盾對着身後已經全數上馬的王室近衛軍喊道:“帶着我的盾凱旋,或者躺在上面歸來。”此話是古時候斯巴達戰士出征時對家人喊的豪言壯語,亨利-珀西伯爵喊完感覺自己豪情滿志,充滿了戰鬥的慾望。
“王室近衛軍必勝!”身後的重裝騎兵也跟隨着隊長,高高舉起騎槍齊聲應道。如同樹林般的騎槍巍巍壯觀。
“殺敵去!出發!”亨利-珀西伯爵將高舉着的盾牌往前一揮,隨後馭馬朝着奧丘山頂行去,身後是高舉着騎槍的一千名重裝騎兵如同一座銀色的森林在緩慢的移動着,再後面是數千名全部裝備等同於輕裝步兵的扈從隊。
威廉軍和瓦倫軍已經隔河對峙了很久,沒有人大聲喧譁,只能聽見戰馬的低沉嘶鳴和兵器鎧甲互相碰到的聲音,空氣中充滿了大戰前的緊張和壓抑。
威廉見到身前的飛鷹軍團和雪狼軍團中不少新加入起義軍的戰士由於長時間對峙的壓抑氣氛此刻已經緊張到兩腿發抖,好多似乎連手中的兵器都拿不穩當了。就如同在未來時空中的自己,初次上戰場也是一樣的手足無措,但經歷過數次戰鬥後,雖然每次仍然緊張但卻好多了。他心知由於起義軍最近才擴編,大多數戰士都是初次面臨如此大的戰鬥,更何況對岸列陣的瓦倫軍幾乎是起義軍的幾倍,軍心開始不穩了,必須要做一下戰時動員了,否則兩軍一碰上起義軍估計就要崩潰。
想到這裡威廉打馬上前,繞到飛鷹軍團和雪狼軍團的前面,高聲喊道:“你們是一支反對暴政的大軍。你們是自由的人,沒有自由你們會怎麼做?你們還會戰鬥嗎?你們願意戰鬥嗎?”
絕大多數士兵回答道:“不,英格蘭士兵太多了。我們有自己的家人要照顧。我們會選擇逃跑。這樣纔可以活下來。”
少數因爲身負家仇而加入起義軍的士兵爲了要報仇便喊道:“願意戰鬥!殺光英格蘭人!”但人數不多,漸漸被那些要逃跑的聲音淹沒了。
威廉等了一會,見聲音仍然嘈雜,便振臂示意安靜後大聲說道:“對。如果戰鬥,你們可能會死,如果逃跑,至少還可以活一陣子,然後在很多年以後,你可以老死在一張牀上。但你們願不願意,用這麼多苟活的日子,去換一個機會!就一個機會!回到戰場上,告訴你們的敵人,他們也許可以奪走我們的生命,但他們永遠奪不走我們的自由!”說到這裡接過一面聖安德魯十字旗縱馬在陣前邊跑邊喊道:“自由!自由!”
士兵全部默然,在心中回味着首領說的這些話。片刻過後,刀疤和亞當等人紛紛跟着高喊“自由!”“自由!”開始是幾聲零星的伴隨着敲擊盾牌的叫喊,慢慢的越來越多的士兵加入了其中,最後士兵們激揚的叫喊聲和敲擊盾牌的轟鳴聲傳遍了整個平原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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