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調查我,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權!”齊夏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這還只是我知道的其中一部分,如果不想名聲掃地,就老實按照我所說的去做!”赫連城就像是古代的帝王,殺伐果斷,不容人拒絕。
齊夏知道他說的話絕對是真的,現在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按照他所說的去做,緩緩道,“好吧,我同意你的條件,但是我有一個要求,我要先回家收拾一下行李。”
赫連城料她也耍不出什麼花樣,“沒問題,我會讓兩個保鏢保護你。”
保護是假,監視纔是真的吧!齊夏暗暗翻白眼。
“我這麼配合你,喪權辱國的條約都簽了,你也必須配合我,這個專訪我週五之前必須交稿,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她還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
“現在就可以,你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赫連城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自己也坐了下來,姿勢瀟灑又恣意。
現在的他,看起來彬彬有禮,根本不像是能做出掐她脖子這種事的人。
齊夏越發覺得他變態,默默地在心裡爲他打上了“危險勿靠近”的標籤。
赫連城還算配合,對於齊夏的問題有問必答,問完所有問題之後,齊夏說道,“明天你有時間嗎?我們需要給你拍一組照片。”
赫連城一口回絕,“我只同意專訪,並沒有同意拍照。”
齊夏耐着性子,“拍照是專訪的一部分,你既然同意做專訪,沒有理由不拍照。”
“這已經是我的底線。”赫連城絲毫不爲所動,一邊低頭開始處理文件,一邊說道,“如果沒什麼事,你可以回家收拾行李了,我會派人到你家樓下接你。”
“好吧,我知道了。”齊夏假裝磨磨蹭蹭的整理資料,偷偷調好手機照相模式,臨出門的時候,趁他不注意,快速抓拍了一張他埋頭工作的照片。
當齊夏走出晟昊集團大廈,她的身後果然跟了兩個保鏢。
這是赫連城防着她逃跑呢。
齊夏擔心那兩人跟着自己到雜誌社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於是直接打電話請假,然後回家收拾行李。
晚上八點,齊夏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是赫連城熟悉的聲音,“下樓,給你五分鐘時間。”
齊夏無語,這個獨斷專行的男人,還真以爲自己是帝王啊,下達一個命令,別人就要馬上去執行,真討厭!
她上車之後才發現,赫連城也坐在車上,手中還翻閱着一份資料,看起來很忙的樣子。從她上車,直到汽車啓動,他都沒有看她一眼。
她也不想理會他,緊緊靠在車廂另一邊,與他隔得遠遠的。
等赫連城處理完文件,發現齊夏已經縮在角落裡睡着了,明亮的燈光下,她睡得似乎不是很沉,柳眉微微皺着,身體向着他這邊傾斜着,眼看着她就要傾倒過來,她又突然擺正了身體,赫連城還以爲她已經醒了,認真看了兩眼,才發現她的雙眼還是緊閉着的。
她似乎感覺到冷,雙手抱着肩膀縮成一團。
赫連城眸光閃了閃,最後調高了空調的溫度,又調暗了車廂裡的燈光,索性也不再看策劃案,靠着椅背休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感覺肩膀上一重,一道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
赫連城驀然睜開雙眼,冷冽的視線鎖定在罪魁禍首身上,熟睡中的齊夏毫無防備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由於距離很近,他能夠清楚地看到她長長的睫毛,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就不禁想起那晚的事情,厭惡的感覺從心頭猛地滋生,他用力將她的頭部推開,根本不在意會不會傷到她。
齊夏頭部猛地一下撞到椅背上,雖然椅背很軟,她還是疼得醒了過來,揉着頭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發現赫連城緊繃着臉看着自己,眼中是濃濃的鄙夷。“不許再靠過來!”
齊夏總算是明白過來,感情剛纔不是自己撞到椅背,而是被他推開的,小氣吧啦的男人!她翻了翻白眼,“你以爲我愛靠過去?我是睡着了,身不由己知不知道?”
赫連城陰測測地瞟了她一眼,“難道那晚你也是身不由己?你的人品值得懷疑。”
“你——”齊夏氣呼呼地扭頭,“好女不跟男鬥!我不解釋!”
“解釋就是掩飾!”
我忍,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