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碉堡上那鑲嵌的偌大鐘表的指針指向12的那一瞬,整個國際禮拜堂回想起了那隆重聖潔的婚禮進行曲。
卡擦!
一聲脆響,教堂大門打開,潔白的婚紗包裹着新娘那玲瓏的身姿,頭紗依稀遮掩住她的面容,但或許正是因此顯現的若隱若現引人遐想,整個人純潔的讓人不忍褻瀆。她的手輕輕的挽着林成國的胳膊,踩着優雅的步伐朝禮堂前身穿一身黑色燕尾服的男人走去。
“你和你的母親一樣的無恥!”林成國邁着沉穩的步伐,臉頰上浮現着淡淡的笑容,但聲音卻是冷氣逼人。
“是嗎?”挽着他胳膊的女人不以爲然盈盈一笑,不屑的口吻說道“都是託林總的福!”
“敢和我賭嗎?你的下場一定比你母親還要慘!”這聲音冰冷無情,就宛若此時挽着他胳膊的這個女人和他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
“林成國,記住我一句話,我會拿回你曾經搶我們的東西,而且也一定會笑着看你們哭,你信嗎?”這聲音靈動逼人就如同泉水叮咚一般,動聽悅耳!
“做夢!”林成國嗤之以鼻!
女人笑而不語,那笑容就宛若跌落在惡魔裡的天使一般。
走到蕭浪面前,林成國將女人的手放在了蕭浪的手中,無限不捨的聲音說道“蕭浪,我將女兒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夠好好遵守承諾,照顧她!”
林成國故意加重了‘遵守承諾’這四個字,話語間的意蘊可想而知。
“岳父大人,請你放心,我蕭浪一定會遵守承諾照顧好林藍的!”蕭浪笑的是那樣的張狂,那樣的無視一切。
臺下衆人聽到蕭浪如此說都一陣詫異,蕭大少要娶的不是林家那嬌滴滴的千金林可人嗎?怎麼會搖身一變變成林藍呢?而這林藍又是誰呢?
面對禮堂裡衆人的議論聲,蕭浪完全無視,低沉的聲音對牧師說道“可以開始了!”
“新郎蕭浪,我代表教會在至高至聖至愛至潔的上帝面前問你:你願真心誠意與林藍結爲夫婦,遵行上帝在聖經中的誡命,與她一生一世敬虔度日;無論安樂困苦、富貴貧窮、或順或逆、或健康或病弱,你都尊重她,幫助她,關懷她,一心愛她;終身忠誠地與她共建基督化的家庭,榮神益人!你願意嗎?”
蕭浪嘴角上挑,一抹冷冽的神情從眸中閃過,低沉滿是磁性的聲音說道“我願意!”
身穿一身黑色教袍的牧師聽到蕭浪那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轉向米婭藍將剛剛說的話又從新問了一遍。
拿着捧花的雙手佈滿了濃密的汗珠,米婭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嫁給這個男人的一天,即使淪爲她一年的奴,難道如今這一切都是在做夢嗎?
就在米婭藍思想出神的這一瞬間,傳來了一聲渾身的怒吼聲。
“我、不、願、意!
渾厚堅定的聲音迴盪在空擋繚繞的教堂裡,衆人紛紛回頭朝站立在門口的那個男人看去,心想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趕來蕭大少的婚禮上鬧事,簡直就是活的不耐煩了,誰不知道蕭大少在SH捏死一個人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這人大約50多歲,穿着一件藏藍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褲的和一雙黑色的皮鞋,頭上幾縷白髮在肆虐的張揚着,像是在爲他增添幾分凌然的霸氣,那雙隱約有些凹陷下去的雙眸佈滿了紅色的血絲,很顯然是因爲長期勞累所致。
雙手拄着一根紅木柺杖,顯現的有些蒼老,有些弱不禁風,但他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來的那股英勇的霸氣卻是逼人,如果再年輕上個二十歲,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此人是誰呢?
他正是蕭氏集團的董事長,蕭浪的父親,蕭海峰!
然就在衆人一臉譁然的時候,靜靜站在教堂前不以爲然的蕭大少卻微微的勾起了脣,如果現在不是在教堂的話,他一定想薰上一根,好好欣賞一下蕭海峰那怒火攻心的樣子。
“蕭伯父?”閔佑澤詫異的叫道。
“難道浪結婚沒有通知蕭伯父嗎?”同樣一臉疑惑的陌峻熙問道。
蕭海峰邁着沉穩有力的步伐在衆人的注視下走到了蕭浪的面前,那低沉滿是威懾力的聲音說道“蕭浪,如果你想娶林成國的女兒,那我就會收回你手中的股權,說到做到!”
蕭海峰用僅有蕭浪、米婭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很明顯這話語中一大部分的含義是說給林成國女兒聽的,不是詢問,更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蕭浪玩味一笑,滿是戲謔的聲音說道“蕭海峰你當真不讓我娶她?”
“難道你覺得我是從美國飛過來跟你開玩笑!”縱使蕭海峰50多歲,但依舊寶刀未老,渾身上散發着那威懾的氣息不減當年。
“恐怕,那也未必吧?”蕭浪話語間滿是不屑,仿若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動怒,他的心情就大好一般,不過,確實就是這個樣子。
蕭大少很變態,就如同米婭藍所說的那個樣子,不是一般的變態!
語落,蕭浪直接揭開了米婭藍頭上的那層白紗,玩味的聲音說道“看看她是誰吧?”
蕭海峰此時內心簡直就跟吃了炸藥一般,恨不得將眼前這混賬小子提回家皮帶伺候,“我管她是誰,總之林成國的女兒就不能進我蕭浪家的門,你最好給我……婉玲?”
原本一臉怒氣的蕭海峰,在眼神無意中掃視到米婭藍臉頰的那一瞬間,瞬間取而代之的是震驚、詫異!
同時震驚、詫異的還有臺下衆人,最爲激動的當然是坐在前排的陌峻熙,蕭浪明明要娶的林家千金林可人,怎麼會變成這個小女人?他真的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抓起這個小女人衝出禮堂。
誰能告訴他,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幕到底是怎麼回事?
素淨的臉頰略施粉黛,雖然有一絲的蒼白,但也嫵媚動人,深如古潭的眸看着眼前異常震驚和詫異的蕭海峰,一陣茫然,她茫然的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而是他最後說的那兩個字‘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