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亂的場面一時間難以控制。
鏗鏘!
可就在這時傳來了一聲刺耳的抨擊聲,只見一把黑色的手槍不知從何處直接扔在了帶頭鬧事的那記者面前,緊接着傳來了冰冷霸氣的聲音。
“這位記者朋友,禍從口出這句話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吧,這就是你剛剛大談的那把手槍,好好看看吧!”
此聲音一出頓時所有人的注意力紛紛從地上這把手槍朝這人轉移而去,映入眸子的同樣是一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只不過跟剛剛那羣同樣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相比,他沒有打領帶,而去身材相對來說也瘦小的多,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陰冷的霸氣絕對蓋過場面中的那羣黑衣人,這人正是一針鬼。
按照常理來說一針鬼應該在醫院陪米婭藍,可不知何爲他總感覺不安,恰巧雲姐過來,所以大早晨他也就跟着蕭浪抵達了農場,果不其然有人鬧事。
帶頭鬧事的這個女記者看着這朝自己款步走來瘦骨嶙峋的男人,眼神裡滿是憤怒跟鄙夷,俯身撿起手槍,細細的查看着,並沒有發現有何不同。
用一針鬼的話來說,她發現不了不同,是因爲她沒見過真玩意。
蔑視一笑,在衆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見一針鬼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到了這女記者面前,抓起她緊握手槍的那隻手,一個翻轉對準她的胸口,‘砰’就是一聲槍鳴。
轟!
頓時就一片譁然的場面此時徹底的躁亂了。
嘶喊聲、叫嚷聲、驚恐聲,聲聲起伏、連綿不斷。
“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
人羣中熙熙攘攘的傳出了這句話,所有人的眸子更是籠罩上了一層惶恐,有人立刻舉起照相機對着此時這一幕‘咔嚓咔嚓咔嚓’就是一陣瘋狂亂拍,也有人怕沾染禍事,朝後退縮着。
慌亂的人羣中只有一人鎮定自若,那就是行兇者一針鬼。
面對這羣膽小怕事的烏合之衆,一針鬼嗤之以鼻,一把推開女記者的身體,扔下了手中的手槍。
無奈女記者還沒有從剛剛那聲恐怖的爆破聲中回過神來來,因此整個人依舊是一片呆滯,隨着一針鬼的力道朝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
猛然間回過神來的女記者低頭看了看自己剛剛被槍射穿的胸口,卻發現那裡完好無損,連血液都沒有。
原本那死氣一片的臉頰頓時綻放出了激動難耐的笑容。
“我沒死、我沒死、我沒死!”女記者興奮的叫嚷着。
惶惶恐的人羣在看到這一幕後,更加的沸騰了,因爲剛剛所有人都看到是一針鬼握着這女記者的手將手槍對準她胸口開的槍,可如今那女記者竟然完好無損?是槍有問題?還是說這男人會變戲法?
一針鬼自然是不會變戲法,只能說是槍有問題。
“都看清楚了嗎?我想各位也看過奧運會吧,這只不過就是奧運會上放鳴的槍!”
譁!
在場所有人一片愕然。
一針鬼叫來人將這個女記者還有剛剛跟着鬧事的那幾個記者請出了會場,少了那幾只蒼蠅,頓時場面安靜了不少。
一場鬧劇之後,被請來的記者們也都本本分分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這時停在遠方的車子見這邊全都平靜下來,也緩緩的駛了過來,然後停下。
就在車子剛停下沒多久便見一身黑色燕尾服的蕭浪款款的走了過來,在那身燕尾服的映襯下,他整個人更是英氣逼人,但同時也散發着一股冰冷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蕭浪的現身讓原本剛剛安靜下去的記者,再次揮舞起照相機一怔猛摁快門,不過與剛剛相比他們此時的氣焰已經收斂了很多,畢竟惹惱了蕭氏對他們也沒什麼好處,搞不好被吞掉還落個背井離鄉。
直到蕭浪距離那輛加長款的勞斯萊斯幻影還有幾步之遙的時候,他身邊的一個侍者快步走上前去打開了車門,他這才繼續走上前去,然後牽出了一身白紗的白雪嬌。
這是一件抹胸婚紗,胸部以上的位置全部裸露在外面,下體蓬蓬裙狀,將她那高高凸起的肚子完美的遮掩住,嬌美的面容在那鏤空頭紗的映襯下若隱若現,勾人心扉,脖子上那條偌大的鑽石項鍊在太陽光的映襯下若隱若現,異常的奪目。
雖隔着那鏤空婚紗,但也可以看出女人生的是面若桃花、眉如柳,瓊鼻紅脣,美人胚!
在司儀的帶領下兩人走到了紅地毯處,長長的紅地毯一直延伸到神父所站處,由那一圈圈的花廊組成,每一個畫廊上都佈置滿了嬌滴滴的玫瑰花和粉色的絲帶。
這場婚禮佈置的簡直就好比童話世界裡的夢幻婚禮般唯美。
由鋼琴曲主導,小提琴配樂的婚禮進行曲奏響。
前方兩個穿着小公主裙的粉嫩小花童一邊向空中拋灑着玫瑰花,一邊緩慢的走向會場。
緊跟其後的是新娘白雪嬌、新郎蕭浪!
再然後是四個小花童。
白雪嬌的臉上洋溢着興奮激動的笑容,每朝前走一步,心都在不安分的狂跳着。
“我還是那句話,我給了你你想要的一切,也請你給我想要的一切!”蕭浪的聲音不溫不慍,臉頰更是沒有一絲的表情。
“怎麼?你似乎在怕我違約?哦不,咱們似乎沒簽合約!”白雪嬌笑,笑的如此蔑視一切,因爲她終於等來了這麼一天。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蕭浪那原本平靜的聲音散發出出了幾分陰冷的煞氣。
“放心,我說了我要的是一輩子留在你的身邊,還有我們的孩子,我接受米婭藍跟我們生活在一起!”白雪嬌說的語重心長,那架勢就仿若再說您老就放心吧!
聽白雪嬌如此一言,蕭浪沒再說話。
會場中央兩人擺滿了兩人不久前拍的婚紗照,但在蕭浪看來那畫面是如此的刺眼,此時所上演的這一切又是何等的荒誕!
“新娘白雪嬌,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爲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聽着神父的問話,白雪嬌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近乎翻滾沸騰,潮紅的臉蛋看了看面前這高大英俊的男人,極其深情的說了三個字。
“我願意!”
神父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蕭浪。
“新郎蕭浪,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爲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蕭浪那深邃的眸靜靜的看着白雪嬌,恍然間腦子裡浮現過的是曾經和米婭藍的那個婚禮,他真的沒有想到,陰差陽錯中,自己最後竟然會用盡生命去愛那個女人,一切真的就好像一場夢,只不過在這場夢中,他不是主導者。
會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蕭浪的回答。
白雪嬌那原本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眸在看到蕭浪略作猶豫後,也微微的騰起了一層怒氣,上前一步低聲道:“難道你真的不在乎老爺子的生命了嗎?”
是啊,他在幹什麼?他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給蕭海峰一個安詳的晚年,如果一早不顧及到他,他又何必做這麼多?
人生如戰場,一步走錯全盤皆輸!
而他則是在選擇報復米婭藍的那會就錯了,報復了一整到頭來,所有的一切又全部反彈到了他的身上。
“我……願意!”
那陰沉的三個字脫口而出的這瞬間,他的心就死了,因爲他很清楚往後要過的是一種什麼生活。
在蕭浪退口而出的這瞬間一隻只白色的和平鴿被放飛到了空中,五彩的氣球也緩緩騰昇而起。
在神父的宣導下兩人交換了結婚戒指。
“我宣佈新郎現在可以吻新娘!”
神父的話語讓場面頓時沸騰了起來。
蕭浪那輪廓分明的臉頰上勾起了一抹淡然的弧度,然後一把勾住白雪嬌的後腦勺深深的吻了下去,雖然他吻的是白雪嬌但腦海裡來回閃現的卻是他吻米婭藍的情景。
不遠處靜靜站在一旁的一針鬼,看着騰飛在空中的和平鴿跟氣球,內心也仿若被堵住一般。
婚禮儀式結束後,不少人上前來祝賀合影,蕭浪也都一一應答,熱情款待,桌宴採用的是自助餐形式,那就要到另一個會場。
蕭浪按照白雪嬌先前的吩咐,基本是SH名流的圈子的人近乎都邀請了,因此來人之多可想而知,但大多數人來都是抱大腿的,縱使對蕭浪二婚有些撲朔迷離,但也都熱情的送上祝福,然後合影留念。
“好,謝謝,請到那邊準備就餐!”白雪嬌點頭笑着說道。
“白雪嬌!”
就在白雪嬌熱情招呼着客人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叫喊。
轉身,便見一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鼻子上架着黑色方框墨鏡的女人站立在不遠處。可就在她還未反應過來這人是誰的時候,這人便發瘋一般的朝她衝來,揚手啪的一個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然後將她推了倒在在地,騎在她身上就是一陣瘋狂亂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