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無奈,在面臨很多事情的時候我們無法改變,只能順應服從。
而生活在不同環境中的人們,他們也都有着各自不同的追求。
就好比你漫步在一望無盡的藍天碧海沙灘上,無意中撿到了一個漂流瓶,瓶子裡有一張紙條,它說閉上眼睛試想一下你身邊現在有一盞阿拉伯神燈,而你只能許一個願望,你會要什麼?
如果蕭浪能有對自己生命選擇的權利,他會毫不猶豫的說出兩個字————
幸福!
是的,他是一個從小到大從未得到過家庭溫暖的孩子,打他懂事的那一刻開始,這所謂的家裡面就到處充斥着冷言冷語、厲聲咒罵!
每當看到別的小朋友依偎在父母懷裡撒嬌的時候他都無比的羨慕,他以爲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所以每一天他都提醒自己,要做一懂事的孩子、一聽話的學生、考最高的分數。
可是每當他拿着那滿分試卷一臉開心的跑到自己母親面前的時候,沒有誇讚的言語、更沒有溫暖的懷抱,有的只是那一句句的職責。
蕭浪永遠也無法忘記,是蕭海峰的始亂終棄使得自己母親把所有的怨言都發在了自己身上。
“考一百分有用嗎?你爸爸連這個家門都不回?”
“他寧可抱着一臺筆記本睡覺都不願意看見你、看見我!”
“我以爲我給他生下兒子,他對我態度會改變,可是要你一點用都沒有,哭哭哭!哭有用嗎?滾!”
所以從那一刻起蕭浪就銘記在心,同學的冷嘲、母親的冷眼、衆人的旁觀,這些都是一個人造成的,那就是————蕭海峰!
恨!
他恨他!
即使他是他的親生父親他也恨他恨的要死!因爲是他剝奪了原本應該屬於他的一切。
可是矛盾並沒有因此而停止,在他六歲那年,原本正在自己房子做作業的蕭浪又再次聽到了爭吵的聲音。雖說這聲音他再也熟悉不過,可是這一次卻有所不同,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他只得扔下手中的鉛筆偷偷溜進了父母的房間,趴在門口小心翼翼的注視着裡面的動靜,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卻是永遠揮之不去的夢魘。
年僅六歲的他親眼看到蕭海峰將他母親從二樓推了下去。
或許就是從這一霎那間開始,在蕭浪的心裡他已經和這個人沒有丁點的關係了。
‘恨’已經無法代替他心目中的那股感覺了。
殺了他?
不!
因爲那樣太便宜他了,所以他要看着他一輩子都活在自責之中。
他不是恨林成國嗎?那他就娶林成國的女兒!
他一直以爲他有逆天的能力,能掌控一切,可是他錯了,不是人玩不過天,而是你們根本不是一級別的。
“雷雲?”米婭藍一臉詫異的看着蕭浪。
“是的,自從我六歲那年親眼看到父親將她推下去後,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徹底崩裂了,而我的性格也一夜之間變了很多。
以前我總是一副微微諾的樣子,可是自從這件事後叛逆成爲了我唯一發泄內心不滿的途徑,他越是不讓我幹什麼,我就越會去幹什麼,因爲我的反叛從小我沒少捱打!”
“隨着我年齡的增長,這種叛逆行爲越發的嚴重,一直到我8歲那年,那天爸爸他似乎因爲商業上談判的事情失敗,所以心情很不好。
而這無疑成爲了我叛逆的一個挑釁點,我冷嘲熱諷的言語激怒了他,一頓毒打是在所難免,在怒吼跟咒罵聲中我哭喊着跑出了家!”
“我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我兩腿發軟的時候,整個人才直接癱軟到了地上,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雖然每一次挑釁他都會遭來一頓毒打,可是我忍不住,就在我哭的近乎要斷氣的時候,一個滄桑的聲音戲謔的笑了,他說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你……不是男人!”。
“我回頭,當看到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的這個奄奄一息的男人時,我嚇了一跳,因爲他渾身都是血,臉色更是一片慘白,胸口更是因爲中了一槍的緣故,那如同涌泉般豔紅色的液體一股腦的往外噴!
但我並沒有因此被嚇住,而是一把從地上跳起來,指着這男人怒吼道你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你信不信我殺了你,男人搖了搖頭笑了笑,他說,我雖快死,但一記小毛孩還殺不了我,哈哈哈……”
“這個人就是雷雲?”眼睛睜得的偌大的米婭藍看着蕭浪問道。
“嗯!現在回想起來,都感覺那時候的自己無知啊,但或許正是因爲年少癡狂,纔有緣踏入了這條路。
男人的話語無疑激怒了我,抓起隨身攜帶的一把水果刀就朝這男人衝去,可是我連看都沒看清楚這男人怎麼出招的,手中的刀子就已經不翼而飛了。
男人笑着說,小夥子,有膽識不是壞事,但如果這個膽子只是爲了去送死,那還不如沒有,是個好苗倒不錯,只是如不經人指點,也只不過是一欺善怕惡的富家公子,僅此而已!”
“男人說的那些大道理我並不懂,但是他的武功卻激起了我一身熱血,當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連喊師傅。因爲當時我的叛逆經常在學校跟人打架,所以經常幻想自己有一身武藝,那麼這樣就可以免遭欺負。
只是我當時想的太簡單了,從我救下這個男人的那瞬間開始,我的命運就註定了不平凡,更捲入了一無休止的是非中。”
“雷雲?雷浩坤?難不成他們有着什麼關係?”米婭藍猜測的說道。
“你很聰明!”蕭浪將米婭藍抱進懷中,朝她那依舊有些慘白的臉頰上親吻了一口,又繼續說道。
“我揹着父親將這男人安排在了家裡後院一廢棄的小倉庫中,那裡成年累月不會有人去,就這樣那男人住了下來,一段時間後,那男人的身體恢復了,偶爾趁沒人的時候會出來運動運動,而這男人康復之日也就是我進入地獄之時!”
“什麼意思?”米婭藍挑眉,難不成蕭浪救他一命,他不報答反之加以謀害?不對啊……米婭藍怎麼感覺這事情如此戲劇化呢?不像是現實中發生的,更像是某個人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