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蕭浪說完冷哼一聲,啾啾兩聲解開了車鎖,便朝駕駛位快步的走去。
“好啊,既然你讓我認清自己的身份,你我現在就去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老爺子!”白雪嬌放高聲音說道,語落轉身便朝住院部走去。
但沒走兩步便被蕭浪呵斥住了。
“不知蕭大總裁還有何指教?”白雪嬌笑,笑的是如此多嬌。
“上車!”蕭浪冷冷道。
在蕭浪說出這兩個字的瞬間,白雪嬌臉上那一抹笑容更加得意了。
直到車子開出了一段距離,蕭浪纔開口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蕭總難道不知道?”白雪嬌挑眉反問。
“好!你想要的我統統都會給你,但我的條件也請你遵守!”蕭浪聲音冰冷至極,面目更是沒有絲毫的表情。
“當然!我只要我想要的!”白雪嬌悻悻然。
“就算你成功嫁給了我,給我生了孩子,我對你的態度也不想改變絲毫,真是愚蠢的女人!”蕭浪怒斥。
“你所想的你不懂,當然你也沒必要懂,從小到大隻要是我白雪嬌想要的就必須要得到手,你也一樣!我要向所有人證明這一點,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愛你!”白雪嬌後面這三個字說的深情極了。
蕭浪並沒有發表任何言談,只是冷笑。
以前他總是不相信天,但他現在信了,善惡到頭終有報,因果循環罷了!傻女人你終究要爲你所做的一切付出沉痛代價的!
蕭浪載着白雪嬌在寬大的油柏路上快速的奔馳着,然這並不是去蕭氏集團的路線,而是去往郊區。
很快車子便停在了一所裝修別具一格的別墅前。
剛跳下車便見一身西裝革領的男人快步走了過來,很是恭敬的道:“蕭總!”
蕭浪並沒有說話只是點頭,然後快步走進了別墅。
別墅的佈置有點西方園林的韻味,噴泉、雕塑、修剪整齊的綠籬等,進入大廳後更是凸顯了西方的奢華,這一點從房間的每一寸佈局都可以看出,柔軟的波斯地毯、漂亮的水晶吊燈、閃閃發光的大理石地板等。
“如何?”蕭浪進入房間後直接坐在了沙發上道。
白雪嬌靜靜的審視了一番,臉上沒流露出多少驚喜更沒流露出任何失望。
“如果我說我不喜歡呢?”反問。
這裡一共有26套裝修風格迥異的別墅圖,我想總有一套讓你滿意的。
啪啪啪!
聽蕭浪如此一說,白雪嬌發出了一連串清脆的掌聲。
讚歎道:“蕭總果然就是蕭總!”
緊接着她連插話圖都沒接,直接道:“就它了!”說哇她走到蕭浪的身旁坐了下來道:“三天後就是我們的婚禮了,你說要不要好好把我們的新房佈置一番?”
蕭浪推開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起身冷冷道:“一切聽從你安排,這是韓伯,這裡的管家,你有什麼需要可以找他!”
“夫人!”韓伯走上前來恭敬的叫道。
“我還要去公司,先走了!”蕭浪說完未給白雪嬌說話的機會,便邁着箭步快速走出了大廳,很快院落裡便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
伴隨着引擎聲的遠去,白雪嬌揮手直接將桌子上那架勢幾十萬的白玉花瓶揮舞到了地上,與地面撞擊的聲音如此的刺耳。
“送我去醫院!”白雪嬌說完連看都沒看韓伯一眼便快步走出了大廳。
而黑色賓利裡的蕭浪此刻更是渾身散發起了黑氣騰騰的煞氣,雙眸染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暈紅,猙獰恐怖,無疑昨天晚上與米婭藍的纏綿又令他的內心蕩漾起了一層層的漣漪。原本極好的僞裝讓他今天再也無法淡定了,他知道白雪嬌那女人如今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這場婚禮必辦無疑了,明明只是一場戲,但爲什麼如今對他而言是如此的難?
“shit!”
蕭浪一聲怒吼揮舞起拳頭狠狠的錘擊着手中的方向盤。
原本他只是想回蕭氏簡單交代一下便回醫院的,但無奈瑣事繁多,再加上他這段時間積累下了大量的工作,再然後就是沒玩沒了的會議。
在開會的那瞬間他恍然響起了雷洛,如果雷洛在的話,最起碼能幫他處理掉公司大部分的業務,可是……恍然間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了雷洛臨死前所說的話,他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是誰,但隱約間那隻朝自己伸來的黑手他已經感覺到了,他不單單要地獄門的分佈圖,更要搞垮他。
“蕭總,這是這季度的報表,您過目一下!”管安琪說完見蕭浪依舊處於出神發愣的狀態,又呼喚了兩聲,他這才恍然間回過了神。
接過管安琪遞來的報表,那密密麻麻亂七八糟的數字一個都進入了不了他的眼睛,就在他正準備扔下報表的這瞬間桌子上的手機聒噪的響起,在看到屏幕上那跳躍的幾個字後,無視在場衆人那異樣的眼神,快步朝會議室外走去。
“喂?”蕭浪的聲音極其陰沉。
“藍藍出事了!”電話那邊的一針鬼聲音也同樣的陰沉。
聽到這句話的蕭浪,那深邃的眸猛然間收緊,抓起手機便電梯狂奔而去。
醫院。
“滾,滾,你們都滾!妖怪!妖怪!”米婭藍手中拿着一根大約一米左右的柺杖指着不遠處正預備朝她靠近的一針鬼、雲姐、李叔一干人。
“藍藍,我是雲姐!”雲姐語重心長的說道,她簡直是一頭霧水,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她抵達醫院的時候,米婭藍便是這個樣子,問一針鬼跟李叔他們兩人也什麼都不知道。
米婭藍這架勢說的不好聽點簡直就跟鬼附身一般!
“滾,妖怪,好多妖怪,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米婭藍這大聲嚷嚷的同時抓起手邊的東西便朝他們砸去,枕頭、牀單、被子,反正只要是能砸的統統都砸了。
“好好好,我不過去,你不要害怕不要害怕!”雲姐一邊安撫的同時,淚水已經不受控制的從眼睛中溢了出來。
急促沉重的腳步聲在樓道里響起,緊接着房門咔嚓一聲被推開了,一臉陰沉的蕭浪出現在了那裡。
深邃的眸看着不遠處那一臉驚魂落魄的小女人,兩個箭步走上前去,正欲上前,便見米婭藍揮舞着桌子上的一個花瓶便朝蕭浪砸去。
嘭!
玻璃渣四濺,蕭浪的額頭流出了豔紅色的血液,異常的詭異。
在看到蕭浪額頭上這緩緩流淌而出的豔紅色液體時,米婭藍更是一聲尖叫大叫:“妖怪、妖怪,好多妖怪!”
“藍藍……”蕭浪嘴脣蠕動,正欲上前但被一針鬼直接給攔住了。
“浪,藍藍現在處於情緒不穩定中,六親不認,你還不要再激怒她了!”一針鬼一臉的凝重。
“滾開!”蕭浪怒吼。
“浪……”
“滾開!”蕭浪咆哮道的同時抓起一針鬼的胳膊便將他甩到了一邊,兩個箭步上前,正預備將那一臉驚恐的米婭藍擁進懷中,便見米婭藍髮瘋一般揮舞着手中的那根木棍便朝蕭浪揮去,下手之狠力道之大,那是自然!因爲在她看來眼前的蕭浪就是要吃人的妖怪,爲了自保她自然要拼盡全力。
但蕭浪並沒有因爲米婭藍的這幾下掙扎的揮舞,就此退縮,相反一步跨上前去將她緊緊的擁入了懷中,剛被抓住米婭藍便放聲尖叫了起來。
“鬆開我,鬆開我,救命,救命,妖怪!”
“藍藍,我是浪,我是浪!”蕭浪那輕柔的聲音一遍遍在米婭藍的耳邊重複着,希望藉此能讓她冷靜下來。
但他沒想到的是適得其反,米婭藍不但沒有安靜下來,更加的躁動、高喊、咆哮着。
由於胳膊給蕭浪緊緊的摟住所以沒有辦法揮舞手中的棍棒,最後她直接一口咬在了蕭浪的肩膀上,活生生的咬,用盡全身的力道。
“蕭浪,快鬆開她,她現在誰都不認識的,她把你當妖怪!”站在一旁的雲姐,一看到米婭藍真的下嘴咬,趕忙衝蕭浪大聲的喊道。
但蕭浪根本無動於衷,被逼無奈之下,一針鬼去找了蘇朱文,蘇朱文來了後,跟昨天一般紮了米婭藍那睡穴她才得以安靜下來。
而蕭浪的胳膊早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這塊肉沒咬下來那已經算是萬幸了。
蘇朱文幫米婭藍做了一個檢查後,搖了搖頭。
“蘇老醫生怎麼樣?”一針鬼趕忙上前。
而蕭浪則是靜靜坐在一旁緊緊握着米婭藍的手。
“心病哪!病由神經轉移到了心裡,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恐怕這種狀況,會在以後斷斷續續重重複復的發生,你們要有個心裡準備!”蘇朱文語氣裡盡是無奈。
就在蘇朱文轉身正預備離開的那瞬間,只見蕭浪‘撲通’一聲跪在了他面前。
沒有多餘的字眼只說了四個字“救她、求你!”
“嗨,不是我不救,只是我沒那個把握去救!”蘇朱文嘆息。
“蘇老先生,藍藍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您就試一試吧!”一針鬼道。
“好吧,怒火怒火,一切的怨念仇恨都離不開火字,我給他開幾幅藥膳,服用一段時間再說吧!但畢竟我不是這方面的權威醫生,所以還是建議你們找個精神疾病科大夫給她看看!”蘇朱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