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蕭浪說話的同時,走離蓬頭下,幾個箭步走到浴缸前,就在一針鬼跟他擦肩而過的瞬間,感覺到了一股不安分的灼熱。
此時的蕭浪已經躺在了上面漂浮了一層冰塊的浴缸裡,那刺骨的冰冷讓他才恍然間感覺舒服了些。
一針鬼的腳步朝前移動的沒幾步停了下來,轉頭,略顯低沉的聲音道:“浪,你被人下藥了?”
躺在浴缸裡緊閉眸子的蕭浪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略作停頓這纔開口道:“嗯!”
如果放到別人如此問,蕭浪定當讓他滾出去,但一針鬼不同,他們在一起四年,這四年來近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打理,再加上他跟米婭藍都是古族的人,或許在於這點情懷,蕭浪並沒有把他當做一個下人來看,而是兄弟!
剛剛一針鬼也只是根據蕭浪的這些異常反應猜測,但聽他如此一應答,眉頭更是緊緊的鎖起,要知道現在的蕭浪可不是以往的蕭浪,在道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一般人想給他下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除非是讓他毫無提防之心的人,難道說是藍藍?
想到這裡一針鬼又轉身快步的折回,蹲下,給蕭浪號脈後,又查看了他一些症狀,還好不是很嚴重,但肌膚觸手的滾燙有些嚇人,無疑身體裡是極其難受的,明顯蕭大少在隱忍,男人那股隱忍的痛苦只有男人明白。
就在一針鬼正準備開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鬼面那陰森的聲音。
“怎麼了?”四年了,鬼面一如既往的那副打扮,黑袍、詭異的面具,沒有人看到他的容貌,更或者說在世界上看到提他容貌的那都是死人。
“被下了藥!”一針鬼的聲音很是陰沉,同樣騰昇起了一縷縷的警惕。
“下藥?”一針鬼說這兩個字的時候那詭異的眸迷了起來。
“浪,我去拿銀針你等下!”一針鬼說完起身快步的離開,同樣鬼面也緊跟着走了出去。
“讓她給我滾出去!”
一針鬼再次折回浴室的時候裡面傳來了蕭浪那陰沉的咆哮,緊接着映入眼簾的是一黑袍的鬼面同時地上還多了一個女人。
“蕭浪,難不成你還想立貞節牌坊?”鬼面陰冷的聲音散發着嘲弄的同時滿是譏諷。
“滾!”蕭浪怒吼道,地上那女人被嚇得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
同樣鬼面也怒了,直接兩個箭步上前,雙手緊抓蕭浪的衣領,猙獰的眸子看着他,陰冷的的聲音道:“別他媽在老子面前折騰你自己,看着都窩心,女人是什麼?女人都是揮手即來揮手即去的東西,你爲她守了四年,如今換來的是什麼,換來的是她投奔到別的男人懷抱,女人都是骯髒的賤人!”
砰!
鬼面這句話剛落地,蕭浪便直接揮舞起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一直戴在臉上的那個面具只聽咔嚓一聲脆裂然後掉了下來,那趴在地上的女人在看到鬼面的真面目後,一聲尖叫暈了過去。
“不管你是誰,我都不准你侮辱她!”蕭浪這聲音散發着王者的霸氣,異常的逼人。
“呵呵……”
鬼面冷笑,那詭異的眸子看了眼蕭浪,陰冷的聲音道:“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因爲女人都一樣!”語落轉身快步的離開了,就在他與站在門口的一針鬼擦肩而過的時候,一針鬼的瞳孔都經受不住猛然一緊,縱使他根鬼面已經相識四年,但沒想到他的容貌竟然……
“讓她滾出去!”鬼面離開後,蕭浪這纔開口道。
一針鬼走上前來,扯掉一條浴巾扔在了女人的面前,道:“出去!”
女人拿起毛巾包裹住自己的身體後,哭泣着奔了出去,不知是因爲內心太過於憋屈,還是被鬼面嚇哭的。
女人走出房間後蕭浪這才又重新躺會到浴缸裡,閉上了眼睛,那神情就仿若剛剛那一切不存在般,但如果仔細看便可以看到他太陽穴上的神經在輕輕的跳動着,那揮舞着拳頭朝鬼面臉頰蓋去的右手更是在輕輕顫動着。
一針鬼並未說完,走上前蹲下,取出銀針扎認準穴道後紮了進去,面對銀針的刺入蕭浪整個人仿若一活死人一般沒有半點的反應。
鬼針族歷來所流傳的針法向來都是殺人所用,並非救人,而他如今所用的這些全都是四年前米婭藍流傳住院的時候偶然間碰到的那位故居所教的。
他說不管銀針是用來殺人還是救人本質精髓都是相同的,不同的是這針紮下去的目的,所以他傳授給了他一部分扎針就醫之術。
一針鬼本就對人身體的各大穴道精通,如今再經這麼一點撥,無疑很快便掌握了要領,如今處理一些小問題還是很輕鬆的,不得不說老祖宗留下的治病救人之術並不比西方的醫術差絲毫,而且是在沒有任何毒副作用下利用人身體機能使其自動康復。
幾個銀針下去後,一針鬼這纔開口問:“是藍藍做的?”
“不是!”蕭浪道,這聲音相比剛剛已經輕鬆了不少。
“不是?”一針鬼聲音滿是詫異,他想不通除了米婭藍外還是有誰有那能耐能給蕭大少下藥?
“是我的天才兒子!”蕭浪這話語間有幾分驕傲得意的韻味,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那小鬼所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真沒想到那小鬼爲了考驗他竟然搞了這麼一出,不過他依舊想不通這小鬼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弄的藥?
聽蕭浪如此一說,一針鬼先是一愣,這才用那滿是詫異震驚的聲音開口道:“你是說……古澈?”
“不是古澈,是蕭澈,他可是我蕭浪的兒子!”那個‘古澈’讓蕭浪聽起來無疑刺耳到了極點,那小鬼可是他的親生兒子,而並非修羅那噁心的男人。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是說,一個四歲的孩子給你下了藥?”就算他承認那小鬼是天才兒童,但這未免也太有點不可思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