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蕭浪花邊新聞不斷,時不時的傳出和女人苟且之事,關於這些事情蕭海峰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只要他做的不是很過分,也就隨他去了,在打理公司人際交往方面,他是一百一千個的放心。
自己這個兒子有幾斤幾兩中他比誰都清楚,所以蕭海峰一點都不擔心,他活到這把歲數又加上得了個這病,說白了就是坐吃等死,他也沒什麼多大的宏偉願望,唯一的一點就是想抱抱孫子,所以在蕭海峰心裡如今這米婭藍的肚子是最大的。
原本米婭藍是想攙扶蕭海峰迴房的,但蕭海峰卻眉一橫,臉一沉看着米婭藍道:“藍藍,爸爸難道真的老到連路都走不動的地步了?”
“哪有的事了,爸爸,您看您剛剛吃的比我都多,怎麼會連路都走不動了呢?竟胡說!”見老爺子微微動怒,米婭藍趕忙安撫的說道。
“沒有就好,爸爸老了,和你們的思想不是一路人了,我在這你看個電視都放不開,我上去睡覺去,你看會電視早點睡啊,孕婦一定要注意飲食和睡眠!”
米婭藍耐着性子聽蕭海峰又給她灌輸了一些孕婦應該要注意的什麼了,吃的什麼了,要怎麼樣注意睡眠了等等。講了一大堆之後,蕭海峰這才滿足的在老李的攙扶下朝樓上走去。
蕭海峰離開之後米婭藍這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拿起遙控器一陣亂按,雖然這電視屏幕上的畫面在閃啊閃,可是米婭藍壓根一點根本就看不進去,晃達了一會,吊鐘敲響了11點鐘,米婭藍也依稀間有些困了,便關了電視,起身正準備朝樓上走去的時候,被李叔給叫住了。
就在米婭藍疑惑不解以爲這李叔要幹嘛的時候,只見他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東西朝米婭藍走來,米婭藍當即一陣頭大,想逃已經來不及了,只得硬着頭皮笑着道:“李叔,您這是?”
恍然間一股苦澀的感覺已經在嘴裡流竄了起來,米婭藍微微有些恐懼的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東西,嚥下口中的塗沫。
“少夫人,這安胎藥一天兩次,尤其晚上這一副要在睡前喝,這可是咱們蕭家租代傳下來的秘方,10個月後保準您生個又白又胖的大兒子!”
李叔笑的很是慈祥但在米婭藍看來確實如此的可怕。
同時米婭藍腦子裡面出現了一個反派的思想:不喝這藥,是不是生不出來兒子啊?
米婭藍內心這個憋屈啊,同時心裡面再次下定決心,要早點去醫院趕快做人流,別到時候安胎安的流不下來那不就徹底悲劇了。
“少夫人,趁熱喝了吧,這可是老爺子親自叮嚀的!”
“那個……我端上去喝吧!”米婭藍說話的同時接過李叔手中的這碗安胎藥,轉身就準備朝樓上逃竄而去。
然就在米婭藍這腳步還沒邁出去的時候,只聽李叔那很是慈祥,真的很慈祥的聲音道:“少夫人,那我陪您上去吧,省的您一會還要送碗下來!”
聽了李叔這話米婭藍簡直想吐血啊,於是只得做了三個深呼吸,牙一咬,將這碗黑乎乎的東西一滴不剩的灌入嘴裡。
那個苦啊……簡直苦的她想喊救命。
將碗往李叔手裡一塞,逃一般衝上二樓,直奔自己房子的洗手間,緊接着傳來了一連串狂嘔的聲音。
不單單那一碗黑乎乎的安胎藥更連同她剛纔所吃的晚飯全部一股腦的倒了出來,按下衝水按鈕,這才託着那癱軟的身子起身走到洗手檯前看着鏡子裡那一片慘白的臉頰,扯出了一抹苦笑,暗想這懷孕真苦逼啊。
米婭藍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洗了洗臉,這才走出洗手間上了牀。
腦子裡面恍然間浮現出了德順樓郭小美那一干人,如今這時間郭小美應該快下班了,自己一聲不響的消失了好幾天,也不知道小美他們怎麼樣了。還有雷浩坤那個捨命相救,嚷着要泡自己的大男生,想到雷浩坤自然想起了自己誤殺的混江龍,恍然間那血淋淋的一幕幕又迴盪在了腦海裡,略有緩和的臉色,又變得慘白之極。
原本牀頭上只開了一盞暈黃的檯燈,想到這裡米婭藍不得不趕忙跳下牀打開了所有燈,讓房子處於燈火通明的狀態,才能夠緩解心中的恐懼。
德順樓三樓的辦公室裡,身穿一身白色休閒衣的雷浩坤窩在老闆椅中,手裡玩弄着一個極其精緻的打火機,時不時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他的身上沒有了平日裡阿波羅的光澤,相反卻散發着一股陰沉沉的陰霾,異常的陰森恐懼。
啪!
雷浩坤揚手一揮將打火機扔在了桌子上,狹長的眸閃現過絲絲縷縷的寒光,低沉的聲音道:“蕭大少,您可真夠狠的啊,明明知道自己老婆是遭人陷害,還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她遭受三天牢獄之災,不得不說您確實強!”
米婭藍消失的第一天,雷浩坤耐着性子等了一天,同時派人跟蹤了蕭浪,也派人去了蕭家,可是根本沒有那女人的第二點跡象。
如果米婭藍不是被蕭大少帶走的,那隻能是一個環節出問題了,就是她做小時工的那家會所,當即雷浩坤派人混進了那家會所,卻驚人發現米婭藍因爲涉嫌偷東西被送進了警察局。
雷浩坤曾經也想法設法的將米婭藍弄出來,可誰知關係根本就走不通,雖說雷浩坤在SH市是沒什麼勢力,可是他始終認爲在這世界上沒有錢走不通的關係,然公安局局長再三推辭這件案子有人打了招呼,他們根本做不了主。
在SH市誰有如此大的權利,能夠讓公安局局長都畢恭畢敬,那唯獨只有蕭浪了!
只見一抹詭異的笑容從雷浩坤的臉頰一閃而過,修長的十指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打着,然後按下了回車鍵!
蕭浪如果你真的是個男人,那就來場公平的比賽吧!
端起桌子上那滿滿一高腳杯紅酒一飲而盡,關了電腦,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下一秒鐘只見一道白光在黑夜中躥梭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