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劫
邵欒晟挑了挑眉,一副不在意:“你這般責問不已經告訴我,你已經相信了?”
“我也不想相信,但剛纔她不像在說謊,她是不是尚莞的朋友?”蔡幽雲皺着精緻的小臉,只覺的心頭疼痛難當。
如果說剛纔他答應見她父母讓她從喜悅升至天堂,那麼崔滌榆的話則是把她從天堂打到十八層地獄那般難受。
“幽雲,尚莞確實是在我的別墅裡,但是我並不是因爲愛她,而是爲了報復。”邵欒晟一臉淡漠,語氣更是一副無謂。
“報復?”蔡幽雲滿眸質疑。
“沒錯,只是爲了五年前的拋棄,她當初因爲錢勢而拋棄我,所以現在我以錢勢來回報她而已,就這麼簡單。”邵欒晟挑挑眉。
雖然這番解釋說的過去,但是蔡幽雲依舊不願相信僅只是爲了報復這麼簡單而已。從前段時間他對尚莞的表現來看,不可能像他說的那麼雲淡風輕。
“可是就算報復也不用把她帶回你家呀!你可以將她趕出公司的,你上次說讓她離開公司,但是一直都沒有行動,還有上次標底的事,不是說查嗎?結果查成怎麼樣?”
蔡幽雲一腦的翻出舊事來,她沒辦法相信邵欒晟只是爲了報復。
邵欒晟拿起一旁的溼巾擦了擦嘴,然後將之丟在一旁,笑應:“如果把她趕出公司不是太便宜她了嗎?我現在要她死心塌地愛上我,然後出其不意的將她拋棄,這樣的報復會來的更痛快,你不覺的嗎?”
蔡幽雲凝望着眼前眸中噬血的男子,她不是小孩,不可能被他這幾句話騙倒,但是她又不能硬逼,因爲硬逼,會將他逼走,她已經不可能離開他了,只有想辦法讓他呈服。
“那麼你說趕她出公司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暫時不能。”邵欒晟雙手環胸。
“那麼上次那標底的事呢?你查出來沒?”蔡幽雲皺着細細的眉宇。
“上次標底的事她並沒有透露,至於尚氏的標數跟我們接近,全是巧合。”邵欒晟迴應的從善如流。
如此看來,現在只有她自已使手段了,他不願意放開尚莞,那就只有讓尚莞死心的離開他,想到這。她皺着眉道。
“如果要我相信,那你晚上到我那兒行嗎?”
邵欒晟臉色突然肅穆:“幽雲,別耍孩子氣。”
“晟,我很想相信你,但是你所有行爲都讓我沒有安全感,你可以把自已的舊情人放在家中,也不願碰我一下,這讓我怎麼相信你?”
邵欒晟緊繃着臉龐:“我都已經答應跟你父母見面了,難道你還不能相信我的誠意嗎?”
“如果你要我相信,那我們見完我爸媽我們就訂婚。”蔡幽雲循序漸進的推進着。
邵欒晟頓了頓,“先見完你爸媽再說吧!說不定他們對我看不上眼呢?”
“不會的,我選的他們一定會接受的。”
“見完再說吧!”
“那晚上我去你家住。”蔡幽雲又是得寸進尺的追逼。
邵欒晟深眸一眯:“幽雲,你這樣不是破壞了我的計謀嗎?”
“晟,其實我去你家住的話,完全可以替你試探尚莞對你的用情度的。”蔡幽雲抓住邵欒晟的手。
邵欒晟拍了拍蔡幽雲的手:“你這樣反而會讓尚莞心有防備,你聽話。”
蔡幽雲見他不肯妥協,又不敢死硬相逼,於是退一步應了一聲:“那你可不能對她動心。”
邵欒晟展現出一個魅力無限的笑:“我的心全在你身上了。”
蔡幽雲這才露出一個笑容,她估計邵欒晟的心還在尚莞身上,但是現在因爲海港城工程,邵欒晟是不敢輕易的跟她分手的。
那麼她要利用這段時間,把他從尚莞身邊奪過來,讓他們完全沒有任何可能。
崔滌榆離開邵欒晟及蔡幽雲後,立即給尚莞打了個電話,將邵欒晟和蔡幽雲含情脈脈相視用餐情形告訴了尚莞。
尚莞聽後,卻一臉無色,她早就不抱希望了,此刻雖然心痛,但也並沒有很痛,她現在只盼着天一能逃離邵欒晟的鉗制,這樣的話,她就不會再受他限制了,就算回尚家,她也不會呆在這兒。
但是現在天一還在他的掌控之中,她只能忍。
放下電話,她走到陽臺上,凝望着這幽深的別墅區,寂靜的跟世外桃源般,聽不到任何的車鳴,人聲。
然後擡首一望,竟然可以看到滿天的繁星,還有一輪明月。
看見明月,腦海中泛起還小時坐在家裡的院子裡望月的情景,當時啊爸也是疼她的,抱她在膝蓋上,告訴她星座的故事。
那時是多麼美好,一直以來,以爲那跟邵欒晟相戀那四年是美好的,現在才發現,她美好的事時光不止那四年,或許那四年也並不是她美好的時光。
邵欒晟,我爲你付出了這麼多,到頭來,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我竟把跟你相戀四年,加上這五年的時光付在你身上。現在想想,不值的。
也許,遇上你是我的劫,但是我一定會渡過命中的劫,還自已一片明媚。
望着明月的眸子,越來越模糊,但是因爲仰望,所有的酸楚都咽回喉嚨底,眸子也越來越清晰。
接着,她拿起手機,給她父親撥了個電話,電話響了五聲,才傳來蒼老的聲音。
“喂。”
“啊爸,是我,啊莞。”她的聲音很平靜。
那頭的尚明森卻帶着一抹喜色:“啊莞,你終於打電話給我了,你在那邊跟天一過的好嗎?”
聽着這翻的喜色,尚莞笑應:“很好,我跟天一都很好。”
但她沒有提及尚天一的病好了,而且去了美國。
“那就好。天一跟你在一起,病有沒有好轉些。”
“好很多了,現在他都能自理了,而且正在學習文化呢?”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這是這陣子啊爸聽到最好的消息。”尚明森蒼老的聲音透出濃濃的喜悅。
尚莞再望那輪明月,腦中跟那輪明月一樣明亮父親的意思,但她還是問了一句:“啊爸,這陣子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