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殺到的人
尚莞睨回她,笑了笑:“其實在天一這件事上,我還是有虧欠的,所以我一直都想着彌補,可是現在我發現我越是想彌補,我父母的胃口越大,所以現在我就算想彌補,也會換一種方式,不能再這樣任由父母指點了。”
“你想通了就好,以後別老是委曲自已,多想想自已。”崔滌榆說,接着從桌上拿出父母從家裡帶來的油果。
她往沙發後背靠了靠,嘆息一聲:“如果他們對我關心,愛護,我就算委曲點也無所謂,所以看着他們這樣,我覺的心寒,心痛。”
話落,臉上露出濃濃的憂傷。
“不過我倒想知道,知道你的想法後,有沒有爲難你呢?”崔滌榆問,接着把油果遞到尚莞跟前。
尚莞拿過一個油果,說。
“我阿媽幾乎不過問我的事,過問的也只是我阿爸,他現在就算不同意,想插手也力不從心了,畢竟我回來也是我的意願回來的,只要我不願意,他根無可奈何。”
“總之你現在不能再妥協了,一定要死守着自已的堅定的立場。”
“我的立場現在已經很堅定了,只是現在我想做的事,可不是那麼容易。”說完,她咬了一口手中的油果。
“你現在想做什麼事?”崔滌榆訝異問。
“阿姨的油果做的太好吃了,裡頭有花生仁,黑芝麻。”說完,嘴裡傳來沙沙聲,臉上一副滿足的的笑容。
“我媽的手藝,自然是好的。”崔滌榆笑了笑。
尚莞很鄙視的睨了她一眼,崔滌榆卻故意忽視她的鄙視,繼續着剛纔的話題:“你還沒說現在想做什麼事呢?”
她把嘴裡的食物嚥下,神情淡淡的說:“我想離婚。”
“離婚?”崔滌榆皺着眉宇,一副不解的樣子。
她點了點頭,接着又說:“雖然是假結婚,但是他做了讓我無法忍受的事,不過我現在是跳進了狼窩,想出來沒那麼容易。”
“宋家一直是狼窩,可是爲了你父母,爲了那尚氏,你還是孤身奮進,我也夠佩服你的,更佩服你父母親手把你送進狼窩。”崔滌榆一針見血的刺着尚莞。
尚莞依舊吃着手裡的油果,嚥下手裡的油果,伸手抽紙,擦淨嘴上的油。
“所以我寧願是一個普通家庭,一如你家,看你們一家多幸福,叔叔阿姨教書明事理,時刻爲你着想,他們會在廚房爲你準備美食,這纔是平凡的幸福。”
崔滌榆怔怔的望着她,面對她這話,她無無言以對,尚莞又道:“榆榆,你家的這份幸福,是永遠望塵莫及的。”
崔滌榆望着她,半響才說:“莞莞,以後你想感愛父母的愛,就到我家,我爸媽就是你爸媽。”
尚莞裂嘴一笑:“那以後就讓叔叔阿姨長住這兒,這樣我可以時常過來蹭美食。”
崔滌榆翻了個白眼:“你的算盤打的好。”
“呵呵,我這也是爲你着想,你下班回來可以看見父母,多好。”
“不過,我爸媽不可能留下來的,他們住習慣了家裡的環境。”
“你沒開口怎麼知道他們不願意呢?”
“好吧!一會問問,了你的貪念。”崔滌榆泛了個白眼。
尚莞頓了頓說:“我來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給我一杯水,有你這麼待客的嗎?”
“渴了自已倒。”崔滌榆雖然這樣說,但還是站起身,住飲水機旁邊走去。
只是她把倒好的水剛放下,便聽見門鈴響了。
“會是誰?”崔滌榆皺着眉,嘟喃。
“趕緊去開門。”尚莞說。
崔滌榆走到門口,打開門一看,看到門口站着的人,即時懵了。
“怎麼,不請我進去?”門口的安振北,摘下臉上的大黑超,露出一個超大的笑容。
崔滌榆緊張的朝裡頭望了望,然後再望着門口的男人,壓低聲音責問:“你來做什麼?”
安振北把手中的黑超往胸口一掛,很正色的說:“我聽說你爸媽來了,過來見見。”
崔滌榆有點緊張,但還是結巴的應了一聲:“你哪兒聽來的?我爸媽沒來。”
安振北挑了挑眉,那樣子一副不確信,痞氣笑着,用手推了推被崔滌榆擋着的門:“沒來呀!可能我打聽錯了,那我就進去坐坐。”
崔滌榆的手死死的按住門,一臉急色:“今天不行,我跟莞莞有事,你先回去吧!”
“尚莞也在這兒?正好,我也好久沒見她了,進去跟她聊聊。”話落,用力一推。
崔滌榆死死的壓着,臉上閃出怒意:“安振北,你別玩,再這樣,我就收回我的答應。”
安振北瞬間不動,只是怔望着崔滌榆。
在裡頭的尚莞看着崔滌榆在門口,鬼鬼碎碎的樣子,於是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榆榆,是誰?”她邊走邊問。
“你先走吧!”崔滌榆對着安振北使了個眼色,可是安振北卻一臉無動於衷。
“安振北。”尚莞走到門口,伸頭望。
“榆榆,是不是你還有朋友來呀!”突然從廚房裡傳來一聲崔母的聲音。
崔滌榆扶額,心裡哀呼,我的親媽呀!你幹嘛要出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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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滌榆,原來你不是真心給我機會?”安振北一臉怒怨。
“安振北,你現在見榆榆的父母似乎有點不合適……”尚莞替崔滌榆解釋着。
“不合適?尚莞,你倒是說,哪兒不合適?現在她答應跟我交往試試,見她父母來就理所當然的。”安振北那垂到耳邊的長髮,因他說話,晃動。
崔滌榆有點爲難,不知如何回答。
正在這時,崔父從廚房走了出來,崔滌榆耳朵靈敏,聽到有腳步聲,往後望去,見崔父的身影正向她們走來,額間冒汗。
“安振北,以後我再跟你解釋,你現在給我先離開好嗎?”崔滌榆一副哀求的表情怔望着門口的人。
一旁的尚莞也聽到崔父的腳步聲,也說:“安振北,你就趕緊離開。”
安振北鎖着兩人緊張之色,站在門口身子不曾移動,一副打定主意不走。
“榆榆,是誰在門口,怎麼不讓人進來坐呢?”崔父的聲音在她們身後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