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對決

“媽咪,你說的……是真的?”展顏躺在醫院的病*上,聽着林晚清跟自己所說的一切,心底顯得愈發的害怕,嘴脣情不自禁的蠕動着,“他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寶寶纔剛剛出生啊!”她虛弱的拉扯着媽咪的手,用力的搖了搖。

“是的,寶寶的確在安耀森的手裡,翊臣已經接到他的電話了,在安耀森指定的地點,基地以及龍虎幫的精銳殺手都過去了!”林晚清彎下腰,撫摸了一下展顏那蒼白的臉頰,“這麼多人都過去護着,別害怕,知道嗎?”

“可是……我……我還沒有看過我的小寶寶,甚至還……來不及……”來不及抱一抱他,甚至不知道他長得像他還是她,她就已經不見了……

她可憐的孩子,不但被連累得早產,甚至還被人不懷好意的抱走了——

展顏死死地按住發痛的胸口,凝結在眸中的也是痛苦的水霧!

此刻,她心底最害怕的是安耀森一時怒氣勃發,對寶寶下了毒手,就算不傷害他,直接將他丟在一旁不聞不問,寶寶那麼小,一定會餓到,凍到,剛剛出生的小孩這麼柔弱,一定撐不過的……

她的心劇烈的扯痛着,簡直不敢繼續想下去!

看着女兒泫然淚泣的模樣,林晚清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媽咪,我想要知道,他們約在哪兒見面!”展顏突然擡起頭來,緊張的問道。

“小顏,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想……不行,我絕不會同意你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林晚清沒得商量的說。

“媽咪,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答應你,我不會去的,我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的寶寶如今身在何處,不然,我心底就會一直掛着,怎麼都放不下,無法安靜的……”展顏難過萬分的說。

“既然你非要知道的話,那好吧。”林晚清點了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他們約在飛鶴山綠園公墓附近。”

“飛鶴山綠園公墓?”展顏一怔,顯然對那個地方很是熟悉的,因爲,她的爹地就被埋在那個地方,好像安翊臣的爺爺和媽咪也是——

“嗯,就在哪兒,地勢對咱們很有利,所有人都埋伏在山下,任他安耀森插翅也難飛,放心吧!”林晚清眼睛眯了一下,眼底迅速的閃過一絲憤恨和戾氣,顯然對安耀森也是恨極!

竟然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到她的女兒,簡直該死!

所以,這次龍虎幫傾巢而出跟基地合作一起來收拾他,正是她的意思,她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個人!

任何妄想傷害她身邊親人的人她都會讓他們付出比死亡還要痛苦的下場!

這是她心底無法對女兒說出的承諾!

“媽咪,對不起,這幾天讓你擔心了!”

看着坐在自己*畔明顯帶着疲憊的黑眼圈的母親,展顏很愧疚的說。

“傻丫頭,說什麼呢?你是我的女兒啊,無論媽咪爲你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林晚清一臉動容的看着女兒,突然別過頭,迅速的抹去了眼底的溼漉,“女兒,相信媽咪,媽咪一定不會讓寶寶有事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傷害到我的親人!安耀森休想利用你利用寶寶來達成他自以爲是的惡毒目的!”

林晚清的眼睛因爲想到那個野心勃勃手段惡毒的安耀森,眼神倏地變得殘酷起來!

“媽咪……可不可以……”展顏下意識的抓住了林晚清的手,輕輕的說,“這件事先讓他……自己處理先?”

畢竟,那個人是他的親生父親!

無論多大的恨也無法磨滅這個事實!

“小顏,你怎麼這麼說?”林晚清溫和的看着女兒,但女兒眼中的一抹沉痛和堅決不知爲何,讓她感到有些不安,“女兒,你是不是想到什麼要跟我說?”

她的語氣之中似乎有着不同尋常的意味。

聽到媽咪的話,展顏愕然,清亮的眸子閃過一抹憂慮,”媽咪,以後,我一定會告訴你的,但現在……可不可以先不說?“

“你堅持的話,那好吧。”

林晚清若有所思的看着女兒,白希的手指輕覆上她的臉頰,突然不動聲色的問,“對了,小顏,我記得那天翊臣從利雅得回來,你似乎很生氣,他對安耀森一再的手下留情?”

低低的語氣有着再明顯不過的意思了!

展顏眼中陡然一驚——

是了,難怪媽咪也覺得奇怪了,自己怎麼會將這件事忘記了,那天罵安翊臣的時候,她剛剛過來看探望,似乎也聽到了呢!

“媽咪,我……”展顏櫻脣微啓幾下,欲言又止。

“小顏,安耀森跟安翊臣到底是什麼關係?讓你這麼爲難,不知道怎麼告訴我纔好?”

林晚清沉着聲音問道。

展顏一窒,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本來,這件事就不好隱瞞的,畢竟,他們長得那麼相似——

她深嘆一口氣,對上了母親那深邃的眸光,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對不起媽咪,我並非有意瞞你……只是,這畢竟關係到一些不太光彩的過去,而且,翊臣自己也不太願意提起的……”

“所以,你想說,其實安耀森跟翊臣是父子關係?”

“媽咪——”

展顏聞言擡起頭,眼神之中不再有隱瞞,而是透着一貫清澈的光——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神情和眼神,林晚清的臉上漸漸泛起柔情,輕撫着她的長髮,深深長嘆一聲,“小顏,當初媽咪失去記憶住進安家的時候,第一次看到安耀森那種感覺就很奇怪了,似乎在哪兒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直到後來,認了你之後,才陡然想起,以前在國外的時候,看到過他和翊臣的媽咪江梅心,兩人極其相愛,在當時安耀森給人的感覺就是,天地之大,唯有一個江梅心而已——”

“極其相愛嗎?他那樣一個可以弒父害母的人,會愛人嗎?”展顏很懷疑。

“他弒父害母,但是他永遠都不會傷害江梅心,畢竟,在江梅心嫁給安耀宗的那些年,他明裡看着,暗地看着,心底不是不痛苦的,但還是沒有傷她一根頭髮,更在害怕她擔心的情況下,沒有傷安翊臣一絲一毫,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展顏的心一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若是告訴安耀森實情的話,他會不會——

“若是翊臣或者是你去告訴他這件事的話,他一定不信,除非……”

林晚清的語氣中有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除非怎樣?”

展顏怔忡了一下,呆呆的看着林晚清。

“不行,不可能的……”

林晚清突然止住話語,不再說話。

“媽咪?”

展顏的心一顫,擡眼看向媽咪的眸子,柳絮般的眉梢,蹙成一片濃濃憂鬱,“但願,一切都相安無事……”

“小顏,一切的事情到最後都有他自己的解決方式,所以,你不要再思慮過重了!”林晚清脣角微揚,噙着一抹難解的笑。

“媽咪……”展顏盯着媽咪看了很久,總覺得媽咪似乎在醞釀着什麼事!

“總之,你現在一切都不要多問,一切都不要多想,你只要乖乖養好自己的身體就好了,知道嗎?”

展顏心底的不安漸漸匯聚,但表面上還是隨意的點頭,“我知道了。”

“我要你發誓,不許到處亂跑,好好的在醫院養好自己的身體。,哪兒都不許去!”林晚清突然很是嚴厲的看着她。

展顏被媽咪這樣前所有有的嚴厲模樣嚇了一跳,怔怔的看着她,心底雖是起伏不定,但還是勉強的答應了下來,“好吧,我發誓,我聽媽咪的話,哪兒都不去!”

“乖了。”林晚清終於滿意的笑了,“好了,我讓護士過來給你換藥,你休息一會兒好了!”

展顏乖巧的點頭,目送着媽咪走遠,臉色一下子拉扯了下來,心頭千絲萬絮,教纏得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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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鶴山綠園公墓。

一場屬於兩個男人的對決已經展開。

安耀森用孩子作爲威脅,讓其他跟來的人全都退去了五百米之外,現場,只留下他和安耀森兩人面對面的站在,在安耀森的身後是江梅心的墓地,墓碑上,還有這她溫柔笑着的照片,雖然已經泛黃,卻無損她的美麗。

在墓碑跟前,放置着一個圓形籃子,裡面放着的駭然是包裹在天藍色小被子裡的小寶寶。

這孩子很安靜,除了偶爾咕嚕一聲之外,基本上都是很乖巧的在籃子裡睡覺,並不哭。

“安耀森,你非要如此將你自己逼上死路嗎?”安翊臣看着籃子裡蠕動着的小被子,心底一陣疼惜之後,擡頭面對安耀森的時候,已經蛻變成了前所未有的狠決神色。

“小子,你說反了,是你不知死活的想要將自己送上死路,真是蠢啊!”安耀森狂妄的笑了起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要闖進來,乖乖的將保險櫃的鑰匙給我不就好了,非要爲了那些不該是屬於你的財產而送上自個的性命,值得嗎?”

“愚蠢的人是你不是我!”安翊臣諷刺的笑了起來,眼底的不屑肆意的表現在臉上,“說真的,我真的替你感到悲哀,在你這罪惡的一生裡,應該沒有愛過任何人吧,一個連自己的父親也敢下手弄死,連母親都可以狠心傷害的人,你覺得你還算是個人麼?”

“你憑什麼這樣說我?還是你覺得你自己跟我有區別?請問你所謂的區別是什麼?”安耀森不以爲然的笑了起來,“沒錯,老頭子是我弄死的,所謂早死早超生,他起碼沒有受那麼多痛苦,但你就不一樣了,你這樣算計安耀宗,看着他如今這麼痛苦生不如死的活着,你難道不是比我更冷酷殘忍?”

“看來,你也不是什麼都知道嘛,”安翊臣譏誚的笑,“難道你不知道安耀宗不是我的親生父親嗎?”

“別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的鬼話!”安耀森眼角不自覺的瞥了眼江梅心墓碑上的照片一眼,突然眼神變得有些痛苦,有些狼狽的低吼着。

“罷了,這些陳芝麻亂穀子的事我無法解釋,信不信由你!”安翊臣薄冷的脣緩緩揚起,眼神漸漸岑冷,堅毅的脣卻勾起一道殘漠的弧度——

“只是你心底一定很不甘吧,這麼多年,默默的在我身邊,那麼完美的充當着綠葉的角色,最後還是機關算盡,落到了衆叛親離的今天!”

“安翊臣,真不知道你是真勇敢呢還是無知的蠻橫,難道你不知道此刻,你已經身陷囹圄了嗎?”安耀森帶笑的語氣中有着無懼和挑釁。

聞言,安翊臣轉過頭來,毫不畏懼的對上了自己那幽深的眼眸,直截了當的說,“你抓走這麼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孩兒,目的無非是想要用他來要挾我!”

“呵呵,果然是個聰明人呢!”安耀森冷聲說道,“所以才帶了這麼多精銳殺手想要來狙擊我?”

安翊臣輕輕一笑,“誰不知道黑佬想來謹慎,而且城府極深,爲人陰險,若是我不做好萬全之策的話,豈不是很吃虧?”

聞言,安耀森眼底頓時寒光閃爍,“既然你這麼瞭解我,那麼你不如猜猜看,你今日能不能全身而退呢?嘖嘖嘖,你不敢那麼篤定吧?誰不知道基地的尊主向來心狠手辣,若是我今日手裡沒有這個玉雪可愛的小乖乖,還真的會擔心會不會遭到你的算計,死在你手裡呢!”

“你到底想要怎樣?”安翊臣不再跟他羅嗦,直截了當的問。

“你不是很瞭解我的嗎?怎麼會不知道我想要做什麼呢?”安耀森反問了一句。

安翊臣冷笑出聲,“你要的只是兩樣東西,一是我安翊臣的命,二是拿到陸子宣的保險櫃鑰匙讓你有機會東山再起有機會重新執掌基地!”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安耀森拍了拍手,臉上揚着詭秘的冷笑。

“其實原本我是不想殺你的,可惜你太聰明,那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你還不識時務!”安耀森故作惋惜的搖搖頭。

“是啊,我不但不識時務,而且還那麼快將你所有的計劃和罪惡全都摧毀和揭露了出來,你恨死了我!”安翊臣的雙眼就像是x光一樣,直接看穿了安耀森的內心。

“你知道就好。”

安耀森的神情變得有些憤恨,“本來不想這麼早玩死你的,是你自己想要找死,怨不得我!”

原本他以爲自己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卻沒有想到都在那樣的情況下了,安翊臣還可以死裡逃生,於是他不得不像他身邊的人下手,那個六歲小傢伙的能耐他是清楚的,不好對付得很,所以他重金找了很多盜版雜誌的狗仔隊們去幫他混淆視聽,然後弄走那個小女娃,卻沒有想到,這樣還能失敗,逼得他不得不利用李喬喬,弄來這個早產的小嬰兒。

然後利用他抓住安翊臣的軟肋,雖然他一開始就沒想讓這小傢伙活着,但目前看樣子還是有利用價值的,畢竟成功的將他老子引了出來。

安翊臣豈會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冷言道:“你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兩件事!”

“哪兩件事?”安耀森陰冷的問道。

安翊臣眼中充滿譏諷——

“你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你似乎忘記了陸子宣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覺得他會那麼好心自己死了,還將所有的好處留給你嗎?用腳趾頭想也不可能,充其量不過是利用你罷了;其二,你找了個跟我母親很相似卻是個愚蠢地不能再愚蠢的女人,也是因爲他,你所有的拼命想要掩飾的罪惡大白於天下!”

安耀森聞言後,臉上的神情變得漸漸難看,眸生寒意,冷冰冰的看着他——

“看來我還真不能小看你呢?不過那又怎樣?就算今天我死了也不虧了,畢竟我已經活了那麼多年,也享受夠了,但是那個孩子……就不一定了,你說是不是?”

安翊臣的黑眸凝聚冷光,直直盯着安耀森,語氣驟然變得寒冷,“你以爲憑着一個小孩兒就能威脅着我嗎?”

安耀森笑着搖了搖頭說,“別忘了,那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而是你的親生骨肉!”

安翊臣鷹眸微眯,迸射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寒意,脣邊勾着如修羅般森冷的笑,“安耀森,你剛剛也說了,我很聰明,你這種威脅的伎倆是騙不到我的,斬草就一定要除根,若是我用我自己換這個孩子的話,恐怕我和他都活不了,都會被你毫不猶豫的除掉!”

“啪啪啪!”

安耀森拍了幾下手掌,眼中帶着讚許,“小子,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不過面對自己的孩子危在旦夕,你要不要救他,你可真要好好斟酌一番了,千萬不要做出後悔終生的事呢!”

“若我不換呢?”安翊臣岑冷的脣角依然勾着,語氣極其冰寒。

“安翊臣,你——”安耀森愕然,有些狼狽的低吼着,“原來你是這樣一個人,連自己的孩子的生死也可以不顧?你不是愛那個女人嗎?”

“我當然愛她,所以爲了她,我更要珍惜自己的性命不是嗎?若是想要孩子的話,我們還可以生很多很多……二叔,你說是吧?”

安耀森一下子怔住了,表情大驚失色。

怎麼可能?

剛剛安翊臣一臉心疼的看着那藍色小被子的時候,他的愧疚和擔憂那麼明顯,可是爲什麼,現在反而不換了?

難道這個小嬰兒真的對他一點威脅都沒有?

不!

他不信!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的孩子?”安耀森有些沉不住氣了。

“只要你不會後悔就好!!”安翊臣心底陡然懸高,臉上的面色卻依然不變。

他知道自己不能衝動,這更不是一般的綁架,若是他答應安耀森的要求以自己換寶寶的話,不但加劇了寶寶的危險,反而會讓自己身陷囹圄,甚至可能連命都丟掉。

所以——現在他就要跟安耀森賭!

賭誰的心更狠!

賭誰先沉不住氣!

“該死的,別以爲老子真的不敢!”

安耀森終於失去了冷靜,眼神漸漸染上殘戾,幾步就躥到了墓碑邊,將籃子裡那個包裹得嚴實的小嬰兒抱了起來,居高到了頭頂,脣邊勾着殘冷的笑說道,“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既然你的親生父親都不要你了,那麼就讓我好心的送你最後一程,然你不必受到更多的折磨而安靜的消失在這個人世間!”

這時,被嚇醒的嬰兒陡然哇哇的大哭起來,響亮的聲音顯示他在失蹤到現在這段時間裡沒有收到傷害,這讓安翊臣的心總算稍稍安心了一點。

可是此刻,安耀森做着這樣危險的動作,安翊臣再也無法淡定了,巨大的心疼猛烈的衝擊他的內心,這股力量就像被化作益智野獸似的撕咬着他的冷靜和堅強,令他無法再保持假裝的漠然和無視,手指便猛扣下來——

手裡的槍瞬間變了出來,朝着安耀森的舉着小孩的肩胛和右腹各開了一槍,逼迫他不得不放手——

安耀森嘴脣一顫,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因爲手上,手終於鬆開,嬰兒立即用着極快的速度往下墜——

安翊臣想也不想的就伸手,順利的將自己那纔剛剛出生一天的孩子抱在臂彎之內!

安耀森轟然倒地,鮮血流了一地,他全身抽搐着,他艱難地擡起一隻手,死死指着安翊臣!

安翊臣微微一笑,左手腕緊緊的抱着自己的孩子,身體半蹲了下來,犀利勁狠的眸子對上癱軟在地上的安耀森那溢滿怨恨的灰暗眼睛,極其寒冷的吐出了一句話,“放心,我永遠不可能變成另一個你,所以,我不會殺你,但是我會讓你終其一生在監獄裡度過餘生!吃一輩子牢飯,再見!”

“你——”

安耀森眼底滿是不甘,鮮血頓時從他的口中不受控制的傾斜而出,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時,他的眸光陡然變得陰狠,那隻沒有受傷的手突然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匕首,在安翊臣轉身的瞬間,拼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抵住了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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