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三天,顧傾沫終於從死神的手中逃了出來。
刺眼的陽光照射進病房,顧傾沫才察覺到一點點的溫暖。她覺得冷,很冷,甚至有點不適應這具身體,總覺得自己的身體很重,沉的令她都要呼吸困難。
北堂離站在窗戶邊上,任由風吹起他的髮絲,跟外面的暖陽相比,他的臉上永遠都是冬日。
見顧傾沫醒了過來,北堂離冷冷地質問道:“你是想自殺,是嗎?”在看到她手腕上的幾道傷口後,他確認了自己的想法。這個女人是真的想死,真的想要用刀子放光自己的血。
顧傾沫眼球轉動了一下,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北堂離,隨即便擡起頭看着天花板淡淡地說道:“作爲人的顧傾沫已經死了,現在活着的不過是你的玩具,你有何必管我前一秒是死是活。”
一句話令北堂離不知道要如何質問下去,她的眼中明顯有幾分疲倦,甚至是有點淡漠。作爲玩具的她,他心中忍不住冷笑。如果只是買一個會說話走路的玩具,他豈不是白花費了這麼多的功夫。
“既然想死,爲什麼又想要我救你,還有什麼是令你留戀的?”
“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不過是手不小心滑了一下割破了血管,沒有必要質詢到底吧!”顧傾沫轉過頭,一雙眼睛無聲反抗。
北堂離笑了,雙眼中陡然滿是森涼,“手滑了一下,你的手滑的真是厲害,能夠將自己的雙臂殘的不成樣子。你下次手滑,是不是一刀插0到自己的心臟中。”
“也許。”顧傾沫不想回答北堂離太多的問題,尤其是孩子的事情,她完全不想讓他知道。
北堂離見顧傾沫無聲的反抗,心中無由來的生出幾分怒火。
“你是不是故意要惹我生氣,還是說你故意要找點事情做?”他的手不知何時覆上了顧傾沫的脖子,只要那麼輕輕用力,就可以叫顧傾沫立刻斷氣。
顧傾沫毫無畏懼地看着北堂離,眼中有一抹笑。
“我還不想死,如果我死了,你豈不是白白損失了一筆。”
放在顧傾沫脖子上的手微微地鬆開了,北堂離冷厲的雙眼蹦出幾分火花。他警告道:“別忘了你的命是我的,你不過是我手中的玩具。從今以後,如果不是我厭倦了你,將你丟棄,你一生一世都別想離開我。”
“呵呵,爲何我聽這話有點像是告白,莫非總裁也動了心嗎?”顧傾沫嗤笑,眼中有一股濃濃的不屑,甚至是有幾分恨意。
“啪”,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在顧傾沫的臉頰上,她的眼前立刻冒起了金星。脣角有血的味道,她的臉頰也立刻猶如火灼傷了般的痛。這一巴掌,北堂離可是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這個是一個警告,顧傾沫明白。
“你不過是我消遣娛樂的玩具,不要說出我不喜歡聽的話。如果想要過的快活點,最好給我管好你自己的嘴巴,還有你眼中的恨意。否則,我要毀了你,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北堂離儼如黑暗世界的帝王,只是手指一揮就可以置人於死地。他的冰冷殘酷是毫不留情的,也是毫不遮掩地表露出來。這股好不控制的恐怖,他從來都不會掩飾。
顧傾沫舔了一下脣角的血跡,她含着笑,只是笑着,眼眶中卻有幾分水汽蒸騰着。
這就是**的生活,也許從今天開始她也會變得如同眼前的人一樣冷酷,甚至是殘忍。只是她必須適應,甚至只能含着笑應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