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演完了,展凌就回祁家老宅了,張主任留下來值了夜班,一個晚上被賀語琦叫了NN遍。
"張主任,您快去看看他吧,他怎麼還不醒啊?"
“張主任,不好了!他說胸口疼!您快點看看他!”
“張主任!他又吐血了!怎麼會又吐血呢?展凌呢?要不要叫展凌過來啊?”
不知道第幾十次推開張主任的辦公室門了。
“不要慌,我去看看。”張主任終於徹底崩潰了,快被搞瘋了,現在都早上五點多了,展躍那死小子,還讓不讓人打個盹兒啊?已經非常確定以及肯定了,賀大小姐心裡還有你,還有完沒完啊?
他都五十多歲了,是受展凌所託,臨時蹲班的,專科大夫都是上白天八小時的,好幾十年沒蹲過夜班了,拖着沉重的步伐,邊打哈欠邊往展躍的病房走。
呦呵!還真吐了幾滴血啊!牙齦出血吧!
不過展凌也沒說假話,這小子確實胃有了點小毛病,每天灌貓尿灌的,胃下垂了。
“張嘴。”張主任耐着性子,查看了一番。
“他怎麼樣啊?怎麼還會吐血呢?展凌不是說已經沒事了嗎?”賀語琦說這話的時候手不自覺的抓着牀上某人的手。
只見牀上某人一臉蒼白,半死不活的模樣,眼睛一直呆呆的黏在賀語琦的身上。
那五個傢伙下手也不輕,雖然是演戲,但祁尊的命令是狠狠的揍他,他們是真的揍了,只是力度掌握的很好,不至於揍斷骨頭,身上到處都是淤青,賀語琦剛纔幫他擦拭身子的時候,嚇得手都軟了,腿上、肚子上、胳膊上、背上,除了一張臉完好,渾身上下都是淤青。
張主任被賀大小姐問的直接舉手投降了,再次反覆的強調:“他沒事,真的,我保證他絕對沒事兒,吐血是好事,真的,把他肚子裡那點髒東西吐乾淨就好了,絕對絕對不可能有事的,他比牛還健康呢,我保證明天出院都沒問題。”
“您要不要再仔細檢查一下啊?”賀語琦抿了抿脣,一臉的懷疑。
“放心吧,以我行醫幾十年的經驗,他絕對沒有受內傷。”張主任逃跑似的從病房出來。
真要命啊!趕緊找個地方打個盹兒吧,一大把年紀了,別被展躍這小子玩兒死了。
病牀上某人皺着眉頭翻了個身,擡手捂住了胸膛。
“你怎麼了?還疼嗎?”賀語琦瞬間又緊張起來。
“這兒疼,快疼死了。”他指着心臟的位置,眼神灼熱的盯着她,悶聲開口:“一看見你,就更疼了。”
說着他伸手去拉她,小心翼翼的動作,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怕她會拒絕他的主動碰觸,沒想到她沒拒絕,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你可以不用理他們啊?誰要你拿錢去贖我了?你是傻子嗎?你不知道也報警嗎?你一個人怎麼打得過他們呢?”
展躍輕輕用力,直接把人拉倒在懷,猛地一把抱住了她,艱澀的開口道:“對不起,語琦,我不是傻子,我是混蛋,對不起,你是我愛的人,我怎麼可能不理呢?我倒是希望被他們打死,這樣我心口就不會那麼疼了,對不起,讓你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對不起。”
賀語琦眼眶一紅,聲音哽住了:“都過去了,不要再提了。”
聽她這樣一說,展躍就更緊張了,以爲她又想要跟他一刀兩斷了:“不,語琦,我不想過去,你
可以恨我,可以懲罰我,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我爲什麼要懲罰你?”
她這句明顯就是怨言,展躍精的跟猴似的,暗淡的雙眼頓時有了光芒,緊緊的摟着她柔軟的身子,短暫的竊喜幾秒,立馬順着竿子就往上爬了:“不,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想要娶的人,這個世上只有你有懲罰我的權利,我好想娶你,我開公司,買房子,做夢都想立馬把你娶回家。
說到這兒,他聲音有些哽咽起來:“語琦,我把房子買大了,求求你陪我一起住好不好?那麼大的房子,我不想再一個人住了,好想跟你一起,把它變成家。”
她沒有點頭,但也沒拒絕,只是伸手回擁住了他,把頭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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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昨晚五個祁家保鏢把展躍揍了一頓後,提着錢就回總部交差去了,祁尊一點都沒客氣,五千萬進了腰包,一大早就又去跟燕安南商量婚禮去了。
燕安南的構思是,根據時下流行的婚禮操辦,反正就是怎麼華麗怎麼來。
祁尊直接丟了個‘俗’,按照大少爺的構思是,不光要隆重,還一定要與衆不同,要新穎,想了一個晚上,終於想出個與衆不同又新穎的婚禮來。
一大早上,六點半都不到,祁尊就開車去了燕安南家,把他擰起了牀:“婚禮我想好了,招待場面按照你的想法弄,訂做騎馬裝吧,去交管部門打聲招呼,婚禮當天,主幹線設一天路障,弄個幾百匹馬...”
“等等、等等,你說神馬啊?”燕安南一個呵欠沒打完,急忙打斷了他的奇葩構思:“穿騎馬裝結婚?不好不好,小玉怕馬,她又沒騎過馬,我覺得女人都盼着披上白紗,估計那樣她們纔會感覺像婚禮,你不覺得你這想法和沫冉當年穿迷彩跟你配西裝一樣奇葩嗎?”
“禮服可以訂幾套,但婚禮的主題,馬匹代替車輛。”
燕安南立即閉上雙眼想了想那個場面,一羣人騎在一羣畜生身上,我靠!那種場面能掌控嗎?草!怎麼感覺跟馬戲團演雜技似的呢?
“投票決定吧,我倆去醫院看看展躍展凌是什麼看法,怎麼樣?”
祁尊正有這想法,醫院那兩人應該磨合的差不多了,就差推波助瀾了,於是一個電話給了展凌,讓他去醫院會和。
兩人驅車去了醫院,燕安南走在前面,門也沒敲,一把就推開了。
嘿嘿!畫面真夠撩人的!病牀上兩人正吻的火熱,女上/男下。
燕安南頭一縮,非禮勿視,兩人聽見動靜也急忙彈開了。
在門口輕咳了兩聲,燕安南這才假意敲了敲門,再次推開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接收到展躍殺人的眼神,都是男人,那事兒被打斷了確實很窩火,燕安南表示很能理解,曖昧的笑道:“剛纔我和尊還擔心你是不是快掛掉了呢,看上去精神不錯啊!”
賀語琦臉通紅,總感覺跟展躍是不是和好的太快了點?
“你能不能盼老子點好?”展躍咬牙切齒,手裡抓起枕頭本來準備朝着燕安南砸過去的,但眼角餘光一瞥賀語琦,他立馬貌似虛弱的乖乖躺着沒動。
“遇到點兒難題,需要投票支持。”燕安南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下,搶在祁尊前面開了口:“我覺得時下流行的婚禮,場面辦大一點就很好了,但我們這位爺呢,硬要搞出個騎馬裝婚禮,買一天主幹線,幾百匹馬,去教堂可有好長一
段距離啊,幾百個畜生還能有車聽話?能給你乖乖的列出個隊形來?我是擔心不要出現什麼狀況就不好了,你們覺得呢?”
賀語琦一聽燕安南這話就不爽了:“什麼叫畜生沒有車聽話了?車出事的多,還是騎馬出事的多啊?我看你是不會騎馬不敢騎吧?我覺得尊少這構思不錯,我家馬場的馬兒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如果按照尊少的構思的話,我可以免費提供馬匹。”
“一票。”祁尊挑眉,掃了眼展躍。
某人會意,立馬接話:“我也覺得構思挺不錯的。”
“兩票。”
“哎哎,不算啊,展躍這票不算,他現在耳根子軟,肯定會聽語琦的啦!展凌還有一票呢!安可又懷孕了,絕對不會騎馬的,騎馬真的不安全,一輩子就這一次,我可不想搞砸了。”
正說曹操曹操就到,展凌在門外就聽見他們幾個的對話,他把展躍和語琦掃了眼,祁尊這想法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讓展躍和語琦一起把婚禮也辦了吧。
可是他已經讓安可委屈太久了,現在他只想把安可放在第一位啊,婚禮是一定要全方位的照顧到安可才行的。
想到這兒,他進門兒就接話道:“那個,要不你們先辦吧,我跟安可後面辦也一樣,反正老頭這情況,我也一時抽不開身,安可現在情況還不穩定,不管是時下流行的婚禮,還是騎馬婚禮,我擔心她會吃不消。”
“誰說我吃不消啦?”門外忽然傳來安可的聲音,她正上樓來看展躍:“我覺得婚禮當天騎馬一路去教堂,場面肯定會很熱鬧,幾十公里路最好是能鋪上紅地毯。”
“你怎麼不在家休息?”展凌回身,三兩步走過去,伸手扶住了她。
“我都是過來人了,別擔心。”
“那就這麼定了。”祁尊回頭看着賀語琦笑笑,客客氣氣道:“你家馬場的馬匹我會給租金,不會白用。”
“不用不用,我家也就那幾十匹馬,你要的話拿去用好了,你們要的數量有點多,不過我可以幫你們去聯繫,湊個一兩百匹馬不成問題。”
安可立馬接話了:“語琦,那怎麼好意思呢,我看這樣好了,你和展躍跟我們一起辦了算了,剛好熱鬧。”
祁尊:“嗯,這個提議不錯。”
展凌:“熱鬧,確實熱鬧哈。”
燕安南反應過來,無力反駁:“好吧,你們三對都同意這構思,我跟小玉不能落單啊,那我們分一下工吧,三天時間有點緊啊,佈置現場,還要訂做騎馬裝和婚禮服。”
展躍立馬活過來了,接話道:“我和語琦搞定馬匹,剩下的你們看着辦好了。”
賀語琦聽得一愣一愣的,掉坑裡去了才反應過來:“哎!難道是我理解錯了嗎?這好像是你們的婚禮吧。”
祁尊、燕安南、安可、展凌,四人異口同聲:“語琦,你覺得你的父母現在還能接受展躍嗎?”
賀語琦被問得眼神飄飄忽忽起來,死在腹中的孩子被取出來後,她也心灰意冷了,都答應父母準備和章敬履行婚約了,打算這輩子就這麼算了。
四人再次異口同聲:“你覺得除了先斬後奏還能有更好的辦法嗎?”
賀語琦被問得啞口無言,被五雙眼睛同時盯着,有種無處可逃的感覺。
四人最後一次異口同聲:“好,就這麼定了。”
病牀上的展渣渣激動的,恨不得想給四人跪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