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陰沉着一片天,淅淅瀝瀝的雨滴撲打在窗上。
阮明妤支撐起身體十分懶散的打着哈欠,她轉眼看向睡在身側的男人見他似乎沒醒,心中生出些許獨特的念頭。
她小心翼翼的俯身湊上前,在他的耳邊鼓足了力氣,正打算開口大叫一聲就被人一把握住手腕倒入了男人溫暖的懷中。
阮明妤臉上浮現出一絲慌張:“放開我!好端端的你拽我幹什麼?”
傅靖言低頭看向趴在自己懷中氣急敗壞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嗯?我倒想問問你要做什麼?”
阮明妤眼神躲躲閃閃,慌忙從傅靖言的懷中掙脫出來,她理了理睡衣十分不屑的看向傅靖言冷哼道:“我只是想叫你起牀而已。”
瞧着她那副略顯緊張的模樣,傅靖言無比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頰:“小懶豬。”
阮明妤微微一怔,她擡手揉了揉臉頰,看着傅靖言從牀上爬起來,她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淺淡的笑。
吃過早飯,幾人一如既往的前往了公司,阮明妤處理着手中一堆零散的文件。
阮明妤伸了個舒適的懶腰,轉過頭去看向正在處理工作的傅靖言。
他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有些煩躁的將些許文件丟在一旁,後又滿是嚴謹的審查着下一份文件,帥氣的面龐讓阮明妤一時間無法移開視線。
傅靖言措不及防的擡頭與她對視,阮明妤愣了愣,迅速躲閃開自己的視線低頭看向別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阮明妤轉過頭去看向傅靖言,卻不料這男人竟單手支撐着下顎正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看。
阮明妤身子一顫,站起身來連忙道:“我出去買杯奶茶。”
話音落下,她便迅速朝着外面走去。
傅靖言注視着她離去的背影脣角微微上揚,每每看見她滿臉羞澀時,他總會覺的阮明妤有幾分可愛。
離開了傅氏,阮明妤走在繁華的道路上,她擡手揉了揉有些發熱的臉頰朝着自己所熟悉的奶茶店走去。
一聲尖叫在四周響起,路人像是被石頭砸入了水中的漣漪一般紛紛慌張散開。
阮明妤還未曾搞清楚什麼事,便被人撞到在地上,她眉頭微皺迅速爬起身來,只見一個醉漢在街頭上拿着一把刀肆意妄爲的揮舞着。
醉漢口中罵罵咧咧的朝着阮明妤跑了過來,她迅速轉身要跑,卻一腳踩上了易拉罐,來不及叫喊出聲,她便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腳腕鑽心的疼痛讓阮明妤一時間難以呼吸,她攙扶着一旁的電線杆注視着不遠處的醉漢心中無比惶恐。
眼看着醉漢朝着她跑了過來,阮明妤下意識的閉上雙眼。
只聽周邊傳來一陣驚呼,接着便是警笛聲響起,阮明妤緩緩睜開雙眼,只見自己面前站着一抹極其熟悉的身影,她背對着自己,些許血腥味從周邊緩慢飄散。
醉漢被警察摁倒在地上,阮明妤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有些不知所措:“溫,溫溪?”
她突然間察覺到什麼,一瘸一拐的扶住了她:“你怎麼樣了?”
溫溪額頭上隱隱浮現出些許薄汗,她轉過頭去面色無比蒼白:“沒什麼大礙,受了點傷而已。”
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落入阮明妤的眼中,她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迅速掏出手機撥打了救護電話。
醫院內,阮明妤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面如死灰,溫溪的腹部中刀,那些鮮血流出的瀰漫着血腥氣息的場景她還歷歷在目。
“你怎麼樣了?”
一陣好聽的男聲傳來,傅靖言無比焦急的趕來:“有沒有受傷?”
阮明妤回過神來,擡眼呆呆的望着傅靖言搖了搖頭,舔了舔乾澀的嘴脣低聲道:“我沒什麼事,只是溫溪她……她受傷很嚴重。”
傅靖言眉頭微皺,心中隱隱鬆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
阮明妤頓了頓,擡起頭來看向傅靖言低聲問道:“奶奶呢?她知道這件事了嗎?”
傅靖言點頭,見阮明妤無比糾結的模樣他繼續道:“放心,還有我呢。”
話音才落下,不遠處便有一位老婦人從醫院外迅速走了進來,她跑到急診室的門前詢問了一番後又將視線轉移到阮明妤的身上,那雙眼眸當中充斥着怨恨:“喪門星!傅家怎麼會娶了你這麼一個不祥的女人進門!”
她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在醫院的走廊內指着阮明妤的鼻子破口大罵。
阮明妤微微一怔,她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奶奶,我……”
傅奶奶眼眶微微泛紅,她走上前去狠狠甩了阮明妤一巴掌:“你什麼!凡是有你在的地方肯定沒什麼好事!如果溫溪有個好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傅靖言臉上的神色頓時陰沉下來,他上前擋在阮明妤的面前冷冷的看向上了歲數的人:“這件事和她無關,街上出現醉漢發瘋是誰也無法預料的。”
傅奶奶擡眼憤怒的質問道:“如果不是因爲她,溫溪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護着她嗎?”
“這裡是醫院,安靜一點,別吵了,免得影響其餘病人休息。”
一名護士緩緩走上前來對着兩人不滿的叫嚷了一句,隨後便迅速拿着手中的藥物離開。
傅奶奶怨恨的瞪着阮明妤,看她低着頭不說話格外委屈的樣子心中更是不滿:“整天就知道裝無辜,我寧願那醉漢把你殺了也不願見到溫溪受一點傷!”
“奶奶!你說夠了沒有?您年紀大,沒有人願意和您計較,可您身爲長輩要爲自己的言行負責,說話口無遮攔,哪裡有長輩的樣子?”
傅靖言忍無可忍突然開口,他的聲音無比冷凌,那張帥氣的面龐更是蒙上了陰霾令人有些畏懼。
傅奶奶身子微微一顫,她轉身便朝着遠處走去,坐在手術室門前最近的地方靜等着。
傅靖言轉過頭去看向身後垂首不語的女人:“沒事了,奶奶的話你權當沒聽到就好。”
阮明妤擡起頭來望着傅靖言:“奶奶說的也沒錯,她珍視溫溪,而溫溪卻因爲我受了重傷,她肯定也很不舒服,你別怪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