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阮明妤只相信傅靖言,其他人連靠近都會讓阮明妤感到害怕。因此傅靖言也只好時時刻刻的陪着阮明妤,以免她感到不適。
“明妤,先喝點粥,再吃別的。”傅靖言把粥推到阮明妤面前,然後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她準備好。不過阮明妤失憶了好像連筷子都不會用了,只是滿臉惆悵的看着傅靖言,向他求助。
傅靖言看阮明妤這個樣子,只好自己動手喂阮明妤吃飯。還好全程阮明妤都十分乖巧,而且就用自己溼漉漉的眼神看着傅靖言,這幅乖巧的模樣真是讓傅靖言忍不住揉揉她的腦袋。
吃過飯後,傅靖言讓醫生給阮明妤做了個全面檢查,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醫生檢查到最後才勉強推斷出可能是心理的問題,因爲看片子阮明妤腦部的傷不是很嚴重,應該不會讓她嚴重到失憶,除非是阮明妤自己不願意面對這個世界。
“這件事你要給我保密,我不想被任何人知道,明白嗎?”在那個陷害阮明妤的幕後黑手還沒有找到之前,傅靖言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阮明妤醒過來的事情,這樣也是爲了保護她的安全。
醫生當然會按照傅靖言所說的做,他看這裡沒有他什麼事情就先走了。剩下阮明妤和傅靖言兩個人在病房裡待着,阮明妤十分喜歡黏着傅靖言,他去哪裡她都要跟着去,就差沒跟傅靖言去廁所了,當然是傅靖言不允許她跟着的。
一整天,傅靖言就在醫院陪着阮明妤,他處理公司的事情阮明妤就在旁邊看電視,兩個人就只需要對方在自己身邊待着就很好了,還能做做自己的事情,也挺好。
王璽來的時候就看到阮明妤好像被他嚇了一跳,一下子就躲進了傅靖言的懷裡嚇得瑟瑟發抖,他有些尷尬的撓撓後腦勺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先出去,我待會兒去外面找你。”傅靖言知道阮明妤不能見到生人,要不就會很緊張,雖然在之前的阮明妤看來王璽絕對不是生人,還是很熟的朋友,可現在她沒有記憶以後,就連誰都不相信了,只相信傅靖言。
沒辦法,王璽只好退出病房在走廊上等傅靖言。阮明妤失憶這件事也是出乎王璽的意料,怎麼上次是傅靖言失憶,這回就輪到阮明妤了,老天還真是耍着他們玩兒。
安撫好阮明妤,傅靖言走到外面的走廊來找王璽,王璽看到傅靖言過來,開始和他彙報剛纔在裡面沒有說的事情:“傅總,剛剛那邊的人送來消息,說是那個經紀人扛不住了,可能隨時會......”
“千萬別讓他死了,要是問不出來就送進警局,還要找人看好他,知道嗎?”既然那個人能把人從警局弄出來一次就一定還能成功兩次,傅靖言不想下次這個廢物還被人給救出來,到時候很有可能還是更大的麻煩。
王璽知道該怎麼做,只是現在那個經紀人很明顯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可能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回到警局,到時候生活可比在這邊還要悽慘不少。
“還有,這幾天明妤可能需要我陪着,所以公司那邊還是要你多盯着,明天你就直接回公司不用來這邊了。”阮明妤變成這樣,傅靖言也沒有辦法放心她,只能每天陪着她。可公司的事情也需要有人看着,其他人他又不放心,只能交給王璽了。
“明白,那我先去完成公司的工作。”因爲這些天傅靖言在醫院,所以他需要做的事情也越來越多,到這個點還沒有把公司的事情完全做完,看來只能加班完成了。
傅靖言知道王璽很辛苦,他拍了拍王璽的肩膀鼓勵他,並說道:“放心,你的福利方面我一定會讓財務那邊加到最好的,辛苦了。”
“沒事的,那傅總我先走了,您和阮小姐好好休息。”雖然阮明妤什麼都不記得了,但至少傅靖言什麼都想起來了,不至於兩個人都忘了,那就真的是形同陌路。王璽也不想看到兩個人最後變成那樣,可惜兩人總要有一個人是感受不到對方的心意的。
因爲阮明妤什麼事都可能要傅靖言親力親爲,所以這幾天傅靖言已經學會了如何更好的照顧阮明妤,這也算是一大進步,連他自己都很滿意能把阮明妤照顧的這麼好。
只是還是有些事情不是很方便,例如幫阮明妤洗澡這種事情就得交給護工們負責,還好阮明妤只要傅靖言在外面守着她就肯乖乖的聽話。
“哎呀,傅先生你對傅夫人真好,每天都這樣陪着她。”幫阮明妤洗澡的護工來來回回在這個病房這麼多次,也就只有熟了以後纔敢說說這樣的話,言語間滿是對阮明妤的羨慕。
傅靖言沒有說話,只是回了個微笑,這次的護工是王璽特意找的經驗豐富的,憨厚老實的,絕對不會出現上次的情況。
“靖言,什麼叫傅夫人啊?”對這個稱呼很好奇的阮明妤就這麼問了出來,醫生說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有時候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會搞錯,傅靖言看她這麼問也只好耐心的解釋到阮明妤會爲止。護工看傅靖言一點都不嫌棄阮明妤有病,還對她這麼好,內心也是十分羨慕的。
晚上,等睡覺的時候,阮明妤非要挨着傅靖言睡覺,就算傅靖言說她不能和自己一起睡也無法阻擋阮明妤鑽被窩的舉動,最後傅靖言只好同意阮明妤和自己睡在一起,只是他希望阮明妤晚上睡覺能規規矩矩的,千萬不要亂動就好。
有些奢想只能是奢想,傅靖言忍了一個晚上差點沒把自己憋死。有幾次忍不住只能自己去浴室淋冷水澡,再這麼下去,傅靖言就是不想生病也沒有辦法了。加上他的病本來也纔剛好,這麼弄差點又讓他發燒,到時候就麻煩了。
“靖言,我能不能出去玩玩啊?我好像下樓去曬太陽啊。”老是在醫院的病房裡待着,阮明妤覺得自己都快要發黴了,就央求着傅靖言帶她下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