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了整整一天,手被蠟燭燙過,也被玫瑰花刺過,可是那個時候他心裡都是甜蜜的,因爲每一樣東西都代表着他對她的愛意。
他是個從來都不懂得浪漫爲何物的人,可是爲了她,哪怕再困難的事他都會去做。
從來都沒有爲哪個女人花過這般心思,以前他認爲費盡心思討好女人是件很荒謬的事,可是現在他做出的這些,在她眼裡,卻成了幼稚!
狄烈的身體貼着那扇門坐了下來,他也顧不得掌心間還有玫瑰花刺,好像剛纔信心滿滿的他,現在只剩下了一腔冷寂,整顆心都涼了下來了。
隔着那一扇門,喬末優似乎也感覺到了他此時的失落,聽着他的嘆氣聲,她心裡也是狠狠一縮。
有些機會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她不能因爲他做了些事就心軟。
她對他心軟過太多次了,她也沒有力氣再去和他玩那種幼稚的遊戲了。
她不是狄烈的對手,喬末優早就知道了,所以她不能再被他給誘惑了!
慕青過來的時候發現狄烈就坐在喬末優的房門外,一副頹廢的樣子,似乎已經在那裡坐了好久了。
“你不會一夜都坐在這裡吧?”
慕青有些吃驚的看着他,這種事,她相信狄烈不是做不出來的。
狄烈睜開眼睛,裡面全是血絲,看到慕青站在他面前時,他扶着牆壁站了起來,頭暈暈的,眼前突然又有些模糊了起來。
“別告訴她!”狄烈站了一會,然後叮囑着慕青,他就一直扶着牆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哎,你……”慕青看着他那落寂的背影,狄烈的消瘦她也看在眼裡,之前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幾經折騰,就是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啊!
昨晚瞿影將影園的人都撤到了門外,慕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知道一定是狄烈做了什麼,那也應該是挫合他們兩人的機會啊!
怎麼現在會是這樣的局面?
慕青進去喬末優的房間的時候發現她就坐在牀上,衣服都穿的好好的,牀上也沒有人躺過的痕跡。
她有些蒙了,這兩人不會就這樣一裡一外的坐了一夜吧?
“你這孩子!臉色怎麼這麼白啊?發生什麼事了?”
慕青抓住她手時候發現她的手也是冰涼的,她趕緊放在自己的手中捂了捂,喬末優本來是站着的,後來身體吃不消她就坐下了,她知道狄烈一直就在門外,明明是她趕他走的,他爲什麼不走?
他不走,她也自虐的陪了他一夜,一門之隔,他們誰也不知道誰在做什麼,想什麼。
不爲什麼,就是想這麼做了!
喬末優搖了搖頭,她什麼都不想說,頭輕腳重的倒到了牀上,慕青不放心,連忙又叫費羅來看看。
兩個人同時發燒了,狄烈是受了涼,傷口又感染了引起的高燒,喬末優也在這個時候病了,費羅看着躺在牀上,臉色有些酡紅的狄烈有氣無力的樣子,昨天他還那麼神采奕奕,還用那麼兇狠的眼神瞪他,怎麼一眨眼,兩人全都倒下了?
“你們可真是心有靈犀啊!連生病都趕到一起去了!”
狄烈一聽說喬末優也生病了,立刻從牀上坐了起來,綠色的眸子緊緊的鎖住了費羅,聲音嘶啞的咳嗽了兩聲,“她怎麼樣了?”
她怎麼會生病的?
狄烈心焦不已,想立刻就跑到她面前去,又怕她見了他之後就更不高興了。
“你快說啊!”
狄烈冷戾的眼神看向費羅,這個傢伙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吊他胃口。
費羅笑嘻嘻的說道,“有我在她怎麼可能有事?放心吧,只要燒退下去就行了!”
“現在不是不能吃藥嗎?她現在退燒了嗎?”
狄烈激動的抓住了費羅的衣領,那副樣子簡直就是要殺人。她在懷孕,有些禁忌的東西他記得比她還要清楚。
“別激動!我是醫生,有很多種退燒的方法!她的溫度已經降了一些了,明天應該就好了!”
費羅識相的沒再惹他,而是如實的說了喬末優的情況,沒想到狄烈更憂心了,“明天?那她今天該有多難受?你快去給她冶啊!”
狄烈用力的推開了他,喬末優只是受了涼,體溫偏高一點點,真正生病的人是他!
費羅連忙又跑到了隔壁的房間去,慕青就守着喬末優,不時的給她換熱毛巾,費羅又給她貼了張退熱貼,她基本已經穩定了。
“哎!你們一個兩個,折騰的人是我……”
費羅喃喃自語着,喬末優也沒有睡着,將他的話全都聽進了心裡去。
狄烈也生病了嗎?他的身體不是一向很好嗎?怎麼突然間病了?
晚上的時候,慕青也堅決的要守着她,別人她又不放心。
她看着喬末優那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她有些替她惋惜,“明明就是擔心他的,幹嘛死撐着不說出來?”
她的那點心事都寫在臉上了,慕青一語戳中了她的心事,喬末優沉默着,又聽到慕青說道,“本來以爲你們好好的,怎麼又這樣了呢?優優,你是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嗎?”
喬末優搖了搖頭,她現在還怎麼再和他繼續在一起?
“那孩子生下來怎麼辦?”慕青瞥了她一眼,以前不知道她也是這麼的口是心非,明明不會說謊,那點心事都寫在臉上了。
“孩子當然歸我!反正他都有個女兒了!”
喬末優雖然有些不想承認那樣的事實,但有些事是真的存在的!
“什麼?”慕青有些沒聽懂她話中的意思,之後她才明白,然後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喬末優,“你這個傻孩子,你不會還以爲苒苒是狄烈的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