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慕被女孩渴望的眼神所打動,他內心最堅硬的堡壘瞬間被融化。
他緩緩的蹲在身子,牽過女娃的小手,很光滑,很柔、軟。
“玥玥的辮子很漂亮,是媽媽梳的頭嗎?”
白宸慕溫柔的話語就像是三月的春風,暖暖的。
在場的人聽得都醉了,都懷疑今天的白宸慕是不是僅僅是一個替身而已。
“是媽媽梳的,叔叔您喜歡這個樣子的玥玥,對嗎?”女娃的眼睛裡瞬間崩出一絲希望的光芒。
“叔叔喜歡,叔叔當然喜歡了。還有陽陽更喜歡。”白宸慕把女娃的手放到了兒子的手心裡。
“爸爸,你同意我和玥玥好了,是不是?”陽陽後知後覺的嚷道。
“小鬼頭,爸爸當然同意了,你們的事,需要你們自己做主。”白宸慕寵溺的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
看起來,兒子的眼光還真不錯,女娃真是不一般呢。
也是,白修宇擁有他的遺傳基因,他白宸慕的兒子眼光怎麼會不毒呢?
劉昊源走過來給白宸慕和程安兩家人正式引見了一番。
事情至此,根本沒人能想到,白宸慕和程安這一對情敵成了親戚。
並且還親上加親,居然還成爲了親家!
兩個小傢伙上演的這則小插曲,實則是給老壽星的壽宴增色不少。
正在這時,白宸慕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顧雨薇打給妹妹的。
聽到姐姐的聲音,顧美麗很是開心,她不但接受了姐姐的祝福,同時還接受了姐姐的邀請。
下個月,蘭婧雪和葉楓就要舉行婚禮了,真是喜事連着喜事。
這話從姨姨的嘴裡說出來,白宸慕忍不住蹙了蹙眉。
他轉過身形看向習初,開口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從沒聽她說起過?”
習初噗嗤的笑出聲來,“是你這個月佬錢的紅繩,你竟然還一無所知,婚禮的時候,要罰一罰他們纔好。”
“小初,你怎麼說,我怎麼聽的一頭霧水,到底是怎麼回事?”
“告訴你吧,當初你讓乾媽去照顧蕊蕊的時候,兩個人在醫院首次相遇。
後來在葉楓的不懈努力下,乾媽就動了凡心,於是兩人就修成了正果。”
白宸慕恍然大悟,這真是看似偶然,實則必然。
宴會早早地結束了,白宸慕開車帶習初和陽陽到天壇公園散步。
一家人心情難得同時如此輕鬆,白宸慕終於釋懷,小傢伙好事被父母認可。
身爲男孩子,白陽陽小朋友十分的調皮。
他扯着習初的手在石板路上奔跑,好在他還很小,小腿邁得步子不大,否則,習初哪裡跟得上他。
就這樣跑了一段路,習初都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
“陽陽,別跑了,媽媽累了,我們休息一會兒。”白宸慕將小東西抱起來。
他們一家三口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習初拿出一瓶水遞給陽陽,小傢伙大口喝着。
陽陽連喝水的動作都帥氣優雅,和他爸爸很像。
“累了嗎?都出汗了。”習初從包中取出一片面巾,擦掉小傢伙額角的汗珠。
“不累,我還能繼續跑很遠很遠呢,爸爸說男孩子不能那麼嬌氣。”
“要跑你自己跑,別扯着你媽,她會累的。”白宸慕插了一句。
陽陽眨了眨眼,又說,“因爲媽媽是女人,所以很容易累嗎?
我是男子漢,等我長大了就可以保護媽媽,我要揹着媽媽走。”
習初溫和的笑,低頭親了下他的小臉頰。身旁的白宸慕倒是哼哼了聲。
他心裡想:要背也是我背,哪兒輪得到你小子了。別又想着佔我老婆便宜。
“媽媽,我們到那邊去看看好不好?”陽陽舉起小手臂,指着天壇的位置。
“好,不過這次不許跑那麼快,媽媽會跟不上陽陽的。”習初笑着,牽住寶寶的小手。
陽陽很懂事,認真的點了下小腦袋,“陽陽不跑了,媽媽跟不上陽陽的時候,陽陽會一直等着媽媽。”
“陽陽真乖。”習初欣慰的笑,揉了揉孩子毛柔柔的小腦袋。
一家三口,大手拉着小手,陽陽走在父母的中間,他在父母的心裡,永遠是最美的焦點。
傍晚的陽光正好,溫溫暖暖的,它們散落在林蔭之中和寬寬的石板路上。
這個時候的歸巢的鳥兒,也都在在林間婉轉低鳴。
那便是愛的密語。
習初、白宸慕、白修宇。
一家三口攜手相伴,夕陽將他們的身影鍍成金色,那是,幸福的畫卷。
兩人離開了北京,便直接回了本市。
“小初,我好像,還欠你一個真正的婚禮。”白宸慕溫柔地看着習初,一臉笑意地說道。
習初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白宸慕。
許久,她忽然硬着脖子看着白宸慕。
“要是你求婚不能打動我,我是不會同意的。”她臉上的笑容竟然露出了小女兒家的羞澀。
“這裡什麼都不缺,就缺一個女主人。”白宸慕忽然開口道。
“小初,你在生寶寶之前回來時,你應該看得出來,從你離開到現在,這裡什麼都沒變,這裡的所有東西我都不敢動,就怕你回來認不出。”
他只想一切如舊,包括和她的感情。
“那,你打算怎麼做?”習初忽然正臉打量着白宸慕。
“你是打算讓我就這樣等到婚禮的那天嗎?就這樣什麼都不準備?。”習初打趣着說道。
“等着我,等着我啊!”白宸慕忽然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在習初驚訝的目光中,白宸慕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這是去哪裡?習初沒好氣地翻了個大白眼,走到了沙發上坐下。
白宸慕一離開,現在就變成了她一個人在家,不過還好,白宸慕沒有讓她等太久,一會兒就回到家裡來了。
習初看了過去,只見白宸慕的手裡拿着一個攝像機和一個架子。
在習初狐疑的目光中,他將架子搭好,搗鼓了一陣,攝像頭對準了習初。
擺弄完畢,直接就走到了習初的面前,單膝跪地。
他一臉深情地看着習初,一雙眸子裡,倒映出習初震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