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一旁握着習初的白宸慕,忽然感覺到她似乎有些不太對勁,看了過去,整個人憋笑憋的面色有些潮、紅。
“想笑就笑,別憋着。”白宸慕不爽地看了一眼狗咬狗的那羣人,破壞了他的婚禮,就別想還好好的。
不等這羣人繼續吵,他又開口道:“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你們的事情一旁解決去,先來說一下蘭琪你孩子父親的問題。”
“你兒子的親生父親,我已經請來了,要是有什麼贍養方面的問題,你可以和他談談。”
白宸慕對着保鏢打了一個手勢,保鏢會意地退下,不久,帶着一個人來到了婚禮現場。
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這個人的身上,在場所有人,除了童雨瑤,哪個不是光鮮亮麗。
就連蘭琪穿着休閒裝都有好好挑選一番,這個人,簡直就是路邊乞討的人,身上散發出濃重的令人作嘔的味道。
是誰……
習初不自覺地後退一步,這個男人,蓬頭垢面的,一雙眼睛鼓溜溜地轉着似乎在打量着四周圍的人。
在看到童雨瑤和蘭琪的時候,脖子縮了一下。
這人會是誰……
習初吃不準,白宸慕將她攔在身後,那個人忽然上前來跪在習初的面前,大哭着。
“看在我是你哥哥的份上,讓白先生放過我吧,我一定安安分分的,一定不會再惹您不高興了!”
等等,這貨剛剛說了什麼,哥哥?難道,他是白亭晨?
習初傻眼了,童家的醜聞一個接一個啊。
“請不要讓我丟工作,我還有女兒要養。”
女兒?習初詫異,看向了童雨瑤,童雨瑤一臉不自然地將頭轉向一邊。
不是童雨瑤的孩子!絕對不是童雨瑤的孩子!
要是她的,童雨瑤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不管她做錯了什麼,她都不會羞愧不會內疚。
只有損害到她名譽的事情,她纔會本能地想逃避。
習初吞了吞口水,這幾個人的關係怎麼那麼混亂啊?
“求求你……”白亭晨大哭着。
白亭晨有孩子,有個女兒,還有蘭琪的兒子,也是白亭晨的?
天啊,這男的怎麼那麼渣啊?
習初同情地看向了童雨瑤,童雨瑤一臉疲憊,似乎因爲最近的事情讓她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的女兒是和誰生的?”習初問道。
難道童父和童雨瑤都沒有發現嗎?就算現在童家的實力被削減,也不至於不知道啊.
再說了,沒被削減實力之前,童家的實力那麼強悍的,怎麼可能不知道白亭晨的身份背景?
“沒什麼,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習小姐,您就不要去對付她了,這樣的名字,您一定聽都沒聽過。”
白亭晨的身子近乎趴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
“你去死我就可以不對付你的女人和孩子。”白宸慕淡淡地說道。
嘶……
習初驚訝地看着白宸慕,只見他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瞥向童雨瑤,帶着蔑視之色。
習初深吸一口氣,童雨瑤欠了她的,也算還清了。
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 她都不會再插手了。
“讓我死?”白亭晨驚訝地擡起頭,看向白宸慕。
不對啊,事情不是這樣發展的啊,不是說只要他說出這句話,習初就會放過他嗎?
“白宸慕!爲什麼會是這樣?”
“是我女人會答應放過你,我可沒答應放過你。”
至始至終,白亭晨都是白宸慕的棋子,不論從他遇到白星還是遇到童雨瑤,亦或是遇到蘭琪。
都是他手中的棋子,既然這三個女人那麼愛勾引男人,那就讓她們遇上同一個男人。
讓她們狗咬狗一嘴毛好了。
轟隆……
白亭晨好似遭受雷劈一樣愣在原地,白宸慕在利用他!
“白先生!是您說只要我這麼說就能放過我的,您出爾反爾!”
他絕望了,白宸慕想殺他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他這個無名小卒,只能接受……
“爲什麼,我和您無冤無仇!”白亭晨暗自回想,他到底是哪裡惹到這個撒旦了,爲什麼要這麼針對他?
無冤無仇?“那我提醒你,你在哪裡工作”
白宸慕淡淡地說道。
白亭晨瞪大眼睛,他不敢相信,白宸慕的理由竟然是這個?
“如果白先生願意,我可以投到白先生的名下。”
“我不會要你這種垃圾。”白宸慕耐着性子的說道,“你在他的手下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
白宸慕不打算在囉嗦,輕輕一揮手,讓保鏢將所有人都帶了下去,包括蘭琪和童雨瑤……
只是……
蘭琪怎麼會這麼輕易就離去?
她不僅沒有達到自己的要求,還丟了臉,她怎麼可能讓習初好過?
惡毒的目光看向了習初,她忽然掙脫了人保鏢,從包包裡拿出了一個黑色的東西,就這麼指着習初。
“小初!”白宸慕心慌,一把將習初護在懷中,緊抱着她。
習初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的時候,只聽得嘭的一聲,一個重物倒地的聲音。
她瞪大雙眼,“宸慕!”不要,千萬不要!
“快!快打120!!”
習初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有些不大相信。在做夢?
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有痛覺……
“不是夢不是夢……白宸慕,白宸慕……”
她神情呆滯,表情不大正常,輕聲喃喃自語,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清楚。
過了有半分鐘,腦子才轉過彎來,猛然驚醒:“不是夢!白宸慕白宸慕白宸慕……”
清醒了,也慌亂了。
發了瘋一樣跑過去,跑掉了一隻鞋,跑亂了一頭髮,他躺在血泊裡,她伸手下意識就要把他抱起來,臨了突然想到了。
“不能動,不能亂動,會加重傷勢……120,120,打120!”她慌亂了,話都顛三倒四,說不齊全。
習初此刻沒有時間管其他事情。他還活着,有呼吸,但是太虛弱。流血太多,在這麼下去……
“快!120到了!”
有人說:“大家夥兒讓讓,別擋了生命通道。”
習初看着人被擡上車子,她想要跟進去,卻被人攔住。
“我是家屬。我是他妻子。”
習初腦子裡暈乎乎的跟着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