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就再忍忍吧,就是你這個小鬼頭,害得老子守着嬌妻美眷,還要學什麼柳下惠,這不是考驗我的定力嗎?”
正說着,小傢伙也是被吵醒了,剛剛睡得正香,這樣的噪音他可不喜歡,於是扯開嗓子哭了起來。
“整天就知道哭,煩的要命。”白宸慕惱火的丟出一句。
嘴上這麼說,整個人卻認命的下牀,將小肉團從嬰兒牀中抱起來,輕輕的哄着。
“兒子,你哭的可真是時候,你老子早晚得憋出內傷,再有下次,我下半輩子幸福可就毀你的手上了啊。”
白宸慕孩子氣的對着小肉團訴苦,小東西自然聽不懂,張着小嘴巴,一直哭。
“白宸慕,你別教壞我兒子。”習初白他一眼,匆慌的攏好了胸口的衣襟,下牀將寶寶抱了過來。
陽陽被母親抱入懷中,頭貼着母親柔、軟的胸口,哭聲漸漸的止住,卻仍然哼哼唧唧着,小眉頭都蹙在了一處。
“是不是又尿了。”習初將他放在牀上,揭開了身上的小衣服,果然是又尿了。
她給寶寶重新換了尿片,小東西終於安靜了下來。
只是,被他這樣一打擾,白宸慕的情、欲漸漸地消散了,這個時候,寶寶也醒了,兩個人輪流逗、弄着寶寶。
雖然剛出生十幾天的寶寶還不會說話,但只要他看着你笑,白宸慕覺得頭頂的天都染了一層溫潤的色彩。
“怎麼還是依依呀呀的,陽陽,你什麼時候纔會叫爸爸?”白宸慕的食指被小寶貝緊握在掌心間。
“明年的這個時候吧,大概就會開口說話了。這麼急着讓他長大?他長大了,我們就變老了。”
習初的指腹溫柔的撫摸過寶寶光潔的額頭,小小的一張小臉上,卻嵌着一雙漂亮的大眼睛。
看人的眼神和白宸慕簡直一模一樣,血緣真是一個非常妙的東西。
白宸慕牽住習初的手,微微低下頭,吻住她手背的肌膚,“你不是一直希望和我一起變老嗎?”
習初溫笑着,含情脈脈的凝望着他,有幾分含羞,目光卻是認真而真誠的。
“歲月靜好,白宸慕,從今以後,我們的每一天都會像現在一樣,平靜,幸福,對不對?”
白宸慕有片刻的沉默,而後便凝重的回答,“是的。”
等他抓住害習初和孩子的幕後黑手,他們之間的日子,將從此歸於平靜。
他相信,除了死亡,再也沒有什麼能將他和習初分開。
房門輕響幾聲,白宸慕說了聲請進。
鳳柔和顧筱筱先後走了進來,鳳柔的手中還拎着保溫盒,明顯是來送飯的。
彼端,白宸慕和習初的手還緊握在一起,見她們走進來,習初臉紅的甩開了白宸慕的手。
“媽,姐,你們怎麼一起來了?”她低垂着頭,率先開口。
“在醫院門口遇到的。”鳳柔將食盒放在桌子上,盛了一碗燉好的骨頭湯給習初。“快趁熱喝,涼了就膩了。”
習初接過湯,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現在就很油膩了,聞着葷油味兒,她都有想吐的衝動。
可是,習初還是咬着牙,一口口的喝着,直到喝不下去爲止。
白宸慕看她一副痛苦的模樣,從她手中將湯碗奪了過去,自己喝了一口,的確很膩。
還一點兒味道也沒有,這跟喝油也沒什麼區別。
“媽,你是不是忘了放鹽了?”
“你懂什麼啊,小初現在不能吃帶鹽的東西。”鳳柔說話間,又盛了一碗湯給習初。
白宸慕實在看不過去了,“媽,小初不想喝,別逼她了。”
“女人的事男人少插話。”顧筱筱笑着低斥了句。
白宸慕不懂,即便不是過來人,顧筱筱也知道,骨頭湯就是給女人下奶的。
習初這麼瘦弱,不多喝點兒,怎麼將陽陽喂得白白胖胖。
什麼女人的事,別以爲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段時間育嬰也沒少看,喝這種東西還不是爲了那臭小子。
“沒什麼,喝多了就習慣了,也不是特別難喝。”習初有些牽強的笑。
而後,習初又端起湯,強忍着又灌了幾口,卻再次被白宸慕奪走。
“沒必要這樣勉強自己,陽陽也不是非要母ru餵養不可,喝進口牛奶還不是一樣。”
“再好的牛奶也比不過母ru餵養,這樣孩子將來的抵抗力纔會好。何況陽陽是早產的,更不能馬虎。”
顧筱筱解釋着,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白宸慕卻緊繃着俊臉,丟出一句,“那就像三哥家一樣,給陽陽找個月嫂。”
習初一臉懵懂,而顧筱筱的表情有些怪,當初鄭家請的哪裡是月嫂,而是奶媽。
當初是因爲老三媳婦沒有奶,才迫不得已。現在習初可以自己喂,還請什麼奶媽,這不是僑情嗎。
白宸慕還想再說什麼,手機卻突然嗡嗡的震動了起來,顧離這個時候打來,一定是關於調查的事。
白宸慕下意識的蹙了下眉心,將手機緊握在掌心間,“我出去接個電話。”
他交代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走廊內的氣氛有些凝重,顧離的調查終於有了新的突破口。
“我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將酒吧的每個侍者的祖宗三代都查了個遍,才調查出那個姓李的男侍者曾經和那個高哥很熟。
他交代最近一次,高哥一個人喝酒的時候,透露說他愛上了一個女人,願意爲她赴湯蹈火。
那個時候,他喝得有些高了,侍者就多問了一句,問他所愛的人在哪裡高就,希望有幸見到她。
他說就是經常在一起喝酒的那位歐陽小姐,還說下次她來就介紹給他。”
“後來可是見到了那個女人?”白宸慕沉聲問道。
“見到了,他見到的那個女孩當時通體一身黑色,極重的憂鬱氣息。
也許,是夜晚的原因,像極了鬼魅。令人見了不寒而慄。”
白宸慕沉默,似有所思。
良久後,他才淡漠地開口對顧離說了一句。
“既然找不到物證,就從人證這方面入手,迫不得已的話,就用些非常手段。總之,我一定要送歐陽心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