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近距離看,更加英俊啊!
沒錯,昨天和楊菲菲小姐在一起的那羣姐妹,其中一位便是傅雅表妹。當時她看到林安心和一個長得帥又開奔馳的男人在一起,當下奇怪不已。再稍一打聽,她知道了林安心有個有錢男朋友。
一來是嫉妒,二來,她對費辰司充滿好奇,想要近距離接觸這個連菲菲都沒法打動的男人,所以,她叫上老媽,以探望傅榕爲名,跑到人家家裡一探究竟了。
傅雅小表妹赤果果的眼神令費先生一陣不悅,這不知從哪兒冒出的蠢女人,看一眼都倒胃口!
傅雅似乎沒察覺到費辰司眼中的厭煩,上前幾步,微笑着道:“你就是辰司吧,我有聽姨媽提起過你哦。”
小表妹還真是自來熟,跑過來就親暱地稱呼費先生爲辰司,林安心在一旁聽得脣角直抽搐,至於費辰司,自然更不待見她,莫名其妙的醜八怪,竟然敢這麼叫他!
“我叫傅雅,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她友好地伸出手,笑容甜美,像個青春靚麗而又不失嬌柔的高中女生。
林小姐脣角抽得更厲害,看來,小表妹不只花癡,而且嚴重腦殘,她看不出費先生臉色已經夠黑了麼?
懶得留在這裡污染耳朵,她提着塑料袋往院子裡走。
她一走,費辰司鳳眸陰鬱,渾身散發着危險氣息,這丫頭竟然不管他!
他微眯起眼,直接無視眨巴着大眼睛期待與他握手的傅雅小表妹,提着東西跟林安心進了屋子,留下傅雅尷尬地愣在原地。
傅雅也是父母嬌寵大的,被如此無視也是頭一遭。她氣惱地收回手,瞪了眼費辰司英挺的背影,眼中閃過志在必得的光芒。
這男人,無論外在還是性格,完全符合她的眼光,林安心表姐又沒她長得漂亮,憑什麼她能有那麼帥的男朋友。
她有信心,能讓費辰司對她另眼相待!
“喲,安心回來啦。”腳步踏進客廳,舅媽劉怡芳獨特的尖細嗓音就飄到林安心耳朵裡,她擰了下眉,朝她敷衍地笑笑,“舅媽。”
劉怡芳做出一副慈愛長輩模樣,走過來好好打量侄女,說了幾句體己話。然後和女兒一樣,目光看向費辰司,短暫的驚訝後,也極其自來熟,“這位就是辰司吧,果然一表人才,和安心真相配呢。”
她笑呵呵說着,傅榕也起身走過來,微笑道:“辰司,這是安心的舅媽。”
既然他是女兒的男朋友,認識下親戚是必要的。
費辰司一臉平靜,只有禮貌地說了句,“你好。”
氣氛不免有些冷,有些僵。
林安心提着菜去廚房,雖然時間尚早,不過,凡事早做準備的好,她特想現在就煮一鍋飯,然後舅媽表妹吃了飯趕緊滾蛋!
傅雅嘟着嘴進來,劉怡芳看了眼她,母女倆交換個眼神,表示都中意費先生。於是,劉怡芳大聲說:“小雅,去廚房幫安心姐做些事,別隻知道玩兒。”
說罷,她和傅榕繼續聊天。
傅雅朝她媽露出個瞭解的笑,然後跟進廚房,熱情“幫忙”。
林家廚房本來就不大,這會兒擠了三個人,空間一下不夠了,偏偏小表妹一個勁兒往費辰司身邊鑽,簡直稱得上見縫插針。費先生很惱火,但到底顧及着林安心,強忍着沒發作。
林安心也冒火得很,於是當傅雅問有什麼需要幫忙時,她把一把新鮮芹菜交到她手裡,“那你幫我把芹菜摘了吧,廚房沒地兒,你去外面餐桌上弄吧。”
傅雅小表妹本來想挨着費先生的,結果安心表姐一把芹菜把她打發了出去,小表妹很是哀怨,又不能拒絕,她可是要給辰司留下漂亮懂事賢惠等一系列美好形象的!
看着傅雅抱着芹菜出去了,林安心揉揉太陽穴,壓低聲音抱怨:“又不是綿羊,幹嘛說話軟綿綿的,真不知你們男人怎麼都喜歡這類型的?!”
費辰司側眸看她,“林小姐,請不要侮辱我的眼光。”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把洗好的西紅柿交給他,林安心倚在流理臺邊問,費先生切菜水平不錯,她偷下懶。
“你。”他沒回答什麼類型,直接回了個你字,這答案,在林安心意料之外,也令她錯愕。她眼珠子轉了轉,嘿嘿笑了兩聲,“那是,我林安心也是有魅力之人,費先生你算是有眼光。”
自戀味十足的話,逗得費辰司輕笑。
“今天才發現,你臉皮挺厚的。”他戲謔道。
“過獎了,在您面前,我不過是小妖一枚。”林安心彎脣一笑,無比虔誠,順手拿起一塊切好的西紅柿塞進嘴裡。卻被費辰司毫不客氣彈了腦門兒,“生的你也敢吃!”
林安心無辜捂着腦門兒,“西紅柿生的本來就可以吃啊……”
“那是對別人而言,自己胃不好,也不知注意些。”費辰司語氣頗爲嚴肅的教訓林安心,她都不敢反駁。
好一會兒,她舔舔脣上的番茄汁,湊近他,小聲道:“費先生,你剛剛那語氣……咳咳,真像我媽。”
她話一說完,一記眼刀迎面而來,林安心縮縮脖子,趕緊後退,假裝看看鍋裡的牛肉煮的怎麼樣了。
不過,他竟然知道她胃不好,林安心再次驚訝並疑惑了,越是和他相處,她越發看不懂他。
在他眼裡,她是個怎樣的存在?
林安心覺得,或許哪天該問問他,儘管他不一定會回答。
傅雅在外面摘芹菜,耳朵時刻留意裡面的動靜。
當聽到他們打情罵俏時,心裡的那個嫉妒喲,蹭蹭蹭往上漲。辰司對她冷冰冰,和林安心卻有說有笑,真是太過分了,她哪一點輸給林安心了嗎?!
好不容易處理完芹菜,傅雅興沖沖回到廚房,哪知,費辰司像是故意似的,一直黏在林安心身邊,和她講英語,因爲他從林安心那兒得知傅雅功課超爛,英語白癡一個。
林安心忙着下廚,沒時間去搭理表妹,傅雅站在那兒聽不懂,插不上話,幫不上忙,自個兒都無比覺得自己多餘,一咬牙,滿眼不甘心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