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樂樂開心的對正開車的顏歡說道,“媽媽,爸爸說要給我們做雞翅吃,我們回家吧!”
顏歡很是意外,蕭永光不是進醫院了,他居然還有心情給他們做飯。
不過女兒高興,她還是開車回家。
一回到觀雲首府,走到門口便看到蕭默書站在那兒。顏歡更是意外,看他手上又是幾個大袋子,她忙開門。
“爸爸。。。”樂樂開心的到他的身邊,“我今天要吃五隻雞翅。”
“好。”蕭默書對女兒有求必應。
“爸爸真好。”
蕭默書看女兒這麼開心,心情似乎也好了,便拿東西去廚房。
樂樂拿着她的電腦在沙發上玩兒,顏歡跟着他進了廚房。
“你現在來這裡,合適嗎?”她倚着門邊問道。
“爲什麼不合適?”蕭默書正淘米,邊問。
“看來你父親還活着。”顏歡可絲毫沒有同情。
“是,他中風了,腦血管爆裂。”蕭默回答。
“命真大,這都不死。”顏歡冷笑。
“是啊,他的命是很大。”蕭默書若有所思的回答,“你先去休息,飯好了我叫你。”
顏歡看着男人,想着他說的那個三個字,又看現在的他,總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哪個地方不一樣。可她又說不出一個所然來,她又問:“你說我媽媽回來了,你怎麼會知道,你見過她了?”
“我沒有見到她,但我想應該是她回來了。”蕭默書將米淘好,兌好水的比例放到電飯鍋裡。
“她回來,不會不來見我的。”顏歡低喃的這麼說。
“她會的。。。遲早的事情。”蕭默書目光幽遠,不知飄到何處去了。
顏歡這才從廚房出來,看樂樂玩遊戲玩的投入,便進房間去了。
蕭默書跟她們吃好飯,收拾好廚房後又陪歡歡到樓下的花園逛了逛。期間蕭默書接了幾個電話,後來看自己每接一次電話,樂樂眉頭要皺一下,他便將電話關機了。
他還是去了一趟醫院,不過坐了一個小時就走了。
蕭永光睡的很熟,醫院的夜很安靜,走廊上靜悄悄的,只偶爾有護士經過。
他的病房門被推開,一個白色的身影走進來,站在他的病牀前。她身形瘦削,細長的頭髮,如雪般的肌膚,眼睛轉也不轉的看着牀~上的人。
蕭永光睡着睡着,猛然驚醒了。他睜開眼睛,被眼前的女人嚇白的了臉。
“啊。。啊。。。”他結結巴巴的張開嘴,想要大叫出聲,能動的手也想揮去來按那個鈴,突然被女人按住了蒼白乾枯的手。
“你也知道害怕嗎?”女人低低的問他,“我問你,你害怕嗎?”
“啊。。。啊。。。”蕭永光用力的搖頭,“不。。。”
“別害怕,我不會讓你太難受的。”女人竟露出笑容,手按在他手腕的動脈上,“你還記得,當年你是怎麼對我的?又怎麼對我女兒的嗎?”
進來的這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消失七年歸來的安青夏。
她幾乎沒有多少改變,只是目光冰冷,泛着寒意。蕭永光一看到她的臉,就害怕的發抖。
“救。。。救。。。”蕭永光要叫出來,但是安青夏馬上拿了膠布,將他的嘴封住。
她拿出準備好的針管,裝上銀白的尖管:“今天,我也要讓你嚐嚐被抽血的滋味,不會很疼的,只會感覺稍微有點漲而已。”
蕭永光不住的搖頭,身體要動,奈何身體根本動不了。安青夏按住的還是他可以活動的左手,他絲毫沒有反抗能力。
他盯着那個針管,在昏暗光線上,針管折射~出來的光線看着讓人膽寒。
“唔。。。”
“別動哦,要是我扎錯了,還要再扎一次。”安青夏語意極是輕柔,只是笑容殘忍而冰寒。
蕭永光眼睛睜的銅鈴大,看着尖尖的針扎進了他的血管裡,然後鮮紅的血液一點點的抽~出來。
安青夏動作非常的慢,一點點的抽,旁邊還放着血袋。
“我想知道,在我昏迷的時候,你們抽過我多少血呢?1000CC,2000CC還是更多?”她邊抽着還邊問,“我想肯定要更多的,因爲還有我女兒歡歡的。你們又抽了她多少血,她那時還不到十八歲。”
蕭永光被恐懼壓迫着,他完全沒有想過,自己風光一聲,強勢了一輩子。向來都是別人對他卑躬屈膝。今天,他竟會淪落到這樣的境地。
“有借有還,你說對不對?”安青夏喜歡看他現在的表情,她等了這麼多年,就等的是這一天。她要慢慢來,一點點的折磨他們。
“你當年,還去找我過我的父親對不對?你跟他說過什麼?”安青夏絮絮叨叨的問着,“你還記得你對他用過什麼樣的言辭嗎?他一世清明,只求無愧於心的活着,我想知道你對他說過什麼?”
“唔。。。”他還是搖頭,只求馬上有人進來,可以阻止她。
“哦,我忘了,你不能說話。”安青夏笑了一聲,“不過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你說過什麼?你們用我來羞辱他,侮辱他最看重的名節,是不是呢?”
“唔。。。”
“我本想原諒你們的,可是你們蕭家人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把我逼的家破人亡,傷我還不夠,還要傷害我的女兒。你們。。。實在太過分,得受到報應。”
“別擔心血袋不夠用,你忘了這是哪裡嗎?這裡是醫院,針管啊,血袋啊多的用之不盡的。你的這些血,我會放在血庫裡去,說不定還能救人。怎麼樣,是不是很有價值呢?”
蕭永光眼睛被逼出了淚光,他的臉色越來越慘白,突然身體蹬了一下。這張牀~上,竟開始滴水。
安青夏看到了,捂了捂鼻子:“你失禁了。。。真是可憐。。。別怕,很快就好了。看這個血袋滿了,我給你換一個啊!”
這個晚上,蕭永光被不停的放血,耳朵是安青夏輕柔至極的聲音,彷彿從地獄裡傳來,他死的時候,眼睛睜的大大的。
下半夜,護士來巡房的時候,嚇的尖聲大叫。蕭永光的血幾乎被放過,牀邊放了十來個血袋,整個人身體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