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言之隱?”小喬看着對面所坐下邪魅如斯的龔景聖,刻意忽略掉Lisa像要掐死她的目光:“怎麼會這麼說?”
“先說下故事的大結局。”龔景聖頓了下,睨向臉色陰沉的尉遲宇:“大結局是黑幫火拼,她被一個男人牽連而死,而那個男人,就是你身邊口口聲聲表達着愛她的男人!”
小喬一怔。她有想過那個女孩是死於意外,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意外。通過資料她瞭解尉遲宇出身黑道世家,所以,很快就縷清了思路。
尉遲宇緊攥了拳頭,俊臉面無表情,但小喬卻還是在他的眸子裡撲捕到一抹儘量掩藏地痛意,這就是她總從能從他身上感覺到憂傷的原因嗎?
“沒錯,是我害死了她。”尉遲宇聲音低低沉沉地說道。
看着自責內疚的尉遲宇,他與白天那個尉遲宇反差太大了。小喬不禁伸手握上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安慰道:“不是你把她害死的,你不要自責。”
尉遲宇定晴地看着小喬,苦澀地笑道:“如果不是我,她就不可能被人綁架,更不可能爲了保護我而死。”
“那你就更不要難過了。”小喬溫聲道:“她既然能爲了保護你而死,就說明,她一定把你視爲很重要的人,即使她在天國,也一定不希望看見你自責難過。”
轉頭,她看向冷漠地龔景聖,從第一見到他起,小喬就對龔景聖從心底裡排斥,不知道爲什麼,只是遠離他,氣憤道:“你是刻意要給我透露這個信息,讓我討厭尉遲宇嗎?我告訴你,我非旦沒有討厭尉遲宇,反而討厭你。當着自己新婚妻子的面,竟然這樣肆意談別的女人,你不擔心傷害到她嗎?像這種連結婚當天都會有私生子跑出來的男人,纔是最討厭的!”
‘咣——’地一聲,龔景聖憤怒地將拳頭砸在桌上,瞳孔驟爾收緊:“女人,你要感謝你長着一張和她相似的臉,不然因爲你的妄加評論‘私生子’,我就會讓你付出代價!”
“你以爲我會怕你嗎?”小喬不懼地瞪眼,清澈地眸子裡流露出絲絲倔強:“講故事是你的事,評論是我的事,言論自由,懂嗎?!”
對視着小喬地眸子,龔景聖忽爾安靜了,這雙眸子與四年前那個雨夜裡跑出去的小女人的眸子重疊,她臨出去前的最後一句話‘不用你說,我也會離開這裡!’那是她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
“再怎麼像,你也不是她。”龔景聖忽然失落地說完,起身朝門口走去。他的腳步看起來很是沉重,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似的。
她絕不會是小丫頭,如果是小丫頭,她怎麼可能會叫自己的孩子爲私生子?可如果不是小丫頭的孩子,那麼,那個孩子是他以前的女人所生?
突然間,龔景聖討厭那個孩子,那個曾經給他帶來小丫頭活着希望的孩子!
褲袋裡的手裡響了許久後,龔景聖才接了起來。
“關於孩子和小喬,我這已經查到了關於她們的最新資料。”吉森看着手裡鮮少的資料,剛想繼續往下說,卻被龔景聖打斷。
“我沒興趣聽了,也不要再跟我提起什麼孩子!”掛了通話,龔景聖箭步走了出去。
Lisa努力也還是沒有跟上龔景聖的腳步,她轉頭看了眼繼續和尉遲宇聊天的小喬。她會記住她!……
停車在小喬所住的公寓區,尉遲宇下車後,爲小喬打開車門。
“謝謝。”小喬禮貌地道謝。
“是我應該謝謝你。”尉遲宇溫聲道:“謝謝你,今晚爲我所說的話。”
“那沒什麼可謝的,我只是說了自己的感受。”小喬不好意思地撓了撓發:“太晚了,就不請你上去坐了。”
“好,早些休息。”
“嗯。”小喬往前走了幾步,她又回過頭來看向還沒準備走的尉遲宇:“你的採訪,我不會再做了。”
“爲什麼?”尉遲宇緊張道。
小喬笑了笑:“我不喜歡傷感的故事,所以,可能會換同事來採訪,拜拜了,有緣再見。”不知道爲什麼,當越來越瞭解這個故事時,她就有種越加想逃避的衝動。
“我們一定有緣。”尉遲宇看着小喬消失的背影輕喃道。擡頭看向繁星閃爍的夜晚,淡淡地月光灑在尉遲宇的俏臉上。
“小尹櫻,她是你指引着送我面前的嗎?曾經,我以爲只要不接管黑龍社就會保護好你,但在你離婚後,我發現,只有讓自己擁有龐大的勢力,才能更好的保護在意的人,這一次,我一定會保護她。”……
酒吧VIP包房裡。龔景聖獨自一人慵懶地攤倒在暗紅色的沙發椅上,將自己喝的酩酊大醉。
腦海裡反反覆覆都是小喬的話‘……當着自己新婚妻子的面,竟然這樣肆意談別的女人,不擔心傷害到她嗎?像這種連結婚當天都會有私生子跑出來的男人,纔是最討厭的!’
“私生子?”龔景聖冷笑出聲:“爲什麼,你不是她?既然不是她,爲什麼你要出現?”
“爲什麼?!!!”怒吼着龔景聖將手裡的玻璃杯捏碎,修長地手指滴出鮮紅地血,一滴又一滴,覺醒他的記憶。’
那時,那個小丫頭低着頭,認真地邊爲他包紮流血的手邊道:“別傷害自己,如果她愛你,也一定不忍心看着你傷害自己。”
她不會知道,有一天,使他傷害自己的人,會是她。
“小丫頭,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龔景聖大手捂住俊臉,肩膀越發地顫抖……
星期六,對於上班族來說,無疑是最美好的。
小喬懶懶地睡到自然醒後,換好了衣服來到客廳,見茶機上已經放了外賣。她對小帥的房間喊道:“小帥哥,你醒了?”
“嗯。”小帥無精打采地應道。
聽出他的聲音不對,小喬擔憂地走進他的房間,看着小傢伙正趴在牀上,一副很難受的模樣,走過去伸手摸上他的額頭:“怎麼這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