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妮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想告訴的人便是尉遲宇,她一臉喜悅地快步走出了洗手間。
她要告訴尉遲宇,她有了他們的寶寶!……
“其實你一點兒也不愛她,”斯韋爾蹙眉看着徑自切着牛排的尉遲宇道:“既然不愛她,幹嘛不還給她自由?她還那麼年輕,應該享受到被愛。”
“還她自由,和你在一起?那你能保證她會愛上你嗎?”尉遲宇擡頭,炯亮地綠眸看着一怵的斯韋爾道:“怎麼不回答?”
“能。”斯韋爾肯定地說道。
尉遲宇放下刀叉,脣角噙着譏諷笑意:“一聽你就沒有愛過。一個人怎麼可能輕易改變愛,能輕易改變的就不是愛。”
“那就讓我去愛她,我會給她幸福。”
“你還這麼年輕,應該享受到被愛!”尉遲宇將斯韋爾剛纔的話回送給他,舉起香檳杯輕酌了口紅酒,又繼續道:“我不管你和俏妮有着怎樣的過去,你所說的任何關於你們過去如何甜蜜的話都不會影響到我,因爲,那都已經過去了,俏妮現在選擇的人是我,未來那個人也應該是我!”
“你這是什麼意思?”斯韋爾沉着俊臉:“難道是想似個遊戲般不想讓她被我搶走?我可不認爲,你這是愛激發。”
“很簡單,因爲我是一個男人。”尉遲宇帥氣地輕笑:“不能放任你追求還是我女人的女人!”
看着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許俏妮快步走到近前,緩和着氣氛道:“你們怎麼還沒吃啊?”
“過來坐吧。”尉遲宇站起身,拉開身邊的椅子。
許俏妮一愣,也還是坐了進來。
尉遲宇將面前切好的牛排換到她的面前:“快吃吧,不是嚷着餓麼。”
“哦。”許俏妮甜蜜地笑了笑。
她多想把自己懷孕了的這件事情現在就告訴給尉遲宇,可冷靜下來她想,只想單獨告訴給他,第一時間分亨他們的喜悅。
“怎麼眼睛有些紅?”細心地斯韋爾關切地問道。
許俏妮笑着搖了搖頭:“剛纔洗臉了,揉了下眼睛,所以纔會這樣的。”
“難怪。”斯韋爾夾菜給許俏妮,溫聲道:“快吃吧。”
尉遲宇目光僅是微遞了下,便開始切自己的牛排。
許俏妮不會切牛排的這件事情,他在第一次和她吃牛排時就知道了,她不是把牛排切到地上,就是差點割傷了自己的手,所以,以後每次他帶她吃牛排,都是由他切給她吃。
用餐中,尉遲宇並沒有怎麼講話,反倒是斯韋爾和許俏妮聊的不亦樂乎,他們聊興趣聊愛好,幾乎把他當成是透明的。
“我是水瓶座。”許俏妮剛說完,斯韋爾便笑道:“我是天枰座,是最和你相配的星座。”
尉遲宇手裡正切牛排的刀叉一頓,微微蹙眉:“你們都幾歲了?居然還信這些星座。”
“可真的很準啊。”許俏妮並沒有觀察到尉遲宇沉下來的臉色,笑嘻嘻地說道:“確實,水瓶和天枰是最相配的。”
“嗯。”斯韋爾挑了眉梢,曖昧地眨了眨眼睛:“所以如果我們在一起,會是最般配的一對。”
反映過來斯韋爾的意思,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許俏妮尷尬地笑了下,轉看向尉遲宇:“其實星座也不是很準,我不是很相信的。”
“我也不信!”尉遲宇用餐巾紙優雅地擦了下脣,看着許俏妮道:“我吃完了,要去趟集團,你們慢吃吧。”
“哦。”許俏妮揮了揮手,並沒有向以往一樣要跟着尉遲宇:“拜拜。”
尉遲宇俊臉上的神情微微僵硬,起身,邁開修長地雙腿走了出去。
她居然沒有要跟上他,她居然還笑眯眯的跟他說拜拜!
真是,真是超出他的預料!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證明她對斯韋爾也是有意的,等他考驗完斯韋爾對她確實是真心的後,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可爲什麼,沒了這個像跟屁蟲一樣的小女人跟在身邊,倒顯地有些不適應呢?!
“我以爲,你會和他一起去集團。”斯韋爾邪肆地笑着看着許俏妮:“是捨不得我嗎?”
許俏妮很不給面子地搖頭:“是因爲我沒吃飽。”桌下的纖手撫摸上小腹,她可不能讓肚子裡的寶寶餓着。
坐進豪車裡,尉遲宇繫好安全帶,想到星座的話題,他取出衣兜裡的手機,聯網搜索五月末是什麼星座。
網頁顯示‘雙子座,最佳戀人是水瓶座……’
“最佳戀人嗎?”尉遲宇脣角輕揚,這才放下手機,啓動引擎驅車離去……
當雷洛回到別墅時已經是晚上了,發現龔景聖和尹櫻正像別墅的主人般坐在餐廳裡用餐。
“我自己來。”龔景聖要拿過尹櫻手裡的湯匙,蠱惑般好聽的聲音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餵飯。”
“可你受傷了啊。”尹櫻心疼地看着龔景聖裹着厚厚紗布的手臂。
她知道,傷口一定很深,否則以龔景聖這剛烈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包紗布。
龔景聖囧了,雙頰難得一見的泛紅,輕咳出聲:“我一個大男人被你一個小女人餵飯,總覺得怪怪的。”
“龔景聖……”尹櫻將湯匙放了下來,低着頭垂下眼簾,失落道:“你說,你會代替我的雙腿,陪我走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可現在,我只是暫代你幾天胳膊,你爲什麼不給我這個機會?你一定要讓我一直處在被照顧的觸角,像個真正的廢人一樣嗎?”
“我,我沒那個意思。”龔景聖手足無措慌張的解釋道,用一隻大手擡起尹櫻的下顎,對視上她清澈地眼眸,忙道:“丫頭,我餓了,餵我吃飯吧,我真的餓了。”
“嗯。”尹櫻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果然,搬出後面的話還是管用的。
再度拿起湯匙時,不經意間的擡頭看向不知何時倚在門框而站的雷洛,尹櫻忙問:“俏妮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