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梭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覺得自從遇上了這個男人婆之後,自己的事情就沒有一件順心的,發火的頻率急速上升。
烏撒吉一點都不在意,哈哈大笑,拍着桌子笑得都站不起腰了。
“哎呦我的媽啊,我還是頭一次看見美女這麼說自己的,嘖嘖嘖,妖男,你的魅力確實挺大嘛,前無古人啊,哈哈哈。”
寧冉知道這件事挺不道德,但是說實話,確實挺好笑的,她已經努力抑制了,但是嘴角依舊不受控制的上揚。
她們三人失常的舉止讓周圍的客人頻繁的往這邊看過來,臉上寫着被打擾的不悅。
沒一會兒,侍應生就過來了,“不好意思,三位客人,麻煩小點聲,你們影響了其他客人用餐了。”
烏撒吉擺擺手,“行,我笑完了,那個,你可以結賬了,對了,後面那桌多少錢?”
侍應生對着單子看了一下餐桌號,“這一桌的消費總計十二萬八千元整。”
“哦,我知道了,諾,這兩桌一起算,這是卡,直接刷吧。”
烏撒吉說着,拿出剛纔性感女郎當做燙手山芋扔過來的錢包,直接將裡面的卡抽出來遞給侍應生,然後將錢包扔給了盧梭。
盧梭聽到寧冉這一桌的消費金額登時,瞪大了雙眼,寧冉舉了舉手,十分無辜,“別看我,菜可不是我點的,你要算賬找阿吉吧,反正你倆的賬也不多這一樣了。”
果然,話音剛落,盧梭吃人的目光就鎖定了烏撒吉。
後者大大方方的承認,點點頭,“對,這一桌菜就是我點的,你別懷疑,我就是故意的,怎麼的吧,誰讓你敢在姑奶奶臉上畫畫的,這就當做一個小小的懲罰,剛纔你那個女伴的話我已經錄下來了,想要的話,拿照片底片來換,哼。”
她說完,滿臉得意的衝着盧梭做了鬼臉,然後拉着寧冉,腳步輕快的哼着歌出去了。
身後傳來怒不可揭的吼聲,“男人婆,我和你勢不兩立……”
出了門的寧冉搖搖頭,撈了撈耳朵,看着邊上明顯心情愉悅的某個女人,“我說,你這麼耍他好麼?真不怕他報復啊。”
“切,他敢報復,儘快放馬過來,我正愁這段時間沒東西偷無聊呢,正好消遣時間,再說了,老大,你覺得他玩兒的過我麼?”
寧冉想了想之前盧梭對戰阿吉的經歷,嘖嘖,還別說,那個傢伙似乎就沒討到什麼好,不過……
“我還是要提醒你,你們小打小鬧還無傷大雅,但是盧梭畢竟是仇寒川的心腹,你又是我的人,玩的太過可不行。”
烏撒吉無奈的點頭,“哎呀老大,你就放心吧,這些我當然知道了,我們倆這就是小打小鬧,真要碰上正事,絕對不會掉鏈子。”
寧冉聽到這保證才滿意了。
夜晚,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黑幕當中。
仇家的別墅裡,主臥室內,寬大的牀上,兩道身影交疊入睡,是仇寒川和寧
冉,兩人從法國回來之後就一直都睡在一個房間裡面了。
寧冉枕着仇寒川的手臂,正睡得十分安寧,突然,她眉心緊皺起來,雙眸立刻睜開,陷入熟睡中的她幾乎是立刻被喚醒了,這對人體來說是有一定痛苦的。
寧冉猛地坐起身,雙手捂着腦袋,大腦傳來一陣一陣的鈍痛感,一道比一道更加強烈,讓她不受控制的叫出聲來。
仇寒川幾乎是立刻醒來,看着寧冉的模樣嚇了一大跳,將她抱在懷裡,“小冉,你怎麼了,別怕,我在這兒,別怕。”
寧冉越來越難受,要不是仇寒川死死地按住她,房裡的東西估計都能被她給毀了。
過了十幾分鍾,這一切才漸漸停止下來,寧冉渾身都是汗,模樣十分憔悴。
她頭腦稍微清醒後,想到剛纔發生的一切,驚疑不定,緊緊地抓着仇寒川的手,神情十分不對勁。
仇寒川緊緊地抱着她,“小冉,沒事了,沒事了。”
她搖搖頭,“不,不對,仇寒川,我剛纔的樣子真的不對,但是……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
仇寒川制止住了她的話,“那你好好想想,你剛纔是什麼感覺?”
寧冉閉着眼想了想,“我剛纔一直在睡覺,耳朵邊上總感覺有什麼聲音在叫我的名字,一聲接着一聲,聲音越來越大,最後一聲好像打雷一樣,我就醒了過來,接着,整個腦袋就好像有無數的針在扎一樣,十分難受……”
仇寒川聽着她的描述,眉心越皺越緊,他看了看時間,凌晨五點多鐘,想着寧冉現在的模樣也不會再睡覺了,便陪着她一起坐了起來,順便打了電話讓他的專用醫生過來一趟。
早上七點鐘的時候,一個男子光臨了,他戴着眼鏡,長相十分儒雅,差不多三十歲出頭的模樣。
這個人是仇寒川的專用醫生,叫陸伯良,是個醫癡,從小就喜歡鑽研各種西方中方的疑難雜症,不僅如此,他還是個心理學家。
除了天天還在劇組以外,盧梭,烏撒吉等人都在。
“好多年都沒見你這麼火急火燎的把我叫過來了,哪兒傷着了?”
仇寒川沒時間跟他調侃,“不是我,你趕緊過來看看,她的身體尤其是腦袋,有沒有什麼問題。”
陸伯良看了寧冉後恍然大悟,這位小姐就是那些人嘴裡的嫂子了吧,見她臉色不好看,也沒多話,直接戴着心測儀開始檢查起來。
半個小時後,陸伯良皺皺眉,放下東西,“你們一下要我檢查這個,一下要我檢查那個,我差不多把她整個人都看了個遍,正常着呢,沒哪兒有問題啊。”
仇寒川臉黑了,“什麼沒問題,你什麼時候變成庸醫了,我讓你來檢查當然是有問題,你看不出來?”
陸伯良氣的差點噴血,“喂喂,我告訴你,你說我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質疑我的專業能力。”
寧冉制止了仇寒川的發火,她看着陸伯良說道:
“陸醫生,不好意思,我昨天睡覺的時候突然感覺頭十分疼,就跟針扎似的,而且耳邊不停的產生迴應,一個人的聲音在叫我,不停的喊我名字。”
陸伯良楞了一下,“這樣啊,你這情況似乎不是身體哪裡出現了問題,聽見有人在叫你?這在醫學領域上,應該是腦神經在受到了某種啓發或者刺激下產生的腦電波迴路。”
盧梭在邊上越聽越糊塗,“嘿嘿,兄弟,你能說人話麼?你講這些誰聽得懂啊。”
烏撒吉接道:“哎呀,說白了點就是中邪了。”
陸伯良皺眉,他是一個完全相信科學的無神論者,“這位小姐,這個不叫做中邪,你這種說話太不全面,應該是大腦受到了刺激或者干擾而產生的……”
烏撒吉翻了翻白眼,揮揮手,“你這人怎麼這麼死腦筋啊,我是不懂你們那一套的,但是像老大這樣的情況,我們家族倒是有一些差不多模樣的。”
仇寒川立刻看着她,“繼續說。”
“我們家族的人不是盜墓的麼,盜墓,說白了就是活人跟死人打交道,這裡面涵蓋的名堂全都是當今社會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沒有親眼看到是不會相信的,我小時候,上面的叔父姑父他們下墓,偶爾會被邪靈附體,然後回來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嚴重一點的還會出現幻覺神志不清呢。”
烏撒吉說着說着,突然看向寧冉,“老大,你說耳邊聽見有人在叫你是麼,你好好的想想,你還記得那個聲音麼?是熟悉認識的人麼?”
寧冉想了想,發現昨天在她耳邊的喊聲還真有些熟悉,那個聲音是一個男人的,有些低沉,泛着冷意,是……
她想到了什麼,猛地瞪大了雙眼,同時站了起來,她想起來了,想起來那個是誰的聲音了。
烏撒吉見狀,立刻道:“老大,你是不是想起來了?是誰的聲音?只要知道喊你的這個人是誰,基本上就找到你這種奇怪現象的源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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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冉緊緊地握着自己的雙手,不知道爲什麼,昨天的一聲聲叫喊自從出現後,自己只要想到這件事,耳邊似乎還在迴響這些喊聲,讓她感覺不寒而慄,心裡總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在發酵,但就是說不出來。
仇寒川看着她的樣子後,眯了眯眼,將陸伯良三個人全都趕了出去,然後慢慢地將寧冉扶了下來,攬在自己懷裡。
“小冉,告訴我,我知道你想到了是誰,告訴我好不好,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會幫你的。”
寧冉在仇寒川一遍一遍溫柔的聲音下終於放鬆了僵硬的身子,她抿抿脣看着他,“是……義父,是他的聲音。”
仇寒川挑眉,“義父?”
“櫻花組織的……創始人,我的義父……”
雙眸閃過一道厲光,仇寒川還真沒想到會是櫻花組織的創始人。
而寧冉則不一樣,她想到了烏撒吉說的話,想到了從小到大看到了她義父的能力,還有季之堯前段時間說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