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將他們歃血盟密室裡面的東西全都毫無聲息的偷走了,該死的。
是的,剛纔那個手下就是告訴他這個情況,等他過去看的時候,密室裡面只剩下一排排整齊拜訪的空盒子,而裡面的東西全都不翼而飛了。
按照發現的人描述,他進來的時候,所有的防安全裝置全都是開啓狀態,並沒有什麼異常,但是盒子裡面的東西就是沒有了。
這讓他憤怒萬分的同時又百思不得其解,今天拍賣會受到邀請的幫派很多,其中和歃血盟有仇的也有好幾個,但是他按照實力排名來推測,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仇寒川。
可是隨即又搖搖頭,仇寒川從頭到尾都是被他的手下監視的範圍,並沒有時間去做這些事情,而且按照仇寒川的脾性,也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那麼到底是誰呢?又或者還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在不驚動任何人,不破壞任何安全裝置的情況下,將那麼多的寶貝帶出去呢?
這個問題他怎麼想都暫時沒有絲毫的頭緒,但是現在其餘的人還是要招待的,不管怎麼樣,幾年的這次拍賣會,歃血盟可以說是賠的血本無歸。
先是輸給了仇寒川兩億現金和歃血盟東區那麼大的一塊地盤,然後自己千辛萬苦培養出來的非洲野獅又被仇寒川殺了,現在密室裡面他花了幾年時間才積累到的寶物現在莫名其妙的被偷,連痕跡都沒有。
歃飛真心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各位,不好意思,因爲一些不知名的原因,今天的拍賣會所有的競拍物品歃血盟並不能兌現給各位,今天就當是我歃當家的請各位來聚會,望各位賞臉,非常抱歉。”
此話一出,其餘的人頓時炸開了,各種質疑不滿的聲音不絕於耳,紛紛覺得自己被耍了,畢竟他們要不是衝着這個拍賣會,誰會沒事都跑到這個地方來了。
堂堂的黑道老大,每個人手底下都是管理着不少弟兄地盤的,就這麼被叫來了,然後告訴你只是來聚一聚的,這不是不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裡麼?
但是歃飛能怎麼說呢,難道告訴這些人拍賣會上的東西都被偷了麼,歃血盟還丟不起這個人。
當然,同時歃飛倒是挺希望把這些人都扣押下來的,他堅信,偷寶的這個人一定就是這些人裡面其中一個。
但是,這種想法自然也只能想想,畢竟不能真的這麼做,雖然每年的拍賣會言明是不允許帶手下進來的。
可是這樣的規定已經成了擺設,沒有哪個在道上混的不帶弟兄,一個人大大方方的跑到被人地盤上,這就完全是相當於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這種事情是沒人會做的。
所以歃飛如果真的這樣做了,那麼結果不是讓他有機會抓住這個盜寶的人,而是會引起錦城黑道上歃血盟被圍攻的畫面了。
他們歃血盟確實實力強悍,但是面對羣起而攻之還是不明智的
選擇。
寧冉也面露疑惑:“這個歃飛葫蘆裡面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啊,好好地這些拍賣品竟然不賣了?”
仇寒川搖搖頭,“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不是歃飛不想賣,肯定是這些東西出了什麼問題,賣不了。”
“你知道爲什麼黑市拍賣會歃血盟決定三年才舉辦一次麼?”
寧冉看着他,瞪着他給她解答,這種問題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舉辦拍賣會無疑就是爲了賺錢,有錢不賺絕對是沒有人會做的,更何況是歃血盟,如果他們有這些東西,天天舉辦都巴不得,之所以是三年舉辦,是因爲這些東西需要花這麼長的時間來尋找挖掘,這是很耗費人力物力的。”
寧冉恍悟,點點頭,她懂了,“也就是說,既然歃血盟花了這麼大的精力,只有靠着這些大撈一筆的可能,絕對沒有自己私藏的可能。”
仇寒川點點頭,“沒錯,所以,拍賣會上的東西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寧冉聳聳肩,“好吧,這隻能算歃血盟倒黴好了,不過還真是可惜了我那個鐲子了,還挺漂亮的。”
仇寒川立刻安慰道:“你要是喜歡,我親自給你找一個,絕對比那個鐲子更加漂亮。”
“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也不是非要不可,這種東西講究緣分,碰得到就要,特意去找也沒那個必要,你別太放在心上了。”
這時,身後的烏撒吉嘿嘿的笑了笑,“哎呀,老大,你就放心吧,那個鐲子跟你緣分是註定了的,不要錢都能到你手上去的。”
寧冉瞟了她一眼,翻了個白眼,“拍馬屁也不知道說些能拍響的,東西人家都不賣了,還有什麼緣分。”
烏撒吉剛準備把事情都說出來,盧梭就踹了她一腳,瞪了她一眼,眼神警告她不要在這個地方說出去。
烏撒吉平白無故的捱了一腳心情不爽,頓時一腳踹了過去,兩個人便開始比劃腿上的功夫,一來一往的在後面較勁。
寧冉看了嘆口氣,“我也以爲這兩人關係變好了呢,現在看來,果然是理解錯了。”
仇寒川並沒有看後面那兩個人,他想的是另一件事,剛纔那一刻,他已經不準備用歃血盟的催眠師了。
既然催眠師可以控制人的神經大腦,可以控制人的意識,今天在場的人,是個人都對他維護寧冉的舉動看的十分明白。
一個強大的人,最強大的地方就是不能有弱點,他不但有,還有兩個,這個歃飛心裡十分陰暗,讓他們的催眠師催眠小冉,他現在是一萬個不放心,還是讓人找其他催眠師比較靠譜。
今天的拍賣會算是這麼不歡而散了,那些黑道老大一個個儘管心裡不滿意,但是好歹每個人並沒有什麼利益錢財的損失,所以還不到對打的地步,每個人沉着臉一個個的離開了黑市。
他們也直接從密道里面出去了,一路坐車按照原路回去了仇家別墅。
“哎呀終於回家了,還是家裡好啊。”
烏撒吉一下子撲倒了沙發上面打了個滾,寧冉將外套脫下交給了傭人,看着管家問道:“天天睡了麼?”
“少奶奶放心吧,小少爺一個時辰前就上牀了,明天好像是要趕劇組呢,去武夷山那邊,東西都準備好了。”
寧冉點點頭,“行,我帶會兒看看他的行李還有什麼缺的,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她說完坐到了沙發上,“仇寒川,天天這麼跑劇組的會不會不好,畢竟跟他這麼大的孩子都是在上學,主要是會不會太累了。”
仇寒川還沒說話,烏撒吉便揮揮手。
“哎呀,老大,這你真是完全不需要擔心,那小子哪裡累了,所到之處前後六七個助理,整個片場別人男女主角都沒他人多,而且導演對他好的不行,關鍵是天天演戲實力也強悍,一般就是一條就過了,大多時候都躺在躺椅上,喝着果汁玩着遊戲呢。”
寧冉聳聳肩,好吧,聽到這些話她不但放心還有些哭笑不得,同時也不知道自己兒子的表演天賦是遺傳誰的。
仇寒川也笑了笑,“我早就暗中派人保護他了,安全方面你就放心吧,更重要的是天天喜歡,每次學校的考試題目他都能全對,這小子腦子好着呢,什麼都不會耽誤。”
這時,仇寒川的一個手下走了進來,手上還提了一個黑色的袋子,“老闆,這個是盧少爺的東西。”
烏撒吉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猛地衝過去將袋子抱在懷裡面,“什麼盧少爺的,這時我的,是我的知道麼。”
盧梭揮揮手讓那人下去了,翻了個白眼,“有沒人跟你搶,瞧你那樣子,真是夠了,切。”
烏撒吉纔不管他說什麼呢,這袋子裡面都是自己的寶貝,她頭一次偷東西偷的這麼爽快,哈哈哈。
寧冉疑惑,“阿吉,你這什麼東西啊,弄得神神秘秘的,這麼大一包。”
烏撒吉嘿嘿的笑了笑,然後將袋子提了過去,“來來來,都讓讓,騰個地。”
然後將真皮沙發的暗釦扣了下來,單人沙發的椅背頓時緩緩地放了下來,變成了一張單人牀,烏撒吉直接將袋子倒着一提,嘩啦啦一陣陣叮叮噹噹的響聲,一座小山似的玉器古玩就這麼露了出來。
別說寧冉了,仇寒川都瞪了瞪眼,兩人對視一眼,眼尖的拿出了其中幾樣出來。
“等等,這個不是拍賣會上的福祿壽硯臺麼?”
“還有這個,拱形匕首,也是歃血盟的拍品。”
寧冉扒了扒:“這個這個,你拍給我的化石手鐲。”
到了這時候,兩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仇寒川扔了手上的東西,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我就說,歃飛怎麼突然沒辦法兌現拍賣會上的拍品,原來是被人偷了,難怪。”
寧冉撫了撫額,“阿吉,你說我是該佩服你,還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