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他們從小到大嬌生慣養的女兒爲了傅安生,不惜犧牲自己,而妹妹卻不計前嫌,答應救助姐姐,可是……都是命啊!白鎮濤抹了一把眼淚。
“妹妹,是我們對不起你!你千萬不要多想,有什麼怨恨就跟爸爸說,爸爸知道這些年你受了很多委屈,爸爸都不知道怎麼彌補你,爸爸愧疚與你……”白鎮濤止不住的老淚縱橫。
自從白若揚回來之後,從來沒有提及過這些事,今天突然這樣問起,讓白鎮濤無言以對。
這是個懂事的孩子,她沒有質問白鎮濤,卻只是問是不是自己的錯,要不然,白太太當年爲何會那樣做?
“爸爸,我只是無法理解白太太的做法,我沒有怨恨過您,也沒有想要怎麼樣,我只是一直無法理解白太太……爸爸,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跟白太太做個親子鑑定啊?”白若揚見自己的一句話讓白鎮濤如此傷心,心裡有些內疚,這爲了調節白鎮濤悲傷的情緒,跟白鎮濤開了個玩笑。
“做什麼親子鑑定?”傅安生從外面進來,就聽到白若揚說要做什麼親子鑑定。
傅安生應該沒聽到什麼吧?剛纔他們那麼小的聲音,白若揚咬着嘴脣,不經意的看向傅安生,“沒說什麼,就問問爸爸,我是不是白太太親生的!”白若揚實話實說。
“這個還要做親子鑑定嗎?”傅安生自然認爲白若揚是在開玩笑,也跟着隨便說了一句。
白鎮濤的情緒不對,傅安生看得出,雖然他不知道白若揚和白鎮濤具體聊了什麼,但他大概猜得出,白若揚在問白鎮濤,白太太對她的態度爲何會那麼差!
“妹妹只是開個玩笑,安生啊,你事情多,先去忙吧,這就等着做手術而已,一天都呆在這裡也沒有必要,何況還有幾個人在照顧我,你把妹妹也帶回去!”白鎮濤打發了傅安生和白若揚走。
白若揚這今天聽到專家們的意見,也放心了許多,聽見白鎮濤這樣說,想着她那邊要儘快把白太太這事兒給解決了,所以也沒有再堅持。
“你準備去哪兒?”從醫院出來,白若揚就說她要單獨行動,傅安生沒有立刻拒絕,只是問她去哪兒。
“就去找傑明啊!”白若揚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這冬天真的好冷啊,出來就好像要把整個人給凍成冰塊。
因爲寒氣,白若揚這剛出來一會兒,眉毛上就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冰渣,傅安生見狀,輕輕的攬過白若揚,對着她的眼睛哈氣,直到白若揚眼睛上的寒氣消失,他才輕啄了白若揚懂得發紫的脣瓣。
“這麼冷的天,你還想一個人單獨行動?前幾天的教訓都忘了?”傅安生不由分說把白若揚塞到車裡,“我送你去傑明哪裡,剛好我也有事請教傑明。”搞得好像傑明是他的朋友。白若揚撅着嘴巴,心裡想着,嘴上抗議着。
“白若揚,你真的不喜歡白太太?”傅安生直覺告訴他,白若揚和白太太這僵持的關係絕對不是這一年來鬧僵的,這樣的母女關係,傅安生還是第一次看到,但是每每問起白若揚,白若揚總是不肯說。
白若揚點點頭,她從來不委屈自己,有什麼說什麼,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喜歡就是喜歡,這沒什麼可以隱瞞的啊!
“不能告訴我爲什麼嗎?”傅安生追問,不問明白,總覺得心裡像是紮了一根刺一樣不舒服。
更何況這是白若揚的事情,白若揚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他不喜歡白若揚不開心,不希望白若揚每次見到白太太,就好像見到仇人一樣,那樣打着寒戰,無法面對。
“好,等最近的事情忙完一些,我就告訴你爲什麼!”白若揚沒有推辭,而是答應傅安生,總有一天會告訴他。
“傑明知道你和白太太這樣的關係嗎?”傅安生換了個角度思考這個問題。
白若揚也不隱瞞,點點頭,傑明是最瞭解她的人啊!有些事情,身爲丈夫的傅安生不知道,但是傑明卻全部知道。
“白若揚,你覺得這樣對嗎?我是你的丈夫!”傅安生,傅大Boss吃醋了,是真的,這樣的語氣已經說明他很不滿意白若揚的回答。
“如果你願意等,我會慢慢告訴你,傅安生,有些事情知道比不知道要幸福!如果是我,我選擇被悶在鼓裡,那樣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跟白太太仇視。”白若揚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起這事兒,沒有似乎要隱瞞的意思,而是換了個角度來說這個事。
可是白若揚這麼一說,傅安生更想知道是怎麼回事,白若揚這麼說,就表明她受到了傷害,可是白若揚受到傷害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他寧可知道讓自己受傷害,也不願意白若揚受傷害。
“婚禮上我們發過誓,同甘共苦!”傅安生看着白若揚來了這麼一句。
同甘共苦?呵呵,這話真好!
白若揚彎了嘴角,剛剛凍僵的臉終於有了血色,她雙手搓着自己的臉蛋,“那我們找個時間同甘共苦一下!”語氣之間是玩笑般的語氣,但是在傅安生看來,卻已經是白若揚最大的極限,他不忍再繼續逼問下去。
“白若揚,說話算話!”傅安生再一次確認!
說話算話,但是我還是期望這一天遲一點到來。白若揚將視線轉到了窗外,不知道白太太那邊已經偷偷的逃了出去。
傑明對傅安生和白若揚的連體已經習慣,所以當傅安生和白若揚一起出現在他面前時,他並不驚訝。
“你們兩個來的正好,這事兒有了進展,恕我直言,上次發生的幾件事兒恐怕還是跟於家有關係,至於是韓惠還是於博厚,我還在調查之中。”傑明開門見山,直接就跳到了正題上。
“韓惠?”傅安生陷入沉思,韓惠因爲於泰生病住院,已經很少過問之前的事兒,而且她之前也有悔改的意思,應該不是韓惠纔對,相反的,傅安生更懷疑於博厚,因爲那個人有些摸不透他的底細。
藉着對白若揚好的藉口,跟他談着談那的,說什麼不會讓於泰再重蹈覆轍跟傅氏作對什麼的,都是爲了掩人耳目吧?
“怎麼找到的?不能確定詳細來源嗎?”白若揚卻沒有像傅安生那樣武斷分析,而是問傑明是怎麼得來的消息,消息的可靠程度有多少,如果能找到詳細的消息來源,就可以大概的知道究竟是韓惠和於博厚哪一方在進行這事兒。
“是從於泰內部得到的消息,我覺得韓惠不太可能,她精通的是管理,對於這一塊並不熟悉,更何況,她最近被人唾棄,再做什麼都會被人監視……不會那麼容易……於博厚就不一樣了……”傑明將自己的看法說給白若揚聽,一邊的傅安生也贊同的點頭。
這只是推斷啊!也許,韓惠就是藉助這樣的劣勢將它轉換爲優勢,實施了這些計劃呢!
“如果是於博厚,他會傻到讓我們發現這個線索?”白若揚反問傑明.
傅安生聽到白若揚這話,以爲是白若揚在偏袒於博厚,還這樣跟於博厚開脫。
“也許這正是他的聰明之處,最危險的就是最安全的。”傑明有自己的道理。“我們誰都無法瞭解於博厚在外的這段時間究竟跟什麼人相處,學到了些什麼,他這一次回來跟變了個人似的,這些都很可疑。”
也許是吧!可是白若揚還是無法從情感上說服自己,於博厚會是做這些事情的人,他對傅明旺的好無人能及,除了傑明之外。他怎麼會讓人去陷害傅明旺?
“難道是於博厚想借機嫁禍給韓惠?”傅安生想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於博厚一直憎恨父母對妹妹的好,而對他就像是別人家的孩子一樣無關不問,所以生氣報復傅氏的同時還能銷燬這個妹妹的真實全力,一舉兩得的事情啊。
“也許是韓惠想嫁禍給於博厚呢?”白若揚也反問道。
憑藉於博厚些天對她所做的一切,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其實也是個從內心需要愛和關懷的男人,他盡着自己的本分,做着最好的事情。
“白若揚,你?”傅安生不明白,今天的白若揚爲爲什麼非要跟他對着幹,他說於博厚的不好,她爲什麼要這麼生氣?
白若揚知道傅安生是在吃醋,可是她只是以事實說話而已。
“我們只是在分析,不管是什麼情況都要分析道,這樣纔有利於我們找到下一步的思路。”傑明見不得這兩個人在他這兒吵架拌嘴,乾脆的將所有的來龍去脈都細細的講了個清楚。
“既然這樣,我們就分兩條思路來走,一邊是韓惠,一邊是於博厚,不管是誰,他們都已經知道我們這邊在監視他們,所以,有些進展很有可能是他們故意泄露給我們的,這點我們要注意一下,還有一種可能……”白若揚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這種情況。
傅安生和傑明不約而同的看向白若揚,不知道白若揚這麼凝重的神色到底是什麼個嚴重的情況。
“就是韓惠和於博厚在聯手,爲了曾經失去的於泰,他們聯手操作,來晃過我們的監視……讓我們誤以爲他們不和……如果我們預料不錯,那麼……你們知道的!”白若揚沒有繼續說。
不會吧?傅安生已經知道白若揚省略的那句話。
於泰那個老頭兒根本沒事!
如今於泰這邊出現這樣的情況,就表明之前傅氏娛樂之所以能那麼容易的掌握到於泰的情報也都是有人故意泄露的,有了趙家的前車之鑑,於泰藉此保住自己真正的實力,然後讓於博厚吸引走傅安生和傑明的注意力,他讓韓惠再在暗中操作,這樣,誰都不會有所懷疑到他。
“如果是第三種情況,那麼,現在最危險的就是傅氏娛樂。”傑明似乎已經意識到這個危險的狀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