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柔聽到這句話,威風驟然盡失。她美麗臉立刻像被一道閃電擊中一般。頓時烏黑了下來,光彩不復存在。
她的嘴脣哆嗦着,手臂在半空中抖着。最後無比的垂下去,就像山間的枯葉一般。“諾霄,你說什麼?我一定是聽錯了吧?”
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嚴諾霄會趕她走?這是真的嗎?她是不是出現幻聽了?對,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覺!嚴諾霄那麼愛她,那麼寵她,他不可能那樣對她的!
懷裡的人兒抖得厲害,秋天本來就是有些微涼,而山間的水更是說不出的沁寒。此時夏沐禾的嘴脣已經凍的發紫。眼睛緊緊的閉在一起,長長的睫毛如羽毛一樣,掛着水,不住的撲朔抖動着。可以看得出,她此時非常的害怕。
嚴諾霄低着頭看着瘦小的夏沐禾
。又把臂彎緊了緊,此時夏沐禾並不是昏睡,他知道她爲什麼一直閉着眼睛。就是因爲剛纔的驚嚇,讓她太過於恐懼了。
以至於到現在還認爲有人再次傷害她。
嚴諾霄某處好像被狠狠的撕扯了一樣,從剛纔夏沐禾被拋入水中的時候。他的一顆心也跟着狠狠的提了起來。也好像被突然拋入了萬丈深淵。
“別怕,我會保護你和孩子的……”嚴諾霄看着夏沐禾蒼白的小臉。然後大步的走到蘇柔柔身邊的時候,語氣陰沉的可怖,“蘇柔柔,我已經忍受夠了你!”
蘇柔柔怔愣了片刻,美麗的面頰就像是要凋零的薔薇花瓣。嘴脣抖了兩下,呆滯的目光靜靜的好像在思索着什麼。最後她的瞳孔一縮,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歇斯底里的對着從她身邊走遠的背影嘶啞的尖叫,“嚴諾霄!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愛過我!你一直都是因爲覺得虧欠我姐姐,所以你才把我留在你身邊贖罪的是不是!”
頎長的身影在聽到這句話後,微微的怔了一怔。隨後只聽到他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我沒有覺得虧欠過誰,明天你就好好收拾東西,東區有一棟房子你就先住在那裡吧!”
然後就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
留在草地上,抱着頭尖叫痛哭的蘇柔柔。剛纔還是不可一世的女王,突然之間轉變成了不受寵的冷妃。她接受不了!她根本沒法兒接受!
一旁雲朵掩着嘴,偷偷的偷笑。隨後就蹦蹦噠噠的跑過去跟在嚴諾霄的身後。
夏沐禾在嚴諾霄的懷抱裡。緊緊的閉着眼睛,她的手像抱着唯一的一根救命草一樣緊緊的抱着嚴諾霄的腰。
頭緊緊的貼在嚴諾霄的胸膛。隔着一層溼漉漉的布料,嚴諾霄的胸膛卻還是堅實溫熱着的。
於是又把環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閉着眼睛,聽着嚴諾霄蒼勁有力的心跳。
嘴裡發出嚶嚀般的細語,“嚴,嚴諾霄。謝謝你,謝謝你……”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上牙齒和下牙齒在“磕磕”的打架。
嚴諾霄不屑的冷哼一聲,“你要感謝就應該感謝那個小丫頭和你肚子裡的孩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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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句話是完全的在逞口頭之快。在聽到從夏沐禾嘴裡說出那孩子就是他的,他的心裡是連自己都止不住的狂喜。當看到夏沐禾被拋進河水裡的那一剎那……
他的心似乎也跟着停滯了下來。
就在這一刻他知道,他是有多麼的在乎自己懷裡的這個小東西。如果她真的有什麼事了,他心裡也不好受。
平常他總是欺負她,他便是覺得,只有他可以欺負她。或者是說,這個小女人做出的事真是太讓人氣憤了。他看着別人教訓她,他都是置之不理的。他覺得對這個自私自利的小女人,沒有必要給她好臉色看。
她不懂得如何圓滑的做人,那麼她吃些苦頭都是應該的。
可是,不知不覺。這個如野草般生命力強悍又再自然不過的女人,讓他覺得是那麼的心疼。是那麼的不捨。
感到夏沐禾的身子越發的冰涼了,在自己懷裡止不住的顫抖。嚴諾霄的眉頭也皺的更緊了。修長的步伐更加的急密了。
匆匆的上了樓,嚴諾霄喝了一聲,“給她熬一碗薑湯。還有,把陳宥銘叫過來……”
“啊?……是陳醫生啊?”跟在旁邊的雲朵聽到陳宥銘這三個字。臉頰頓時有兩抹不自然的紅雲浮現。
“恩”嚴諾霄淡淡的點頭。隨即就抱着夏沐禾上了樓。
嚴諾霄的胸膛很溫實。夏沐禾居然慢慢的開始感到心安了起來。
當嚴諾霄推開一個房間門的時候。把她輕輕的在牀上的時候,就像孩子一樣在放下一個很愛惜很珍貴的洋娃娃一般。
因爲夏沐禾的身子還是溼漉漉的,衣服也還滴着水跡。
嚴諾霄把毛毯裹在夏沐禾的身上,然後用被子給她蓋上。看着夏沐禾幽深清澈的大眼睛,嚴諾霄的胸口猛然一縮,語氣溫柔了好幾分。“我這就給你找衣服……”
躺在被窩裡的夏沐禾只露出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眼睛卻張得很大
。她像洋娃娃一般乖巧順從的點點頭。
看着嚴諾霄在櫃子裡爲她找衣服,她覺得從心坎裡覺得溫暖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是躺在如此大而柔軟的牀上,她纔會有這種感覺的。
不一會兒嚴諾霄就找來了一件睡衣。
一個男人的格子條紋的睡衣。嚴諾霄扔給夏沐禾,“別墅裡沒有你的衣服,你先換上這個吧?”
夏沐禾看了一眼睡衣。於是順從的點了點頭。
看着嚴諾霄瞬也不瞬的在盯着自己,夏沐禾窘迫的臉有些發熱。
嚴諾霄看着對着睡衣臉突然紅了起來的夏沐禾,皺起了眉頭,心裡有些小小的不悅起來。這個女人難道是在嫌棄他的睡衣?
儘管他的這件睡衣被他穿過了幾次。可是都是意大利著名的設計師剪裁的好不好?而且她穿着他的衣服,可以聞着他的氣息……
“怎麼?你不願意穿?”嚴諾霄緊緊的盯着夏沐禾的小臉。彷彿只要這個女人只要搖一搖頭,或者是表現出任何一點兒對這件衣服嫌棄的表情。他都能一下子撲過去把她掐死。
夏沐禾對着嚴諾霄認真的表情感到一陣惡寒。她把頭往被窩裡又縮了縮,露出兩隻閃爍的大眼睛。吞了吞口水,“嚴,嚴諾霄。你好像很想要我穿着你的衣服啊……?”
咦?很奇怪?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嚴諾霄好看的面容上,表情在聽到這句話後立刻凝滯了起來。“胡說!這不是別墅裡沒有你的衣服才讓你穿着的!”
嚴諾霄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大聲。臉色發黑。其實他沒有想過,越是有什麼,越是要掩飾什麼。
只留下目瞪口呆露出兩個大眼睛的夏沐禾,嚴大boss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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