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點把它穿上!”嚴諾霄幽深漆黑的眼睛看了夏沐禾一眼。丟下這句話,便起身走到了連着自己臥
室裡的浴室。
他的衣服因爲下水救夏沐禾,也被被河水弄的粘在身上,溼嗒嗒的。
雖然他很討厭這個樣子,但是這無疑讓他堅實的肌肉和完美的身材顯得更加的迷人了。一投一足都散發着野性和攝人心魄的獨特的男性魅力。
夏沐禾看到嚴諾霄的背影,和他若隱若現的堅實的脊背的線條。不由的臉紅心跳起來。
門是進來的時候也就被嚴諾霄關得好好的
。這樣說明,她可以很放心的去換衣服了。
夏沐禾拿起嚴諾霄的衣服。上面有些肥皂的清香。很淡很好聞。
因爲她的一隻胳膊還打着石膏,換衣服真的很不方便。當夏沐禾無比麻煩扭捏的把黏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的時候,她又發現一個很爲難的問題。
她一隻左手根本就沒辦法完成穿嚴諾霄這件衣服的動作。
而且更讓她紅臉的是,嚴諾霄上身的睡衣完全是襯衫形式的。這就是說……
她現在一隻胳膊打着石膏,很狼狽的還掛在脖子上,這讓人怎麼穿啊?
可是,夏沐禾此時已經把自己原來的溼衣服脫得掉了。此時自己的身子已經如剛出生的嬰兒般,一絲不掛,光溜溜的。
於是夏沐禾白嫩的面頰此時已經因爲羞澀和尷尬變成了無比的通紅。
這一定是嚴諾霄故意的!
夏沐禾咬咬牙,怪不得剛纔那個臭男人那麼希望自己穿着他的衣服!
原來這個是嫌羞辱她羞辱的不夠多啊!他現在不是在洗澡嗎?等會兒出來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她的笑話了嗎?
夏沐禾是越想越氣,越覺得丟人。索性縮了縮脖子,重新把自己卷在了溫暖的被窩裡。
當嚴諾霄裹着浴巾出來的時候,頭髮上還沾着一些水跡。柔軟的水珠順着他烏黑的髮梢流在鎖骨處,說不出的性感迷人。
嚴諾霄看了地上扔掉的溼衣服,笑了一下,對着縮在被窩裡只露出一個腦袋的夏沐禾說道,“衣服換好了?”
此時夏沐禾背對着嚴諾霄,懷裡抱着嚴諾霄的衣服。她的表情嚴諾霄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只是聽到夏沐禾嘴裡極不情願的悶哼了一聲,“恩”
嚴諾霄聽到從夏沐禾鼻息出發出的聲音。感覺夏沐禾此時像一條再生着悶氣的小狗一樣。他湊近了夏沐禾,只見這個小女人此時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個可愛的小腦袋
。
小腦袋黑漆漆毛絨絨的,嚴諾霄忍不住就坐在了牀沿邊,用修長的手指在上面戳了戳。“噯,夏沐禾。你現在還覺得冷嗎?”
“不冷!”夏沐禾聲音從嘴裡傳出來,悶悶的。然後挪了一下腦袋,以躲避嚴大少爺的鹹豬手。沒事兒喜歡戳人家頭幹嗎?
嚴諾霄也不以爲意的站起了身。然後走到自己衣櫃旁邊,打開衣櫃。對夏沐禾說道,“那你就一直把臉這樣別過去啊,不準轉過臉。”
夏沐禾聽到嚴諾霄用如此輕鬆的語氣說着這句話,眼睛眨了眨,覺得分外好奇。此時她的頭頂在對着嚴諾霄的方向,她根本就看不到嚴諾霄此時在做什麼。
嚴諾霄的話一下子就勾起了夏沐禾的好奇心。越是不讓她回頭,她就越好奇。
指不定這個嚴諾霄又在耍什麼陰謀,等會兒要收拾她呢!
想到這裡夏沐禾挪了挪身子,把腦袋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然後去看嚴諾霄到底要耍什麼把戲。
這一看不要緊,她立刻尖叫着捂住眼睛。“嚴諾霄,你這個臭流氓!”
剛把浴衣解開脫掉的嚴諾霄微微的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夏沐禾那麼不聽話,他不是剛給她說過不要回頭嗎?
這倒罵起他是臭流氓了!
嚴諾霄看着捂住眼睛的夏沐禾。很不高興的冷哼一聲,“夏沐禾,我說到底誰是流氓?我不是要你不要轉頭,你幹嘛要偷窺我?”
想到這裡嚴諾霄的腦海浮出一個邪惡的念頭,他把手臂環在胸前,此時赤身裸體的他並沒有覺得有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或許是因爲在他面前的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夏沐禾了吧。
“夏沐禾,你是不是因爲貪戀本少爺的美色?”嚴諾霄一步一步的再次踱到牀前。
用手掌扳起夏沐禾的腦袋。
夏沐禾狠命的把腦袋埋在被窩裡
。
嚴諾霄看到夏沐禾如受驚嚇的小兔子般,抱着頭。嘴角就不自覺的浮起一抹笑意。
“夏沐禾,你爲什麼不敢看我?我的身體你難道還不熟悉嗎?”嚴諾霄居高臨下的看着夏沐禾,語氣輕佻,充滿着曖昧。
夏沐禾似乎根本就對他沒有一點要買賬都意識。只是把頭緊緊的捂在被窩裡,倍感頭痛的叫道,“嚴諾霄,你這個臭流氓!你快去穿好你的衣服啊?”
“臭流氓?”嚴諾霄皺起眉毛。
這個小女人,一句一個臭流氓的在罵他?
“夏沐禾,你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臭流氓嗎?”嚴諾霄狹促的聲音從空氣中傳來。
他現在就要她見識見識什麼是流氓!
夏沐禾微微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卻一下被鑽進被窩裡的嚴諾霄抱了個滿懷。
然後迎來的是夏沐禾尖聲的大叫,“啊!嚴諾霄你幹什麼!你這個臭流氓!”
鑽進被窩裡嚴諾霄在感觸碰到夏沐禾皮膚的那一刻,也很是驚呆住了。他只是想逗逗這個不聽話的小女人,卻沒想到……
嚴諾霄的動作在觸碰到那一處細膩的肌膚的時候停滯了,他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僵硬的,好像這一切都太出乎他意料了。
夏沐禾急忙拍掉嚴諾霄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嘴角動了動,想罵什麼卻一時開不了口。只是臉頰漲的緋紅,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因爲太過於羞澀。
嚴諾霄看了夏沐禾一眼,動角動了動。隨即把自己的手移開。現在兩個人同蓋着一張被子,而且還是赤身相待。
這讓嚴諾霄的面色也有些極其的不自然起來。呼吸變得愈發的沉重起來。最後他啞着嗓音,眼睛逼迫着夏沐禾的眼睛,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乾,“夏沐禾,我覺得你纔是真正的流氓!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