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寵妻無下限
這個念頭讓葉妃舒頓住了腳步,呆立在原地。
到底是誰在說謊?
腳下的步子變得沉重起來,葉妃舒滿腦子裡面都是那天晚上的場景,再回憶一遍南音的出現,那些綁匪們的表現。忽然間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白禹的出現,那個晚上四周太黑了。
她所瞭解到的,都是從那幾個素不相識的綁匪嘴裡面聽來的。
有句話說的很對,眼見的也不見爲實,同樣的,所聽到的也不見得就是真。
只是……
葉妃舒眼中的波光盈盈,那是一池本來平靜的湖水起了波瀾,一圈圈的水紋盪開了,輕輕地柔柔地衝擊着她心內的認知。
葉妃舒暗中咬住了牙,並沒有回到白禹的身邊,而是沿着剛纔白禹帶她過來的那條路,朝着昨晚上留宿的那棟別墅。
初冬的風裡寒意十足。葉妃舒的腳步卻是慢悠悠的,她享受這一刻的清冷,似乎能讓她翻涌的心緒能夠平復下來。
白禹從身後追上來,語氣薄責,“你怎麼不說一聲就自己走了?”又注意到葉妃舒低頭不說話,察覺是哪裡出了問題,關切問道,“怎麼了?”
“她一直都住在這個莊園裡面嗎?我意思是,她一直都是由這麼多人陪護着,沒有遇到過綁架什麼的嗎?”
葉妃舒仰頭看他,澄澈的眼裡映照出他的影子。
白禹不明白葉妃舒爲什麼會問這樣奇怪的問題,雙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掌下的身體似乎在微微顫慄,這是因爲冷嗎?
“沒有。沒有熟悉的人在,她很容易發病。”
白禹將葉妃舒的衣服大力地攏緊,伸手將她滿滿地抱在懷裡,加快了腳步朝着室內走去,“外面冷,趕緊進去。”
葉妃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絲絲的涼意鑽進了五臟六腑裡面,隱隱地冷得她心裡某個角落很疼。
“那如果,我和南音同時遇到了綁架,時間很匆忙,綁匪要求你付一千萬,而你一時之間只能取出來五百萬。這個時候,你選擇救誰?”葉妃舒斂着眸光,輕聲地問。
白禹低頭看了一眼葉妃舒,將她帶入了溫暖的室內,這纔開口迴應她的問題,“這種問題根本就不會發生,我不會連一千萬都調不出來。”
葉妃舒秀氣的眉頭一蹙,語氣不滿,“知道你土豪,我這不是說的如果嗎?你就不能想想?”
白禹的嘴角更深,做認真思考狀,略微沉吟之後,認真地看着葉妃舒,“我會救你。”
這個答案,其實也不算意外。
葉妃舒的笑意涼薄,“是不是因爲問這個問題的人是我,所以你說了想讓我高興的答案?”
白禹深邃的眸光凝結在葉妃舒的臉上,眸光中有葉妃舒看不明白的情緒在暗暗翻涌,這讓他的眸子看上去幽深地如同黑洞,要將人的神思都吸進去,“南音不是我的女人,她是夏然的初戀。”
葉妃舒的紅脣舒展,笑容卻是冷的,帶着惡毒揣測,“難道沒有可能你和你弟弟的初戀都是同一個人?你弟弟死了,你就接手南音啊。”
白禹的瞳孔立時急劇緊縮,火色的荊棘在迅速地蓬勃瘋長,“葉妃舒,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非要這樣陰陽怪氣?”
她漠然地側過臉,留給白禹一個拒絕的姿態,無視白禹身上的怒氣直接走掉,“怪我不會好好說話,你就不要做那種讓人覺得你陰陽怪氣的事情!”
只留下白禹站在一樓的大廳裡,眼睜睜地看着葉妃舒一步一步身姿優雅地走上了二樓,背影透着說不出的傲氣與倔強。
再下樓的時候,白禹已經不在一樓客廳了。
葉妃舒跟念己一起出了門,打算看他去上騎馬課。
南郊的荒地上新開了一家馬場,規模超越了周圍了其他省市。
葉妃舒第一次來到馬場這樣的地方,在念己的帶領下參觀了一遍,這纔到二樓的咖啡廳休息。
她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這個角度望下去能夠清楚地看到念己上課的情景。
小傢伙已經很熟練了,在自己專屬的小馬駒上馳騁地有板有眼。
自己的兒子可真棒,不管是小西裝還是騎馬裝,穿在他身上都跟模特似的。長大了以後,不用說,肯定是帥哥。作爲母親的葉妃舒與有榮焉。
“真巧。”突然間在耳邊響起的女聲打斷了葉妃舒對着自己兒子發花癡。
一身利落紅色騎馬裝的趙媛噙着矜持的笑,“沒想到會在這兒碰上你。”
葉妃舒禮貌地迴應,“是啊。”
只有這兩個字,再無其他的話可以說。
趙媛目光落到了葉妃舒剛纔一直盯着的念己身上,小傢伙英姿勃發地騎在小馬駒上,正在繞圈。她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這是打算從念己這兒下手嗎?以爲討好他的兒子,就能夠嫁進去?”
葉妃舒目光愕然,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麼會莫名其妙地說這樣的話。
趙媛神色倨傲,居高臨下地看着葉妃舒,“我還真沒有想到,最有本事的女人其實是你。厲焱垮了,封池也是爲你淪爲這個圈子的笑柄,你倒是自在地在這兒搭上了畢氏集團下一任的繼承人。肚子裡面,還懷了一個。”凌厲的目光夾雜着蔑視,彷彿看到的是什麼極爲噁心的東西,“也是,那個瘋子怎麼都生不出來了。當不了富豪的妻子,當富二代的媽,也不錯啊。母憑子貴嘛。”
趙媛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一點兒也沒有避諱,正常的音量,足夠讓周圍其他的同樣是在這兒休息的賓客們聽見。
“看不出來,這年頭的小四都這麼厲害了。”
“有什麼厲害不厲害的,萬人騎的表子,牀上功夫厲害吧,一看就是**。”
這裡是騎馬場,周圍都是些有身份地位和收入不菲的人。大家幾乎都認識趙媛,可沒有幾個人認識葉妃舒。
惡毒的議論如同潮水一般,灌進葉妃舒的耳裡,讓她無處可逃。